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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醉华容 > 第43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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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韩允默往杯中倒了一杯桃花酿。

“爷,身体要紧,不许喝太多。”

“这是桃花酿,不会醉的。”

“二爷都醉了。”

酒不醉人自醉,他喝的酒可不止这一坛。

“不可以!”

瑕月还未阻止,韩允默就先饮了半杯。

“爷这样,瑕月还要去煮解酒茶。”

这酒下肚之后,片刻虽无反应,但是就怕后劲很大。

瑕月虽然嘴上埋怨,但还是乖乖为他去煮酒。

“先别去,那种事让旁人去便可。”

韩允默一杯又一杯喝下去,脸色酡红,并且还一直说着胡话。

“小丫头真美,眉如远黛,眼似繁星,樱桃小嘴抹了蜜一样甜。”说着说着就捏着她的下巴,桃花酿的味道又甜又涩,且韩允默一直深入,苦味也传到她的嘴中,令她反感。

她一点都不喜欢酒味,苦得很。

“小丫头好甜啊……”

韩允默有些醉了,但又没醉,他想要让瑕月陪他共饮一杯,可瑕月拒绝了,待韩允默回房之后,瑕月瞧着杯子中还剩下半杯桃花酿。

她环顾四周,今夜不知怎么的,暗处的人好像都不在了,那她……

她眉头上挑,将剩下那桃花酿一饮而尽。

苦,真的好苦!又苦又辣,一点都不甜!他们俩就喝了这么难喝的酒喝了一整晚?

韩允默原本想要沐浴的,不过今日太晚就不准备兴师动众,不过等他从书房中出来时,瞧见的却是一幅美人侧卧图。

美人冰清玉洁、慵懒地靠在小榻的一侧,曲线完美的身材毫无遮掩地暴露人前,小榻上的被褥太短,盖不住她若隐若现的玉足。

“热~好热……”

屋内燃着地龙,如今冬月寒冷,这丫头不觉得冷,竟觉得热,韩允默手指轻轻敲击在椅子上,木椅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瑕月忽而醒了过来,双眼朦胧,摇摇晕晕沉沉的脑袋。

“爷,瑕月好热。”

瑕月身上竟然只穿着一件极为单薄的衣裳,并且还一直嚷嚷着热,韩允默试图将被褥给她盖着,免得她冷到,谁知瑕月直接勾着他的脖子。

“爷~”

小丫头红着眼,一张泫然欲泣的脸惹人怜爱,她哀求着韩允默,似乎想要让韩允默帮她。

“小丫头喝了那半杯对不对?”

瑕月更加委屈了,鼻尖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是,就是我喝的。好喜欢……好喜欢爷。”

瑕月此时就像是陷入爱情之中的少女,大胆热情,想要将自己的满腔爱意都告知对方。

“有多喜欢?”

韩允默撩开小丫头的碎发,小丫头的耳朵和鼻子以下都是泛红的,看来是真的热了,尤其这额头,滚烫滚烫的。

“不知道,总之就是很喜欢。”

“比你那些银子,谁更重要?”

“爷比银子重要,可爷不会喜欢瑕月的,爷都是在骗瑕月的。”

“我怎么骗你了?”

瑕月以为自身是在做梦,就一直哭着说:“因为爷看着我的眼神,没有爱,他怜悯我,他不爱我。他是一个大坏蛋,不要喜欢他……呜呜呜……”

韩允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满意,就将瑕月一把抱起,谁知瑕月身上衣裳松散,衣裳全部顺着无瑕的手臂落在小塌上。

韩允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向来深邃的黑眸,在这一刻因眼前的春色而泛出点点野兽的红光,呼吸加重。

三千青丝放在耳后,瑕月觉得手臂被捏的好痛,就用力地咬了咬韩允默的肩膀。

“臭韩允默,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就知道欺负我。一直挠我痒痒,坏人!”

