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宝跟着哥哥赵长文,一路到了镇外,找个偏僻无人处落下,进了绿柳镇。赵长文循着记忆到了赵家药铺门口,望着药铺中不认识的郎中,赵长文上前攀谈中得知,在自己和妹妹赵元宝去了仙界之后,家中的大哥娶了郡主为妻。如今,一家人早已离开了绿柳镇,搬到了繁华的上京生活。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对视一眼,道了谢便出了药铺。
漫步在绿柳镇的街道上,赵长文的目光中满是对幼时记忆的怀念。他转头看向妹妹,只见赵元宝一脸陌生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妹妹离家时还不足5岁,对这里的记忆大多已经淡忘了。感慨的叹口气,赵长文决定带着妹妹前往槐花镇,先去看望许久未见的大姐,然后再前往上京。
循着记忆找到了槐花镇,又顺着熟悉的路径找到了大姐的家。赵长文上前轻轻叩响了大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探出头来。小姑娘眉眼间依稀有着元宝的影子,她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脸上露出了一丝防备:“你们是谁?”
赵长文微笑着回答道:“小姑娘,这里是郭槐家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是的。你们是谁?找我爹有什么事吗?”
“我叫赵长文,是赵翠的三弟。”赵长文温和地说道。
小姑娘听后,一脸激动的转身跑回了院子,边跑边大喊道:“娘!娘!娘!有个自称是你三弟的人来找你啦!”
随即,院内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大门猛地被推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出现在门口。她看着赵长文,满眼激动,一把抱住赵长文,激动地开口:“长文!长文!你回来了!元宝呢?元宝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赵长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大姐,指着旁边的赵元宝说道:“大姐,元宝在这呢。”
妇人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赵元宝,她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妹妹,眼中闪烁着泪花:“小元宝都长这么大了?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关切和疼爱,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倾注在这个久别重逢的妹妹身上。
赵元宝看着面前抓住自己不住打量的妇人,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求助的看向哥哥。
赵长文见状,轻轻一笑,走上前去,拉住了那位妇人。他温和地说道:“大姐,你不用担心,元宝她好得很。她呀,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她呢?我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在外面站着也不太合适。”
妇人这才如梦初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对对对,看我激动的,都忘记请你们进屋了。”
说完,她一手拉着赵元宝,一手拽着赵长文,走进了院子。
来到正屋,妇人忙让刚才的小姑娘去洗了些水果端上来,又倒了两杯水,递给赵元宝和赵长文。接着,她吩咐小姑娘去把家人都叫回来。
不一会儿,郭家一家人都齐聚一堂。赵长文见状,便开始为郭家的姐弟俩测试灵根。然而,结果却有些令人失望——两姐弟都没有灵根。
姐夫郭槐细细道来眼下的形势,赵海娶了果敏郡主,是皇的弟弟恭王的女儿。
而赵元贞则在京都的宫廷中谋得一职,他的妻子是京中一位官吏的千金。赵父赵母,两位老人家,跟着赵元贞夫妻生活。
上京之中,妖妃权势滔天,朝堂之上乌云密布,犹如鬼魅横行。市井之中,流传着种种传闻,说当朝天子,私德败坏,而那妖妃丽姬,传言乃是由妖怪幻化而成,她的目的便是祸害朝堂,颠覆这大好江山。
又恰逢三年大旱,天灾人祸接踵而至。朝中赋税沉重如山,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好在槐花镇地处偏远,又有赵父赵母的接济,大姐一家虽然过得清苦,但勉强也能维持生计。
外面的世道已乱,到处是卖儿卖女的悲惨景象,更有些地方出现易子而食的悲剧。
郭槐讲完这些,长叹一声,轻轻抿了口茶水,试探性地问道:“三弟,你这些年跟着仙人学习,不知学到了多少本事?能否捉妖除怪?”
赵长文闻言,疑惑地看向郭槐:“姐夫,可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郭槐又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怜悯与无奈:“确实有件怪事。近日,隔壁的小刘河村正在筹备祭祀河神,而祭祀之物,是两个活生生的童男童女。”
说到这里,他看向赵长文,苦涩地笑了笑,才开口说道:“我虽然见识有限,但也知道,真正的神灵,又怎会需要活生生的童男童女作为祭品?这种要活人祭祀的行为,哪里像是一位庇护一方的神灵所为?
你和小妹跟随仙人修炼多年,若是有能力除掉这怪物,也算是为小刘河的村民除去一害,也是一件积善行德的好事。”
说完,他满怀期盼地看着两兄妹,希望他们能够出手,除去小刘河村的怪物。
两兄妹相互对视一眼,赵长文对着 郭槐微微颔首,沉稳地说道:“我与元宝需得先探明状况,再做定夺。倘若真是妖邪作祟,自会出手,斩妖除魔。”
又聊了会儿,两人与郭家夫妻道别后,径直前往小刘河村
踏入村落,两人收敛气息,宛如寻常过客。他们在村中四处徘徊,细细观察。只见大人们行色匆匆,却难觅孩童的身影,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压抑。
为了不引起妖邪的警觉,两人决定按兵不动,静待祭祀之日再行动。
终于,到了祭祀的当天,村庄里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氛围,村民们纷纷闭门不出。亥时过半,只见村长带领着几名村民,手持火把,面色凝重。他们抬着两个竹笼,笼中关着两个身着红衣的童男童女,一行人眼中充满了恐惧的走向早就搭好的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