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顾姑娘,有事好商量。”孟佰恶狠狠的看着儿子,踹了他小腿一脚,孟子乔吃痛跪在地上。
“赶紧给顾姑娘道歉,否则你娘往后的忌辰,一律取消!”孟佰道。
“爹,你怎么能拿娘的忌辰威胁我!”孟子乔急得瞪大双眼。
“那你道不道歉!”孟佰冲孟子乔怒气冲冲道。
孟子乔深吸一口气,用苍蝇大小的声音说:“顾小姐,对不起!”
顾寻音假装听不见:“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说,对不起!”孟子乔瞪着顾寻音大声吼道。
顾寻音挠挠耳朵,起身,笑嘻嘻走到顾宗辉面前:“爹,走吧,这牢房里满是霉味,我早就呆腻了!”
顾宗辉忍俊不禁的,知道女儿也出了气,一边走,一边说道:“寻音呀,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这么把脾气当回事,你不也伤了孟子乔不是?非得让人给你赔礼道歉。”
“哎呀,爹,女儿我都在牢里受了这么多皮肉之苦了,出口恶气怎么了!”顾寻音辩解说。
“都打你哪了?”顾宗辉问。
“手上。”顾寻音道。
二人停下来,顾宗辉拉着顾寻音的手,说:“我看看。”
“好啊!”顾寻音拉起衣袖,顾宗辉一看,发现顾寻音手上是有鞭伤,但是不是新伤,反倒像是旧伤。细闻还有股熟悉的清香,仿佛像是天山派的某种治伤膏药擦后的效果......
“你昨天是不是见什么人了?”顾宗辉紧张问道。
“爹,你怎么知道?”顾寻音问。
“你快说是什么人?”顾宗辉激动地说。
顾寻音便把昨晚遇见妖怪和南施法师的事情,告诉顾宗辉听。
“那名法师真的很厉害,法术绝对不在爹爹之下!”顾寻音激动地说,“听闻他是天山派的,那可是天下最厉害的修行门派!”
顾寻音一直喜欢法术,只是爹爹不希望她整天打打杀杀降妖除魔,所以从未传授法术给她。但近日她遇见妖魔鬼怪甚多,再加上见识了南施高强的法术和剑术,她越发的想要成为法师,浪迹天涯,过快意人生。
孟佰看见两父女在聊天,想着狱卒头子还在场,向他鞠了个礼:“劳烦大人亲自过来一趟了,是犬子调皮,报错官,才害得大人抓错人,我一定好好管教。”
一群狱卒送走了孟佰他们一行人,有狱卒把宋墨初消失不见的事情,告诉了狱卒头子。
“他一定是翘班了,老大你可得好好收拾他!”狱卒们纷纷道。
这帮狱卒们平常就喜欢欺负宋墨初,因为他们嫉妒。
狱卒们嫉妒宋墨初,写得了一手漂亮的字,会写意境很美的诗句。不像这帮狱卒们,只会吃喝嫖赌。
狱卒们嫉妒宋墨初,为人清廉干净,不像这帮狱卒们,拿囚犯出气,拍狱卒头子马屁,双手沾满了囚犯们的鲜血。
狱卒们嫉妒宋墨初,他家境平凡气质卓绝,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不像这帮狱卒们满脑子肮脏思想,灵魂都带着厚厚的尘土。
狱卒们嫉妒宋墨初,有疼爱他的娇妻,还有此生挚爱的诗歌,生活看似清苦,但活得有所爱有所追求。不像这帮狱卒们,满脑子混沌,生活行尸走肉,所以满身戾气,满心颓然,便把无名火发泄在犯人身上,宋墨初身上,欺凌他们虐待他们。
这帮狱卒们想着,等宋墨初回来,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可他们永远也不知道,宋墨初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说顾寻音这头,她被孟府人带回去后,不仅好吃好喝好住招待,更找来名医诊治,不过再好的名医也没有南施送的天山派金创药好使。顾寻音的伤口基本只有轻微疼了。
在安置好顾寻音后,孟佰求助顾宗辉,如何救自己的儿子孟子乔。
顾宗辉告诉孟佰,还真有方法。
他必须前往妖界,寻找一种名为“分离草”的妖草,才能将孟子乔体内的寄生妖剥离,但顾宗辉这一来一回,至少两天。
孟佰听到儿子有救,愁眉舒展,只是又有几分担忧,顾宗辉走了,自己儿子孟子乔要怎么办?他体内的寄生灵会不会觉醒,操控孟子乔的身体四处饮人鲜血?
