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未曾现身,若非畏惧外界的非议,或许就连那最后出现的小厮也不会有。
至少应派一位管事来,一个亲信小厮如何能与一位有威望的管事相比呢?
然而,此时此刻,满腔怒火也只得无奈地压抑在胸膛之中。
“只希望你这个薄情郎能够早日对锦歌感到厌倦,放手让她自由,到时候,我定会全心全意守护她。”
锦歌对此毫不知情,她不知道在高处有温烨书关切的目光。
同样也不知道萧靖忱在不远处静默地注视着她的一切。
当她哭着返回那个空寂的家时,身心俱疲。
春梅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摇摇欲坠的锦歌搀扶进屋,她几乎要摔倒。
家中仅剩朱妈妈一人,见二人归来,连忙上前想帮一把。
不料,箫大人竟直接翻墙进入了庭院,这让朱妈妈惊骇不已。
紧接着,萧靖忱亲手抱起锦歌,小心翼翼地踏入屋内。
朱妈妈心头一震,显然,箫大人对锦娘子并非全无情意。
她轻轻叹了口气,待确认四下无人后,迅速合上门扉,似乎想留住这片刻难得的温情与平静。
“春梅姑娘,你也辛苦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萧靖忱的声音温和而充满关切,仿佛一抹春风拂过心间,让人不自觉地感到一丝暖意。
春梅闻言,微微低头,嘴角挂着一抹淡雅的微笑,轻柔地应了一声,转身步入自己的房间。
她的步履中带着几分疲惫,但更多的是顺从与体谅。
房门轻轻合上的那一刻,外面的世界似乎都随之安静下来。
锦歌,那个性格倔强却也脆弱的女孩,此刻已经哭得筋疲力尽。
蜷缩在床上,连日的劳累和清晨的早起让她在悲痛中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她的呼吸轻浅,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显得格外令人心疼。
望着锦歌沉睡的面容,萧靖忱心中五味杂陈,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无奈与怜惜。
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丫头的性情直率而又纯真,让人既头疼又喜爱。
随后,萧靖忱转身吩咐手下,唤来了天旋。
天旋是他的得力助手,总是能在他需要时迅速出现。
一身黑衣隐于阴影中,只有那双眼睛透着敏锐与冷静。
“这两日的情况,尤其是昨日,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吗?”
萧靖忱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每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天旋恭敬地回答,言辞中既不过分夸大也不刻意隐瞒,“回主子,一切如常,只除了几位婆子提前离开。锦娘子说事情接近尾声,便恩准她们先行告退。”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巧妙地避开了春梅寻找日光以及后续的细节,展现出一名优秀暗卫的谨慎与忠诚。
“没有人来访或是靠近这里?”
萧靖忱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放心。
“没有任何外人,主子。”
天旋的回答简洁有力,没有半点迟疑,遵循着暗卫不言多的原则。
得到回复后,萧靖忱淡淡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话语虽冷,却藏着信任。
天旋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下,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
正午的阳光犹如熔金般倾泻而下,落在萧靖忱深邃的衣袍上,那原本冷硬如冰山的气质,在这温暖的光线中竟也柔和了几分,添了几抹人间烟火的气息。
约莫一个时辰后,日光领着一行人归来。
远远看见站在院中的萧靖忱,连忙加快步伐,上前施礼。
跟随其后的那些婆子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愣住了。
心中暗暗惊讶,原来这位尊贵的大人真的来了。
锦娘子在这里受到的待遇,哪里是不受重视所能形容的?
“大……大人。”
众人纷纷弯腰行礼,态度恭谨,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生怕自己无意间的行为或言语冒犯了锦姑娘,惹来麻烦。
萧靖忱的神色依旧严峻,他开口吩咐道:“你们先回家去吧,孙妈妈和李妈妈留下,明天陪锦歌一起回去。切记,我今日来访之事,不可对外人透露半句。”
听到命令,几个婆子连忙应声,匆匆退去。
孙妈妈和李妈妈则开始收拾起房间,动作熟练而麻利。
而日光则凑近了萧靖忱,低声说道:“大人,昨天那些婆子私下里可不怎么安分,一会儿抱怨这里的环境简陋,一会儿又背后议论锦姑娘,甚至对春梅态度不善。春梅作为锦姑娘的亲信,给春梅脸色看,岂不是间接怠慢了锦姑娘?”
萧靖忱闻言,目光锐利地扫了日光一眼,那眼神中的深意。
日光瞬间领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笑着解释:“大人,我只是觉得春梅受委屈了,说的也都是实情嘛。”
萧靖忱微微颔首,心中对那几个被林雁秋特意挑选出来、在府中就爱搬弄是非的老妇人有了底。
她们平时在箫府仗着年岁大,多少有些偷懒耍滑,到了宋家,更是摆起了架子,忘了本分。
在这箫府里,她们尚且不敢过于放肆,到了宋家却反客为主,这种行为显然已越界。
萧靖忱暗自发誓,必须对此有个妥善的处理,以免锦歌受到更多的无端困扰。
明日,当晨曦初露,府邸的大门缓缓开启,迎接每一位家族成员的归来时,你应站在众人之前,公开地给予这五位勤劳的婆子各五两白银的奖赏,以彰显她们的辛勤与能耐。
此番举动,无疑是对宋姑娘的一种无声支持。
如同春风吹拂过静谧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温暖的涟漪。
日光闻此言,眸中闪过一道光亮,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又充满生机。
他心中明镜似的,知晓大人此举实为巩固宋姑娘的地位。
“好嘞!”
他爽快答应,声音里饱含着振奋与期待。
夜幕低垂,星河挂天,锦歌从饥饿中醒来。
发现萧靖忱已然离去,唯有日光默默守候,静待她开启心门。
当她轻轻推开屋门,门外的日光立即躬身行礼,言语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尊重:“锦姑娘,您醒了。公子嘱咐我留下,说明日协助您搬家,凡您愿意带走的,皆可回归箫府。”
锦歌的眼睑轻轻垂下,一抹不易察觉的哀愁掠过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