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卿医术精湛,扎针给张璇通心脉,顺气血,张璇总算有了反应,呜呜,哭了出来。
古长卿给开了一剂药,让小丫鬟赶紧抓药熬药。
等到弄清楚原委,古长卿笑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哥估计没想到,你媳妇想不明白,差点出事。”
陈弈铭让人打来温水给张璇擦脸,苦笑道,“是我没在她身边,让她误会了。”
张璇看到自己夫君,心里直觉堵得慌。
新婚不过五天,她夫君家把自己娘家给捅了。
以后她跟兴安侯府的人还怎么相处?
陈弈铭看的心疼,“别哭了,你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你爹这次说不定,还能提前继承劲国公爵位呢!”
张璇眼泪婆娑,听到陈弈铭这话,不由一顿,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陈弈铭。
陈弈铭给她擦泪,“我说真的,我哥说了你爹能力不俗,劲国公爷老来糊涂,放任庶子骑在嫡子头上。
这次回门,我哥听说后,怕以后张闵那人给我使绊子,才想着提前解决他。
就是,你祖父拎不清,我二哥想让他荣养。”
张璇狐疑道,“皇上能同意?”
陈弈铭笑了笑,“这事,交给我二哥,他有这个面子。”
张璇;合着我是自己吓自己?
陈弈铭真是为了媳妇,把两个哥哥都给卖了。
他哥也是把护犊子表现的淋漓尽致,你劲国公护着自己庶子,我兴安侯世子护着自己弟弟。
你敢动我弟,我就动你全家。
要不是张璇嫁进侯府,张询都够呛能脱身。
第二天,陈景铭去见魏启,说起劲国公的事,还把劲国公宠妾灭妻的事给抖搂出来了。
“皇上,劲国公从容庶子,总是拎不清,不如趁此机会,把劲国公的爵位让世子继承。”
一来是惩罚劲国公失察。
二来,劲国公宠妾灭妻。
毕竟,劲国公夫人是他那个宠妾,给下毒害死的。
魏启………
合着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不过张询能力是有的,他两个大儿子也不是平庸之辈。
景铭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过,“景铭啊,那个张闵挣得那些钱财?”
陈景铭想了想,“皇上,那些来路不正的,给他收缴了就是。”
张老二这么多年,可没少弄不义之财,不过,张闵鸡贼,钱财没放到劲国公府。
这也方便了金吾卫查证。
劲国公被罚了一大笔罚银,理由就是,纵容妾室庶子为非作歹。
害死主母,不敬嫡子。
张老二作恶多端,斩立决,还有他那个姨娘一起。
张老二留下的妻妾儿女被发配赢州岛,这辈子,要是没本事,就别想回来了。
劲国公爵位让了出来,世子张询继承了,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张璇在事情落幕后,回了一次劲国公府,见到父母又哭又笑,总算放心了。
这件事背后都知道,劲国公庶子惹了不该惹的人。
老劲国公卸去国公爵位,他也六十多的人了,丢了这么大人,也无心留在京城。
回了祖籍颐养天年去了。
四月份,也是县试的月份,陈瑾瑜兄弟俩回了青云县老家,就为了参加童生考试。
陈景铭考县试的时候才十一岁,为了改换门庭,陈景铭真是拼了命学习。
陈瑾瑜两人回去见了曾爷爷陈柄修,老头走不了路了,耳朵也聋的厉害。
前两年陈弈铭回来,他还能有说有笑,今年明显的大不如前。
陈瑾瑜兄弟就挺担心的,老人家要是走了,他们还是要守一个月孝。
两人去看了陈大树,陈大树难得的高兴,拉着两人说了半天话。
这是他嫡亲孙子,要不是儿子被过继出去,他何苦于后悔一辈子。
陈瑾瑜和陈霆瑜两个替父亲和两个叔叔,去探望了冯夫子。
头发花白的冯夫子笑的格外亲切,这可是徒孙辈了,还记得过来探望他。
冯夫子的最小的孙子,都跟陈弈铭一样大,前两年考中了秀才。
冯夫子这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做了陈家三兄弟的老师。
陈瑾瑜兄弟俩低调回老家,可是在低调还是被县令知道了。
这个县令是个年轻的,去年考中的同进士,家里有人脉,分到了青云县。
青云县现在可是富裕县,陈家产业还在,还有就是,有兴安侯名头在,那些地方官也不敢胡来。
没见到,墨省当初的布政使,就是被陈家扳倒得。
当初的颖州童家多嚣张,招惹了兴安侯,还不是被连根拔起。
所以,在青云县,你可能不能太贪。
陈瑾瑜见了县令,没敢多来往,他们是要考试的,要是落人话柄就不好了。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陈瑾瑜兄弟考了两场,陈柄修去世了。
陈柄修是陈家年纪最大的老人,陈贵州陈贵松都是六十多的老人了。
陈大树被人搀扶着去看了大堂哥,“你们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了,我没脸下去见爹娘啊!”
考场外,陈瑾瑜兄弟知道消息后,只能回陈家村治丧。
“可有去京城报丧?”
南行听到两位小主子询问,回道,“一大早就去了。”
陈霆瑜摇头道,“太慢了,爹娘赶不回来。”
陈瑾瑜吹响竹哨,一声金雕啼出现,落在陈瑾瑜手臂上。
这是苍羽的孩子,苍羽前年拐回家一个母金雕,两只金雕每年生一窝小金雕。
陈瑾瑜第一个抢了一只小金雕养,如今回青云县老家,就带了过来。
“让惊羽回去一趟,也好让祖父和父亲商量是回来。”
放飞惊羽,两人也不能考试了,考了两场,两人都是第一第二名,成绩也算可以了。
等到五月份再去考府试,那时孝期也过了。
陈柄修丧礼办的很隆重,周边乡绅和官员还有府城官员都来吊唁。
京城,陈继铭收到惊羽送来的书信,知道大爷爷去世了。
这个,他是不是应该回去奔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