软绵绵的语气,令韩允默眼底的欲望更深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将人丢在床上。随即抓着床板,轻松一跃,靠在她的身旁。

如狼似虎的欲望毫不掩饰,一手轻挑,春色满园,芳华四溢,屋内燃着香和地龙,手抚上了那点点春色,唇也不落下,一点一点描绘着秀丽图画,直到女人轻声抗拒。

“好凉好凉……”

韩允默察觉女人身上的不安分,尤其是一直强搂着自己,低沉急促的喘息声响起。

他宛若是来到了一片桃林,氤氲旖旎,雾色撩人,回眸一转,忽而瞧见了那粉嫩点点桃花绽放之态,轻轻一碰,片片粉色竟散落满地。

忽然,空中竟然下起瓢泼大雨,淋得他浑身湿透,可桃花却在绵绵春雨之中开放得更加娇丽,而花瓣掉落一旁池塘,泛起圈圈涟漪。

夜里极黑,屋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可他却能一五一十的瞧清女子身上的春光,一双眼灼灼亮着,似笼了两团火一般。

女子轻咬着嫣红的唇瓣,脸颊浮起淡淡的绯红,睫毛微微抖动,像极了被欺负的可怜模样。

“爷~”

“别动了!”

可瑕月却当作是在梦中,只有在梦中,她才能毫无顾忌的展现出自己的真实模样。

瑕月抓着韩允默的手臂,天旋地转之间,两人转换位置。

以为能够顺利解开韩允默衣扣的她此时却是一个都解不开,不仅如此,又掉着眼泪哭诉道:“解不开……我解不开,爷是不是也觉得我笨?”

醉了酒的瑕月,如同笨蛋美人一样,与寻常那严肃、小心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小丫头一点都不笨,很聪明,也很懂得撩拨。”

瑕月啊瑕月,注定是他的劫啊!他原本清心寡欲的,给瑕月这么撩拨两下,他闭上眼,可怎么也无法忽略身下传来的一股比一股更强烈的感觉。

“那爷亲亲我,亲亲我嘛。”

瑕月嘟起小嘴,她还特意闭上了眼,韩允默怎么可能会拒绝她,只不过瑕月醉酒之后好像更为强势,而且还有些蛮不讲理。

以后再也不能让瑕月喝酒了,只不过半杯而已,怎么醉成这样。

他一夜未睡,搂着瑕月,爱意无处安放。

“瑕月还真是天真,那桃花酿后劲极大,尤其是你这种从来没喝过酒的小妮子。”

“爷是故意的。”

瑕月用的是肯定的话语,这样联想起来,韩允默还故意设计自己,他在赌自己会喝下那半杯酒。

“美人投怀送抱,爷若是不收下,爷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吗?”

“那三爷都是来者不拒的吗?爷总会见过比瑕月美上千倍万倍的女子,爷若是喜新厌旧的话,那瑕月就离开。瑕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子。”

瑕月扬起下巴,眼中璀璨流光顾盼生姿,手却不安分的滑动,她此时倒不像是原来的小丫鬟,而像是个勾引人的妖精。

“这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你这般贫嘴的丫头了。嗯~还想着离开?”

“咯咯咯……”

韩允默故技重施,挠她极为怕痒的地方,惹得瑕月连连求饶。

“还敢离开吗?”

“哈哈哈~不敢,不敢了……哈哈,爷你就饶了瑕月,瑕月真的不敢了。”瑕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韩允默才肯放过她。

“小丫头,别随意离开我好吗?”韩允默将她搂在怀里,瑕月在他胸膛之处找了个极为舒适的地方当作头枕躺了下去。

不过到底韩允默是练武的,身材伟岸、肤色也越来越白皙,不似之前阿瑞他们说的古铜色。

“可爷,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瑕月身份不高……夫人和老夫人是不会答应的。”

“答不答应不重要,我自有我的法子让她们愿意接受你,我只要你,其余人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好。”

瑕月心中暗自嘀咕一声,韩允默啊韩允默,你最好真的不要骗我。

忽而,外头渐渐下起了大雪,寺庙不比韩府,自然冷上几分,韩允默的手变得很冰很冰,可他的手忽然被一个暖炉所包裹着。

“爷,出门在外,还是得防寒。”

“小丫头真好,真贤惠……”

两人继续说着甜言蜜语,可瑕月的心却是沉了半刻,他没有问,他也没有告诉自己,这一切莫非当真如陈燕儿所说的,他并没有自己爱他爱得那么深?

