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辉住的私立医院病房,赖辉的妈妈总是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看看手机,现在她也没心情照顾儿子。
“那个……妈,可以给我身上的绷带解开不?”赖辉祈求道。他实在是渴望自由。
“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赖辉的妈妈还是叫护士来帮他把绷带拆了。
绷带不紧,就是里面为了表演的像,装了木板,所以赖辉行动不方便。
现在四肢的枷锁一去掉。赖辉重获自由。
“妈我出去走走。闷死我了。”
“这段时间你就不能好好的在这待着,你要干嘛?”
“我就是去楼下转转。”赖辉不听话,就是想去。
“行吧,行吧,你去吧。”赖辉的妈妈扶额,企业的事情她自己知道,告诉赖辉,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小子也没有什么感觉的。
赖辉出了住院部,在楼下的花园里走路,看花,逗鸟。
然后给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们打电话。
“喂,哥,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平原路,赛摩托来不来?”
“赛摩托,”赖辉很心动,他喜欢摩托车帅气的车型和发动机轰鸣的冒着尾烟。
“可是我年龄不到啊,不能骑,也没有驾照。”
“不去算了……”那人说完就准备挂电话。
“别,哥,我去。我去现场看看行吧。”赖辉说。
“晚上12点,平原路立交桥下,准时到啊。”
“好嘞!”
赖辉很兴奋,憋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玩了。
……
赖辉没和妈妈说,自己打的去了商量好的地方。
此时已经聚集一大批骑着摩托车的小青年,黑色紧身衣,豆豆鞋。
安全措施倒是做的很好,每个人都戴了头盔。
“哥!”赖辉跑过去。
“坐上来,带你兜一圈。”那人话不多。
“好。”赖辉兴奋的坐上去,“哥,我有头盔吗?”
“没有多余的。”
“那行,凑合坐吧。”赖辉抱紧骑摩托车的。
车子慢慢起步,速度突然加上来,风驰电掣。
晚上车虽然少,但也有公交车和一些出租车。
摩托车就这样左拐右拐,不断超车。
赖辉在后座感受着刮脸的风,不忘大喊:“爽!”
出租车被危险超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很多司机选择了报警。
赖辉还没玩多久,交警的车就拉着警笛跟上来。
“哥!咋办?警察来了!”
“甩开就行了。”
一群摩托车在一个路口突然四散而去。
警车也没有分身术,只能选择一个方向追赶。
赖辉坐的摩托车带他走到一个没有监控的城中村,在里面七拐八拐。
路上没有路灯,小路一人之宽,仅够摩托车通过。
赖辉不敢多说话,他只寄希望于可以尽快回到医院。
终于,摩托车逃到大马路上。
那个大哥也松了一口气:“我送你到哪?”
“去前面那个大路口吧,好打车。”
“好。”
就这一段路程,那个大哥似乎还想再炫一炫车技。
突然加速,给赖辉一个很强的推背感。
这时候警车的声音响起。
“坏了!”
“怎么了大哥?”
“没甩掉!”
在平直的道路,警车的速度更快,司机很勇猛,一个超车摆尾拦截,摩托车急刹没有撞上,但车也翻在地上。
“啊!好疼!啊!”赖辉右腿被压在摩托车下,呲地前行几米远。
那个大哥身手敏捷,及时跳车,翻滚落地,没有受伤。
警察帮忙把摩托车抬起来,给赖辉打了急救电话。
赖辉模糊间看见警察给他所谓的大哥戴上了手铐。
然后另一个警察走过来,蹲在赖辉身边训他:“你不知道他是杀人犯吗?闲着没事跟他玩什么?”
这时候赖辉才了解到,警方已经在中原路提前布控,而自己是突然闯入的那一个。
腿部的疼痛让他逐渐意识丧失,昏迷了过去。
……
周末过去,郭良进入考试周,大学的考试不是一天两天就把所有科目全部考完,而是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一天一门,一天一门。
郭良需要复习时间,就住在宿舍了,随时盯着兴盛收购赖氏的进度。
宋牧的生活是丰富的,现在这家伙正在镜子前,拿着发胶抹着头发。
郭良坐在床上,看他打扮:“宋牧,今天又精致了。”
“半夏晚上定了一个双人的西餐厅,我得正式一点。”
“你们谈恋爱,都是怎么谈的?看到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怎么说呢,就是想和她说话,想和她天天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想第一时间和她分享。”
郭良咂嘴:“天天腻歪在一起,行程和要做什么,全都要汇报,我可受不了。”
宋牧整完头发,在座位上挑鞋穿。
“汇报这只是一方面,遇到你真正喜欢的人的时候,在电话里都能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上一个小时。”
“不理解。”
“有的人向往,有的人不喜欢,无所谓的。”
宋牧选择了一双白的发亮的网眼鞋。
“你看我这一身加上头发,怎么样?”
郭良把书和手机放一边,认真的瞧他。
“嗯,不愧是咱们宿舍的美男子。”
宋牧听完臭美的又在镜子前照了照。
“走了。”
刘一辉带着晚餐推门,正好看见打扮完成的宋牧。
“呕。”
“滚蛋。”宋牧把挡在门前的刘一辉推开,“单身狗。”
“嘿,骂的这么脏!”
出去带上刘一辉可以当保镖,在宿舍和刘一辉在一块那就是祸害,指不定哪天他想拿你练练手,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郭良看了看赖氏的股价,因为兴盛的举牌,小涨了一点。
兴盛在二级市场广收股票,然后撬动他们家族企业里内部人员的股票。
重点对象就是赖晓林。
郭良在认真学习李寿给自己上的生动的“实践课”。
一个电话打进来,还是郭万重的班主任。
郭良纳闷的接通:“怎么了张老师?”
“赖辉的腿摔伤了,赖辉的妈妈想见你。”
“张老师你是传话筒吗?”
“不是不是,我夹在中间实在是不好得罪人,不然我的工作该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得罪我了,工作就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