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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露故意让楼皇后提前躺平,摆烂,就是想让她多活几年。只要她一日还活着,那后位就一日是她的!

倘若是以前的楼皇后,她未必会听她一两句劝,可现在的楼皇后有了长公主之后,便对生活有了期待,自然也就想好好的活着。

思索着。

许清露已经到了凤仪宫门。

没有想到的是。

宫门的太监一看是她来,忙行礼,“奴才给贵嫔娘娘请安,贵嫔娘娘里面请。”

楼皇后交出后宫管理权之后,凤仪宫便门可罗雀了。

只有这位贵嫔娘娘风雨不改的来看望楼皇后。

他们家皇后娘娘待她也是不同一般的。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其他的妃嫔过来找楼皇后作主,或者是诉苦什么的,皇后一个不见,偏偏这位来,皇后让人进来了。

许清露被太监领进了花厅。

桌面上摆了精致的点心,还有泛着青烟的茶。

是她喜欢的茶。

许清露刚刚呷了一口,楼皇后便来了。

她起身,款款施礼,“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也就许氏,现在还把她当个皇后,行礼都没有一丝的敷衍,面面俱到。

楼皇后亲自将人扶了起来,“坐吧。”

“谢娘娘。”

许清露关切的问:“娘娘近来身子可好。”

楼皇后还未作声,雪情已经抢先开口,“劳贵嫔主子挂心,过了这个冬天,不操心后宫琐事后,娘娘身子爽利了很多。”

许清露想了想说,“娘娘,从前妾在闺中之时,与一个娘子学得一修身舞蹈,名唤八段锦。

妾画了图样,不知娘娘可否有兴趣习一习。”

楼皇后闻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看。”

许清露已经让人去取了,她正欲说时,那边去取图样的银宝回来了。

许清露看了看,这才双手奉到楼皇后跟前。

楼皇后拿过图纸,翻看了两样,“这舞蹈倒是有趣,反正闲来无事,我试试。”

许清露微笑,“妾想娘娘身体康健。”

楼皇后知晓她的心思,轻拍她的手,提醒她:“楼氏是个心思缜密,且歹毒的人,护好你的一双孩儿。”

许清露感激的点头,“妾知晓。”

到底是她妹妹,她自然是清楚。

许清露回到仪宁宫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她也有些乏了,所以回宫第一件事,便是更衣沐浴,入寝。

她这边刚刚收拾完毕,躺床上。

银宝想进来禀消息,不过尔晴拦住了,“未央宫的事情?”

银宝点点头。

尔晴摇头,“这点小事,明儿个再说吧。”

她还是担心许清露听完,睡不着。

毕竟这个楼贵妃不同于其他的妃嫔。

她家主子似乎也挺忧心这些事情,万一她听完,忧得睡不着,可怎么办好?

银宝很聪明,立即明白了尔晴的用意,便没有进去禀。

许清露听到了,也知晓尔晴是何用意,她也没让人进来了,毕竟她也不好奇未央宫的事情。

其实同一时间,后宫大部分的妃嫔都未入寝,都在等未央宫的消息,看那边什么时候消停。

于秋月倒还好,喝了一些小酒,睡得挺香。

一直在病中的萧思柔,本就少眠,虽然近日来缠绵病榻,可外面的事情,她也打听着。

听完巧儿的话,萧思柔美眸微眯,“看样子,皇上又有新的焦虑了。”

这个楼家野心不小啊。

她萧家的兵权都拿在了手里,一个皇后还没死,又送另一个进来,入宫为贵妃,这么荒唐的事情,居然无朝臣死谏!

楼家!

哈哈。

沈承砚你想坐稳帝位,怕是难!

忽而她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窗外开得正艳的海棠,她的眼里划过一抹狡黠,“明日记得将这份贺礼送到未央宫。”

巧儿瞧着那盒子,便明白过来。

她家主子终于要振作起来了。

毕竟仇人还在快活,她怎么可能一直颓废下去。

巧儿捧着那个盒子,心中泛着一丝丝的激动。

……

一连三日,沈承砚翻的都是楼贵妃牌子,可谓是风光无限,让满宫妃嫔羡慕至极。

终于三日后,沈承砚消停了。

她们这位楼贵妃也休息好了,开始摆威风了。

楼贵妃非一宫之后,本是无资格让全宫妃嫔请安的,却不想皇上宠她,竟让全宫妃嫔日日去她的未央宫请安,行礼。

全宫上下是敢怒不敢言。

许清露的反应平平,倒是刘婕妤气得咬牙切齿。

她是告了假的,结果贵妃身边的狗却说什么,“这是皇上的意思,刘婕妤是想违抗圣令。”

刘婕妤出个门就胆战心惊的,现在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更是害怕得无处安放。

她就走在许清露和于秋月的中间,全身警惕的四处张望。

许清露淡笑,“她暂时还未站稳脚跟,不会做什么,安心。”

刘婕妤却不这么觉得。

还是秀女的时候,都能算计秀女,皇宫跟她家似的,想收拾谁就收拾谁,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

从来没有觉得这条路如此的漫长。

终于到达未央宫。

倒是有些意外,一直称病告假的萧思柔居然出现了,看着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许清露,于秋月,刘婕妤等入殿,便先给萧妃行礼。

萧思柔一贯的高冷,“起。”

于秋月坐到她的对面,笑得有些张扬,跋扈,“萧姐姐,听闻前阵子你噩梦连连,近日可好些了?

怎么几日不见,好像消瘦了好多。”

萧思柔淡笑,“劳于昭仪挂心, 本宫好得很。”

于秋月掩面低笑,“萧姐姐好就成,妾啊,就怕萧姐姐伤心过度,伤了身,毕竟那可是你的亲幼弟!”

萧思柔猛地攥紧了手里的锦帕,看着于秋月的眼里,却都是平静,面对她的挑衅,她亦恍若未闻。

于秋月一个人没有什么意思,也就不怼她了。

没一会儿,这边新入宫的姚嫔娇笑着进殿,“妾隔老远,就听于姐姐的声音,于姐姐真是直性子,什么不好听,专捡了去说。”

于秋月闻声,盯着这个刚入宫,且没有侍寝过的姚嫔,她挑了挑眉梢,道:“姚嫔,你在储秀宫的时候,可是教习嬷嬷没教你规矩?怎么见着本宫与一众高位份的姐姐都不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