“皇上……您今日要留宿吗?”
“你想赶朕走?”
“不想……”
许清露嘴上诚实,身体更诚实。
沈承砚就喜欢她这羞羞怯怯,又主动几分的模样。
这一夜……
仪宁宫叫水三次。
后宫倒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毕竟她们这位皇上,近一个月都未进后宫了。
休沐日,分明去了萧妃宫里,于昭仪宫里,怎么到了这许贵嫔的宫里后,就这么放肆,居然叫水三次。
真是招人羡慕,记恨。
刘婕妤收到消息,心中苦涩难言,羡慕至极。
于秋月就是笑笑,大猪蹄子。
她和沈承砚本就没有感情,他来是例行公事,她也是如此。
萧思柔得了消息,倒有些诧异,不过很快笑笑,一月一次,许氏难得有机会,自然是使出浑身的解数勾引皇上。
于她而言,这个生子工具可有可无,他来,没碰她,她也是无所谓的。
她不想似勾栏女子般去取悦他,因为她不需要他的宠爱。
平元一年,初六。
也是后妃第一次去凤仪宫请安的日子。
初五许贵嫔承宠,皇上一夜叫了三次水,大伙儿都想知道今日许贵嫔会不会侍宠而娇,向皇后告假,或者是来晚。
许清露自然也知道平元一年,沈承砚让她出了一个大风头,一夜叫水三次,怕是多少人都盯着她,嫉妒她。
所以在沈承砚起身之时,她也第一时间起身。
沈承砚让她多想一会儿。
许清露却拒绝了,“皇上,现在是在后宫,不是东宫。妾不想坏了规矩。”
沈承砚握着她的柔荑,“辛苦你了。”
“这是妾的荣幸。”
沈承砚就喜欢这般乖巧,在榻上却又十分热情的许清露。
总让他无后顾之忧。
她更不会生事,闹事。
有委屈也是自己受着。
许清露熟练的为他穿衣,系带,束发。
先前她还束不好,现在却束得极其的熟练,想来私下里没少花时间去练习。
这般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女子,沈承砚怎能不心疼几分。
沈承砚收整完毕,福全公公也过来了,“贵嫔主子手真是巧。”
许清露淡笑。
沈承砚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感觉到许清露为自己花的心思,龙颜大悦,手一挥,“福全,把朕私库里的那一株红珊瑚树送给许贵嫔。”
许清露闻声,忙劝阻,“皇上,红珊瑚乃是正红,只有皇后娘娘配用,妾不敢僭越。”
沈承砚轻点她的眉心,“朕赏你的,你就用得!”
“皇上……”
许清露还想劝,沈承砚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然后就去上朝了。
许清露撇嘴。
为什么不送一匣子金元宝, 这红珊瑚乃御赐之物,又不能换钱,也不能转赠,还得供奉起来,至于好看不好看?还不如了新鲜的花好看。
枉她累了一夜。
哎,亏了。
许清露想着,万嬷嬷满面喜意的进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许清露却是道:“皇上将我推至风口浪尖,我就怕……招了人嫉妒。”
万嬷嬷却道:“二皇子,三皇子乃双生子,生来就与那个位置无缘,您得些宠,她们嫉妒也就嫉妒一下,也不会做什么。
毕竟那两位都有皇子在身,且与那个位置都有缘。您就放心了去。皇上在意您,事事为您周到着。”
许清露却不以为然,不能因为这个就掉以轻心了。
尔晴领着宫人鱼贯而入,开始给许清露更衣,梳妆。
这一折腾就折腾了半个时辰。
成为后妃就是麻烦,日日要请安不说,还要上妆,不如了在东宫随意。
她若不上妆,那便是对皇后大不敬,古人特别的讲究礼仪,规矩。
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许清露就在宫人的簇拥下前往了中宫。
为了不迟到,许清露还提前了两刻钟。
好在她把时间算得刚刚好。
她到的时候,只有萧思柔到了。
进殿,许清露便先给萧思柔请安,“妾给萧妃娘娘请安。”
萧思柔头也没抬,淡淡的嗯一声。
许清露落座于萧思柔对面下方的一个位置。
萧思柔对面的位置是于秋月的,她位份比她们俩都低一级,自然是往下一位。
萧思柔脸色平静无波,放下手里的茶盅后,也没有看一眼许清露,手里捻着一串黑宝石珠串。
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没一会儿,刘婕妤和钱容华结伴而来了,她俩都在月华宫,会同路也不奇怪。
只是路上都是刘婕妤在嘀嘀咕咕,钱容华都是嗯一声,点点头。
话不多。
刘婕妤仿佛也早就习惯了,她不说,她自己说。
进殿。
刘婕妤看着许清露在,有些小小的意外,却还是哼一声,道:“贵嫔娘娘昨儿个那么辛苦,今日还能起得这么早,真是体力好。”
许清露淡笑,接话,“要小刘婕妤两岁,自然体力好。”
刘婕妤不高兴,故意想怼她一下,哪里知晓她还会怼回来,气得她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哼!累死你!累死你!”
许清露继续接话,“累不死,毕竟刘婕妤想被累死还没机会。”
啊啊啊……
刘婕妤要气炸了,盯着许清露的眼里,露出几分委屈,仿佛在说:你都受宠了!我怼你两句怎么呢?你就不能让让我!
许清露忍俊不禁,“今日刘婕妤看着粉光满面,想来过两日有好事发生。”
刘婕妤心里还是不太高兴,却还是撇了撇红唇,“你是沾了龙光的人,但愿如你所言。”
许清露笑而不语。
钱容华瞧着刘婕妤也不气了,也笑了笑。
殿内刚刚安静下来,于秋月来了。
她的笑声清脆,“方才在殿下就听到刘婕妤在吵吵嚷嚷,吵什么呀?难不成你还嫉妒许贵嫔承了宠?”
刘婕妤郁闷的看着于秋月,她明明是受害者,这于昭仪怎么也不帮帮她,她还受她的牵连过,她欠她的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