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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郁怔了一秒,随即臭着脸拿出手机扫给纪舒弛8888。

纪舒弛“哟”了一声,脸都快笑烂了:“夏老板大方,为我空荡荡的存款填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

反正已经来过一回了,夏郁扔下纪舒弛自己往她家走去。

纪舒弛落后两步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会儿,越来越确认今天来应援还戴口罩的粉丝就是夏郁。

穿着不同,但不妨碍夏郁的气质出众。

还怪傲娇的嘞。

两人回到纪舒弛的公寓里,纪舒弛又从柜子里拆了一双新拖鞋给夏郁:“我才买的,为了包邮多买了几双。”

“几双?”夏郁蹬掉脚上的高奢凉拖,蹬进新拖鞋里。

红色的拖鞋中间点缀了一颗白色的爱心,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

“眼光还行,睡衣呢?有真丝的么?”

“五双包邮,我选了五个色,”对于第二个问题,纪舒弛白了夏郁一眼:“还真丝呢,我买得起真的真丝么?买得起我也舍不得花那个钱啊,只有纯棉的,爱穿就穿嗷。

不爱穿就这么地吧,我爱看。”

“......”

纪舒弛进去衣帽间找衣服,夏郁便倒进客厅的单人沙发里,懒懒散散地歪躺着就不动了,两只脚分开又合拢,合拢又分开。

过了几秒又坐起身,拿出手机对着双脚摆拍数张照片。

“你要哪个颜色啊?”纪舒弛的声音从里面房间传出来。

夏郁立即收起手机,懒洋洋地往里头走,倚靠在门边打量纪舒弛的新卧室。

还行,比当初那地儿好上太多了。

她随手指了一件绿色的:“这件吧,显白。”

纪舒弛拎起绿色的居家服挂到夏郁的臂弯,给她指了卫生间的位置:“你是客人,你先洗漱,先说好啊,我只有这一张床,你介意的话我把床让给你,我睡客厅沙发就行。”

“介意什么,”夏郁狠狠瞪了她一眼,“说得当初我们俩刚出道没钱的时候没一起挤过一样。”

说完她就钻进卫生间了。

纪舒弛正好换上新的干净的床品,又喷上淡淡的助眠喷雾,这才回到客厅里继续在夏郁的微博里探索。

早年间,原主和夏郁两人看起来关系的确不错的样子。

这么几年过去了,夏郁再生气也没有把两人当初的互动博删除。

纪舒弛心想,夏郁还是大气,换成她自己早就“爱谁谁互删谢谢”了。

正考古着,顶部弹出最新的推送微博。

第四期《不谈恋爱要求生》给节目组、ShVR公司和各大赞助品牌带来了巨大的热度,上个热搜轻轻松松。

热搜榜上一条#纪舒弛人生第一次应援餐车#的词条被顶了上来,词条主持人是尤清宜现在公司名下的。

还好阳译上心,察觉到这个词条的恶意后立马查询了相关的人员账号,几乎都是平时被各大艺人告过的。

唯一还算得上清白的就是这位主持人了。

【阳译:你可长点儿心吧,尤清宜一天不离开老东家,你就得多点防备之心。】

【纪舒弛:明白,放心。】

话是这么说,但她相信尤清宜的为人。

这么骚的操作和尤清宜的公司会有关系,但和她本人肯定没关系。

而且纪舒弛觉得这个词条没问题,不论是原主还是她,的的确确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应援餐车。

有什么好羞耻的,简直不要太有面子好吧?

于是,纪舒弛大大方方地转发了这个词条。

【@纪舒弛很松弛:#纪舒弛人生第一次应援餐车#看到这个话题我眼前一亮,因为这的确是我第一次收到应援餐车,我太开心了,也很骄傲。

看吧,我也有真正的会花心思为我做应援的粉丝了。所以我不明白大家在嘲讽什么,是嘲讽这辆餐车,还是嘲讽我的粉丝对我的爱呢?

他们大大方方的,我也坦坦荡荡的。还是那句话,大家别为我多花钱,毕竟我现在真的很穷。

顺便问一下,什么时候把我前几年至今的酬劳打给我啊?@桦作娱乐@桦作付总】

这条微博一经发出,瞬间盖过了那些被营销号炒作起来的餐车词条。

求生小队纷纷转发,文案都很戏精。

【@尤清宜yo:什么?你的酬劳还没拿到?】

【@丁?:原来我弛姐说穷是真的穷啊,我还以为卖惨呢,毕竟我也想象不到一个女明星出行坐公交地铁。】

【@岑臻:可以友情支援你一周饭,多了负担不起。】

【@奚漾:弛姐威武。战战兢兢倒啤酒.gif】

【@有点梵:那说好的在奚哥家里AA一顿饭的食材,我可以把弛姐的份一起出了吗?妹妹愿意养着姐姐。loopy贴贴.jpg】

夏郁洗漱完出来后,看到纪舒弛神色微微有点严肃,她也没直接问,而是自己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热搜榜。

那些营销号真是张口就来,明明是他们作为粉丝自行组织的,却被歪曲成是纪舒弛为了虚荣心向他们要来的。

再看纪舒弛最新回应的那条微博,真刚啊。

夏郁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纪舒弛,转发了她那条微博。

【@夏郁:市场上坏掉的猪肉都该进行无害化处理。\/\/@纪舒弛很松弛:#纪舒弛人生第一次餐车......】

要说她笨吧,转发的文案又是针对的营销号。

说她聪明吧,又丝毫不顾及纪舒弛最后公开向桦作娱乐讨要薪资的重点。

就是滑不溜秋一泥鳅,公司哪怕找到她都没法拿出证据说她有问题。

纪舒弛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夏郁的大胆发言:“夏郁,你干嘛转发我微博,你可还在桦作的。”

夏郁摆摆手,不耐烦地拎上自己的包往房间走:“我想转发就转发,又没说什么,赶紧的,洗漱完睡觉。

我浅眠,你最好在我睡着之前完成一切进房间来。”

行行行。

付了四个八的是大爷。

纪舒弛放下手机,也不管网上关于此事的事态如何发展,拿上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

等她洗漱完回到卧室的时候,夏郁正半躺在床上接电话。

大概是对方说到让他无语的话了,她狠狠闭上了眼。

听见门口的动静,索性说了一句“我要睡了”,直接掐断了通话:“纪舒弛,桦作到底欠你多少钱?”

“啊?”纪舒弛往脸上拍尤清宜送给她的护肤品,闻言捧着自己的脸仔仔细细地心算了一下,“可能还比不上你客串一部戏的片酬。”

夏郁皱眉:“这几年都这么扣着不给你?”

纪舒弛点头:“你知道付总那人有多恶心人吧,公司倒也不敢做得太绝,基本能保证我饿不死。”

夏郁想问她为什么不来找她。

转念一想,如果纪舒弛会来找她,这么些年也就不会气得她想打她了。

“你现在是因为要飞走了,所以在做准备吧。”

“当然啊,离职前就应该把所有薪资酬劳都结清的,劳动法写得可清楚了。”纪舒弛拍完精华水,又挤了点乳液到脸上,问夏郁,“你要擦吗?”

夏郁瞥了一眼,顿时心如明镜:“尤清宜送你的?”

“你怎么知道?”

“非要我说你买不起,舍不得?”她坐起身,朝纪舒弛伸手,“给我挤点试试。”

“好嘞,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