顾宗辉沉思片刻,用朱砂在孟子乔脸上、身上画满了符咒,告知孟佰,这种符咒可以暂时封印他体内的寄生灵,让它无法操控孟子乔,也无法伤害他。
接着,顾宗辉又叮嘱好顾寻音,让她时刻跟着孟子乔。千万别让孟子乔碰水,特别是别出门,万一淋雨了,孟子乔身上的符咒就会被破坏,寄生灵就会趁机操控孟子乔的身体。
当然,近日正值天旱燥热期,不像会下雨的样子。但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吩咐完这些,顾宗辉步履匆匆走掉了,留下顾寻音和孟子乔干瞪眼。
顾寻音虽然很讨厌孟子乔,但是出于顾宗辉派给她的任务,不得不给孟子乔做全天跟班。
孟子乔也很讨厌顾寻音,导致他看着顾寻音跟着自己,好像是一个衰神追着自己似的,他不安的踱步来,踱步去。
“你能不跟着我么?”孟子乔皱着眉问。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啊!这不是我爹命令我跟着你么?”顾寻音道。
“真八婆!”孟子乔看着顾寻音,眼珠子转了转,鬼主意上身了,他忽然故作惊恐怪叫:“啊!”
“怎么了?”顾寻音拔出刹罗剑,左顾右盼?
“快看你脑门,此时正爬着一只妖精!长得好吓人啊!”孟子乔忽然说。
“什么妖精?”顾寻音抬头一看,发现啥也没看到,再看孟子乔,他已经逃之夭夭了。
“你脑门爬着一只蠢妖,拜拜了您嘞,小爷我喝花酒去啦!哈哈哈!”孟子乔跑远。
“喂!你等等!”顾寻音是谁啊?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立即追上去,一脚踹向孟子乔的屁股,孟子乔摔在地上。
“哎哟喂!”
“想忽悠我,没那么容易!”顾寻音说,“老实给我待着,要不然我找你爹收拾你!”孟子乔瞪了顾寻音一眼,正欲爬起来,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只幼鸟,他把它捧在手心里。
“是小鸟哎,好像还不会飞,怎么在这里?”孟子乔自言自语道。
他看见地上有斑驳的树影,抬头一看,看见一树枝上握着一个鸟巢。自然知道,小鸟是从树上摔下来的。
顾寻音也看见鸟儿,知道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她还以为孟子乔要欺负鸟儿呢,没曾想,孟子乔说:“哎,碰到本大爷,算你命好,我送你回巢。”
孟子乔说完,小心翼翼的捧着鸟儿,爬上了树,想把鸟儿放进鸟窝里。
“喂,你小心点儿。要不我来吧!”顾寻音道。她看见孟子乔小心把鸟儿兜在手里的模样,心肠一软,觉得孟子乔没那么讨厌了,心想,这个混账小子,还有点儿爱心嘛。
“没事没事,我能行,我跟你说,我可是爬树高手,啊——”
树干这个时候断了,孟子乔从摔了下来,鸟窝也砸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顾寻音急忙过去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手也磕破了,身上全是尘土,天上的鸟妈妈,看见他把鸟窝捣毁,在天空叽叽喳喳叫,一看就有几分骂人的意思。
顾寻音有些忍俊不禁,拖着站起来。
孟子乔看见顾寻音脸上带着古怪憋笑的表情,拍拍身上的尘土,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摔倒还笑话。”
顾寻音这下憋不住了,干脆放声大笑起来。
偏巧这个时候,孟老爷孟佰愠怒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