等等瑕月,你没必要庸人自扰,韩允默身边现在只有你,其他的丫鬟都不曾靠近他。

是了,当初瑕月去守院的时候,凝霜和梦颖都不曾贴身服侍韩允默,而且他还利用梦颖企图来激怒自己,让自己吃醋。

可越想,瑕月就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自己是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爱上韩允默的,这不像她……她试图想要想起什么来,可什么都想不出来,韩允默是自己爱的人吗?她真的爱他吗?

可下意识的对他好,无理由的相信他,那韩允默呢?

“利用,他对你只有利用!他若真的爱你,又怎么会把你困在那韩府大院中?你留在那,只会成为韩允默的弱点,试问谁会让自己的弱点被暴露,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又有什么资格来保护你。”

瑕月将指尖狠狠刺入手心,陈燕儿那么说,必然是有她的原因,并且她是所有人之中唯一知道真相的。

于是瑕月再次来见陈燕儿,趁着她并未离开之时,陈燕儿也早就预料到她会再来,早便等候多时了。

“陈姨瞧见我,并不惊讶?”

“我虽然不知你究竟为何来到大梁,也不知你有什么目的,但我的任务就是为了保护你。他们传来的消息告诉我,说你冷心冷情的,怎么会如此这般……”

陈燕儿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瑕月听了她的那些话,竟还会陷入爱情之中,无法自拔。

那个韩允默,不就长了一副除了会勾搭女子的俊俏模样,还有什么用?不,还是有些用处的,起码韩允默愿意以自己入局,这也难怪他们要让她来完成此次任务。

“瑕月,听陈姨的,别和韩允默牵扯太深了,这样只会伤其自身。”

瑕月之所以不称陈燕儿为娘,是因为她从心里觉得她不会是自己的母亲,反倒自己称她为陈姨,她还感到自若。这件事,双方都没有阻止,早已心里默认。

“那陈姨,为何呢?韩允默他有什么不好的,让你如此抗拒他,还是说,你们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让我远离他?”

“韩允默的命格,天煞孤星,所亲近之人都会被他所伤。你没瞧见他那一脉出的事了吗?他们韩家的祸根,从上一辈就可以开始了,宋恩慈和……”陈燕儿还是没有说出口,陈燕儿竟然直呼大夫人的名字,那么是不是代表这两人颇有渊源。

韩允默那一脉,那就是韩大老爷韩宗冀那一脉,之前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能让外人都如此愤怒,那韩允默知道这件事吗?

“什么叫做都会被他所伤,韩允默他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将这种莫须有的名头安在他的身上?”

“那不是韩允默的错,可是他的身份,就注定了只能由他一人承担这件事。而你,若是真的要与他在一起的话,这些事你早晚都会知道的,就看看韩允默是否愿意告诉你了……哦不,或许就算是韩允默,也不知道当初的真相。”那些被隐藏了许多年的秘密,或许会因为瑕月的到来,终有一日会拨云见日。

不是他的错,却要他一人承担?他上有姐姐哥哥,下有弟弟妹妹,所有人之中,明明韩府大房有那么多的孩子……

“我想你一定很疑惑,不过不仅仅是他一人,整个韩府,都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他便是这罪孽的开始。”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若韩允默是罪孽,世人苛责他,恨他,但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他。”

“那你是真的要与他患难与共咯?”

“这是自然,他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蠢货,明明那么容易就被所知的情绪,却仍旧要隐藏在心里。你不觉得,一个人若是能装得这么像也就算了,但我总能一眼就看透他,就好像我会读心一般。”

陈燕儿或许有些理解她了,淡淡一笑,“那说明,他只对你一人打开心房。又或者,你们真是天生一对,丫头,既然这是你注定的劫难,那我也希望你,能顺顺利利地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