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你这个叛逆!”对于现在的情况,吕布很是满意。
在他看来他马上就要赢了,洛阳马上就要城破了,王允不管用上多少的小花招都无法改变战场上的事态。
他所要做的就是控制住皇帝,给自己加封一个官职,然后让王允成为一个叛逆。
既然王允动用了诏书这样的大杀器,那么他也一样可以动用,一封小小的诏书可以让王允一家整整齐齐的上路。
吕布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有信用的人,说杀王允全家,就杀王允全家,少一个都是他的过失。
吕布又听到了一阵的欢呼声,原来是洛阳的城门被打开了。
“赢了!”不仅仅是吕布,还有他的手下都发出了欢呼声,城门已经破了,这场血腥的攻城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好多财物!”在被打破的城门后,有大量的财物被人丢弃在地上,显然,那肯定是王家的人在逃亡的时候慌不择路而留下的。
“发财了!发财了!”不少人的部下想要去抢这些财物,但是在各个军队的主将约束下,这样的骚扰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除了那些叟兵。
不知道伍习是对于军队失去了控制,还是认为他手下的那些叟兵无关紧要,在其他军队还在那边执行压制洛阳城任务的时候,他的手下开始了发财。
他们无视战场纪律,纷纷开始拾取地上的财物,对于没有见过那些大世面的叟兵来说,今天在战场上“捡”到的别人不要的财物,都足够他们家用上好几辈子了。
伍习不会管不代表其他人不会管,一些负责战场纪律的吕布军的队将,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想要阻止。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而对于那些叟兵来说,这些财物他们几辈子都赚不来,这已经不是杀他们父母的问题了,这已经是挖祖坟的问题了。
为了家里人好几辈子的幸福,那些叟兵发挥出了过去从来都没有的战斗力,直接挥刀砍向了任何敢于阻止他们的人。
“敌袭!”
“王允安排伏兵!”
“叟兵叛变了!”
战场上一片混乱,那些叟兵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叛变,他们只是想要为自己的这辈子、下辈子和下下辈子弄一点点小小的保障而已。
“曹性叛变了,他杀死了吕将军!”
“我军败了,吕将军的大旗倒了。”
当伍习加入造谣的时候,整个战场失控了。
虽然伍习不怎么受到待见,但是他好歹也算的上吕布军中的中高层,他的造谣直接动摇了整个吕布的军心。
“不要乱!不要乱!有我高顺在此。”果然,整个吕布军中最受到信赖的人是高顺。
随着高顺的努力,不少叟兵提前享受了下辈子,吕布军的混乱开始慢慢恢复起来。
如果朱儁只有这么两下子,那么今天笑到最后的一定是吕布,可惜,吕布还没有能够高兴太久,又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敌袭!”又有一支军队出现了。
“伍习你个混蛋!蠢货!”吕布很是愤怒,那支军队就藏在伍习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伍习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随着那支军队的接近,吕布终于看清楚了那支军队的旗号“皇甫”。
“皇甫嵩!”吕布发现自称回老家的皇甫嵩竟然出现在这里。
至于皇甫嵩来帮谁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皇甫嵩,受死!”吕布竟然带领自己的亲卫向皇甫嵩冲了过去。
吕布知道,皇甫嵩的出现意味着他的失败,但是他并不甘心。
他还有逆转局势的最后一招,只要他能够成功阵斩皇甫嵩,那么局势还是可以挽回的。
“那人就是吕布 。”皇甫嵩指着冲过来的吕布大声说道,“预备,射!”
对于如何对付吕布,皇甫嵩早做好了打算,等待吕布的是一轮接着一轮的箭雨。
吕布果然勇猛非凡,他将自己的长戟舞的密不透风,没有任何一支箭可以射到他的身上。
只是苦了他的近卫,那些弓箭手奈何不了吕布不代表奈何不了那些近卫。
在好两轮箭雨过后,吕布的身边人死伤惨重,只剩下吕布自己。
吕布放弃了斩杀皇甫嵩的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没有斩杀皇甫嵩的机会。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尽量保存自己的兵力了。
战场上一片鸣金之声,“撤退!撤退!”撤退的命令在混乱中也下达了。
朱儁终于笑到了最后,他成功击溃了吕布。
吕布退了,他先退往了弘农收拢军队。
如果不是张济已经退出了弘农,恐怕吕布连一个落脚点也找不到。
在清点了军队后,吕布有些欲哭无泪了,跟在他的身边所有的军队已经不足五千了。
在战场上阵亡的军队并不多了,但是大多数的军队都已经跑散了。
而跑散的原因就是因为王允的那个诏书,在战场不利的情况下,吕布的那些手下不愿意变成“叛逆”,自然就脱离了吕布的麾下。
现在吕布身边的人只剩下他过去的那些人。
他对高顺说道:“成败不过一线,为什么输的总是我们?”
高顺对吕布说道:“现在我们还活着,不能说我们败了,只有最后站着的,才是胜利者。与其在这里扼腕叹息,不如想一想接下来我们如何做?”
吕布道:“我们手上的兵力已经没有办法反攻洛阳了,甚至连保卫弘农也有些勉强,如果王允派人来攻击我们,我们的处境会变得非常的糟糕。而且弘农在遭受董仲颖的荼毒后,人口急剧减少,百物凋零,也没有足够的钱粮支持我们恢复军队,甚至连募兵都找不到足够的人。”
高顺说道:“弘农是不可坚守的,我过去听人说过‘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恐怕我们需要放弃弘农了。”
吕布道:“放弃弘农后,我们又可以去哪里呢?”
吕布麾下众将纷纷说道:“温侯天下无敌,天下之广大你又有什么地方不可以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