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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安静了许久的营帐之外,再次传来人声。

“是小刀回来了。”慕北焱立刻判断出来。

果然,片刻后慕小刀一脸焦急的从营帐外冲了进来。

“大将军,大将军您怎么样了?”小刀的声音很大。

大到沈轻因觉得有些震耳。

“夫人,您怎会在此?”发现沈轻因在,慕小刀又朝着沈轻因问道,声音同样很大。

沈轻因微微愣怔,还未及开口,便听得慕北焱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小声些。”

“是,大将军,我只是怕外面那些长耳朵听不到......”小刀小声答应,而后又看向沈轻因,“那夫人究竟为何会来此?”

沈轻因略有些局促:“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你们......”

“我们?夫人真正不放心的是大将军吧?”小刀嬉笑着一语点破。

沈轻因面色微红,慕北焱冷脸制止他:“好了,不许拿夫人说笑,快说正事。”

“是。”慕小刀正色道,“属下方才已经和咱们的几个人先碰过头了,昨晚临行前碰过您饭食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厨子,另一个是校尉李准。”

“李准?竟然真是他?”尽管先前已经有了猜测,可此刻慕北焱的脸上还是难以置信。

厨子是用了许久的自己人,不可能有问题。

那便只能是李准,可是李准......

小刀十分肯定:“不错,他十分狡诈,借口检查安全,带着几个人去伙房,趁人不备接近您的饭食,若非咱们的人一直暗中盯着,绝难发现他做过手脚......对了,大将军,您如何知晓会有人给您的饭菜里下毒?”

慕北焱随口遮掩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是战场上小心谨慎罢了......”

小刀满脸佩服:“大将军英明,的确该谨慎,谁会料到咱这军营里何时竟会漏的如同筛子一般......”

顿了顿又问道:“大将军,现如证据确凿,抓不抓?咱们下面那几个知情的可是气愤的很,恨不得立刻就宰了李准那厮!”

慕北焱挥手制止:“万万不可,眼下还不是时候,交待他们切不可打草惊蛇,只盯紧了他们,一旦他有什么动静速来回我。”

“是,大将军。”

慕小刀没有多做停留,便出去了。

慕北焱的面色沉重,他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竟会是李准——”

李准这个名字,沈轻因觉得十分耳熟,想了想,忽然想起来:“难道是武安侯世子李准?”

慕北焱点头:“不错,的确就是武安侯世子李准!”

沈轻因不免又是一惊:“不应该啊,他有什么理由要对大将军下这样的狠手?”

武安侯一门也是武将世家,无论是祖上,还是武安侯本人,都曾为北新朝立下赫赫战功,同样深受百姓爱戴,要不然,也不会被皇上钦封为武安侯了。

不过武安侯由于早年受了伤,双腿不能行走,已多年不曾上过战场。

可武安侯世子李准少年勇武,许多人都是听说过的。

年纪轻轻,能做到校尉一职,已经说明了这点。

这样一个前途不可限量之人,他究竟有什么理由对大将军下黑手?实难理解!

“是啊,徐冲原本最是孝心,却在前线以身犯险,为敌军传递消息,全然将老母抛诸脑后,李准原本该保家卫国,奋勇杀敌,多立战功,却偏偏阵前暗害自己阵营的大将军,这些奇怪的举动,足矣说明藏在他们背后的人绝不简单——”慕北焱蹙眉分析。

沈轻因深以为然的点头:“能让这二人如此听命的人,屈指可数。”

到了这会,她方才明白过来,为何先前慕北焱会说他们不会招供......

二人正小声分析情势,营帐门口又有动静传来。

“是方遇安回来了。”慕北焱又很快判断出来。

“末将方遇安求见大将军!”果然是方将军的声音。

“大将军已然又昏过去了,军医正在为其医治,任何人不见。”门口守卫的声音。

“请二位通融一下,大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只想进去看一眼,就一眼,立刻就出来。”

方遇安一番恳求后,守卫似是被说动,“那便进去看一眼,只一眼,立刻出来。”

很快,方遇安进得帐来,与先前小刀的表现如出一辙。

先是大声呼唤“大将军,你快些醒来”,而后小声回禀道:“大将军,属下在营外守候,果见徐将军的亲信出营去了,明里是去镇上采买东西,实则悄悄见了两个黑衣人,将一封信交给了二人。”

沈轻因闻言怔了怔。

先前说方将军在断后,没想到他竟是守在营外。

“可有派人跟上黑衣人?”慕北焱问道。

“原本是准备派军中之人,不过刚好铁侍卫他们今日和夫人一块儿来了,属下便和铁侍卫商议,叫了其中两个不曾露面的将军府暗卫跟上去了,这样便不用军中之人出面,更不易惊动他们。”

“好,做得好!”慕北焱赞赏道。

被大将军赞赏,小将方遇安的脸上闪着激动的光:“都是末将该做的。”

“你且下去吧,为免引人注目,这几日,凡事暂与小刀联络,莫要再轻易闯进来。”慕北焱又低声吩咐。

小刀既是左先锋将军,又是他自幼带在身边的亲随。

整个军营中,只有小刀可以任意出入他的营帐不会惹人怀疑。

等到方遇安离去,慕北焱继续与沈轻因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假装伤重,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太久,接下来要怎么办?”沈轻因问起眼下最棘手的问题。

这一点,慕北焱早已想通。

“伤重的结果无外乎两种。要么是慢慢好了,我奇迹般的活过来了,那他们必然会伺机再次动手,我要想不惊动他们,便只得假意再中招,多半还是会重复今日这般情形。”

“要么,我撑不住死了......那便会使得军心不稳,即使可以提前做好一些应对之策,也难保不会引起混乱,两军阵前,不容有失,任何的混乱都是极危险的,不能冒这样的险!”

沈轻因将手肘撑在榻边,托起下巴,看着面前男人一脸严谨的模样:“那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