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除了绿洲矿业,郭良走遍了集团的每个角落,都不是什么毁灭性的大问题,内控与风险管理部门时刻在发挥着作用。
“算了,别想了。”李寿把佛珠扔到桌子上。“事在人为。”
郭良点头:“爷爷,万重在斯坦福提前毕业了,他说他想先玩几年赛车。”
“我怀疑这孩子这么着急的学习毕业就是为了玩赛车。”
“哈哈,您不用怀疑,他就是这样想的。”郭良说,“让他玩去吧,才18岁,想干什么就自由的去干吧。”
“你倒是挺支持他。”
“因为我也想有这样一个可以一直坚持的爱好,参加比赛拿几个冠军之类的,可惜年龄大了,啥都定型了。”郭良遗憾的说。
“自娱自乐没什么不好的,你游泳不就游的挺好的?”
“和专业的比起来肯定不行啊。我要是有机会从小接受游泳训练,我希望的不是当公司的董事长,而是去当一个运动员。”
李寿白他一眼:“大白天又开始做白日梦,以你的游泳能力,可以走到省队就烧高香了。”
“有这么差吗?”
“有。”
“哇,爷爷,你说话真的好无情啊。”郭良难受的说。
……
非洲,一片待开发的热土。
郭良踏上去往非洲的飞机那一刻,新的征程就开始了。
降落到南非的机场,黑色皮肤的人瞬间变多了,黑色也不全一样,有的偏黄,有的偏褐色。
刘一辉打开关机的手机,有很多未接电话。
扭头处理了一阵,对郭良说:“中亚银行在迪拜的新的总部已经安排好了,开始正常办公。”
“中亚银行的规模现在总算是配得上他的名字了,是一个区域大行了。”郭良感慨的说,“告诉大毛,回头我去迪拜,好好参观一下他的新总部。”
“听说大毛找了个老婆,还是电视台的女主持人,非常漂亮。”刘一辉八卦的说。
“多漂亮?有照片没?”郭良问,“大毛虽然长得不行,但性格和人品都是上乘的。”
刘一辉给郭良看一篇新闻的报道,视频里坐在位置上的女主持人浓眉大眼,大波浪职业装非常得体。
“不错不错。他咋追到手的?”
刘一辉摇摇头:“不清楚。”
在机场待了很久俩人才慢慢悠悠的出来,李文庆派人和车接到郭良,送到了住处。
郭良到家拿起资料就开始看,这已经成为了他这么多年的习惯,每到一个新领域,需要学习的东西非常多,他不想让别人把他当没用的“富家公子哥”看待。
刘一辉和几个佣人一起,指挥着他们把卫生打扫了,还做了一顿可口的饭菜。
来叫郭良的时候,他看到郭良的眉头紧锁,赶紧问:“怎么了?”
“我来之前就觉得奇怪,很多项目看似是稳赚不赔的,但怎么到手就又以奇奇怪怪的账目转走了。”
“尤其是这个StAR项目,应该就是从这个项目开始的。”郭良奇怪的看着文件。
“走,去公司,问问去。”郭良起身就走。
“诶,你饭不吃一口?”刘一辉看惜一桌子的菜,赶紧往自己嘴里扒拉几口。
郭良先去找了财务,在办公室里坐着,和财务总监请教事情,一个自称是李文庆秘书的人把郭良给叫到李文庆的办公室。
李文庆坐在老板椅上转过身来,手里拿着雪茄:“小郭,别来无恙啊。”
郭良随便扯了一个凳子坐下:“我还没怎么招呢,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叫来,是怕我发现什么吗?”
李文庆笑着说:“我让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里发生了什么,又不是什么秘密。”
郭良惊讶。
“在非洲咱们都是外来的人,如果咱们要是再不团结,周围虎视眈眈的矿业公司就会像狼群一样,一起来剿灭你。
所以咱们也应该为了公司,放下怨恨,对吧?”
“嘶,你……”郭良摸不清他的底细。
“你很惊讶是不是?”李文庆舒服的吸一口雪茄,“我来告诉你这些年在非洲的这些金矿,铜矿,锂矿等等都是怎么获得的。”
“洗耳恭听。”郭良先不管他要干啥。
“政权不稳定是这里最大的缺点,每换一届政府,就要向你收一回矿产的开采权费用,签的合同就像废纸一样。所以要预留出一部分作为这样的危机公关,有问题吗?”
“额……”郭良觉得没问题。
“中标项目和政府有关,多家矿业公司一起竞争,美国的法国的加拿大的等等公司,他们实力雄厚,咱们势单力薄,那不就得想点办法拿到项目吗?”
“所以……你们找中中间人?”郭良问。
李文庆没有明说,只是点点头:“这里的水深的很,你还是多了解了解吧。”
“那StAR项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难道你们给了中间人五百万美金吗?这也太离谱了!”郭良不信。
“这样,”李文庆手里夹着雪茄指着郭良说,“具体的文件我发邮件给你,你晚上回去好好看看,你简直太幼稚了。”
“嘿,你个老狐狸不怕我刚刚在录音吗?”郭良问。
“随便录,咱们俩现在在一条船上。”
“什么一条船上,我在绿洲矿业待不了多久,如果靠你这样拿到项目,微薄的利润根本无法维持经营的话,哪怕不要这个项目。”
李文庆摊手:“一个公司要的是势啊!你懂不懂?手里项目越多,在外界看来,你就是个巨无霸,有实力的巨无霸。”
“行了,我先不和你探讨这么多,我对绿洲矿业没有你了解,我会虚心的学习,你也不必把我当成傻子。”郭良起身走了。
大门被关上,下楼梯的声音越来越远,李文庆放声大笑起来:“终于等来了,哈哈哈,终于等来了!”
陆陆续续几天,郭良的工作邮箱里收到了很多文件和信息,让郭良疑惑,这个李文庆好像还真的是啥都告诉了自己,连中间人叫什么,任什么职位都说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