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山看了一眼赵寡妇,对方正一脸希望的瞅向他,要是真让人送去农场劳改,都不出半年,就得被搓磨的不成样子。
“大娘你看这样就不行,吴征跟王翠翠离婚,我同意,但是别送他们去农场劳改,花钱把这事摆平行不行?”
反正不说吴征卖孩子了吗?手里总应该有些钱。
总之不掏他的钱,他还救他一命,他有什么好心疼的。
冯大妮儿不满意,这吴征手里能拿出多少钱呢?啥能比房子值钱,而且对方还不把他送到农场去,这算什么处理方法?
看冯大妮不满意,吴越山耐着脾气又解释了一下,“这大队里,救济粮发下来也是有说法的,要是大队里的人品行不端过多送去劳改的也多,那上面自然就不会优先发救济粮,说是影响不好。”
冯大妮一听这话,心里可惜,要是这事跟救济粮挂钩,就有些难办了。
吴家大队不可能因为吴征一个人错过了申请经济粮的机会,她想要把对方送去农场劳改怕是行不通了。
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房子呢!
“我家翠翠生的两个孩子都被他卖了,这让我们家翠翠以后怎么活?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更何况找孩子得需要钱吧,这事你们不能不管!”
吴越山懒得再跟这老太太扯皮,对方无非是想要那房子,反正又不是他的房子,把事情处理好,别来烦他,比啥都强。
“既然吴征跟王翠翠都要离婚了,两人自然是不能再住在一块了,那房子是吴征的,他又做了对不起王翠翠的事,作为补偿,我就做一会儿主,让吴征多给你们一些钱。”
“就当补了一部分找孩子的钱。”
冯大妮仔细的想了想,这样处理的也挺好,房子不可能整个给她的,就算他们施加压力给一半房子,这房子在吴家大队,她想脱手特别难。
倒不如让对方直接给钱,虽然亏是亏了些。
“那你打算让吴征赔偿我们多少钱?听吴征话的意思,他卖孩子那人可是坐船走了的,说不定多远呢,也不知道找多久能找回来,说不定这一辈子都无望了,我总得给我闺女多要些钱傍身吧!”
吴越山心里暗恨,这个精明的老太太,闺女嫁出去也就嫁出去了,偏偏她还管,还带着这么多人过来,让他想和稀泥都难。
对方说的有理有据的,主要是还句句占理,让他难办!
找孩子需要多少钱他哪知道?吴征手里有多少钱,他哪里知道?
给少了对方不答应,给多了,他这头也不认同,不如让对方说一个数,彼此都衡量一下双方的底线。
“那大娘,你说个数,我看成不成?”
冯大妮仔细思考了一下,“150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吴越山皱眉,现在家里能拿出这些钱的可不多。
“大娘,这是不是太多了一些,吴征他可能……”
冯大妮一脸夸张道,“这还多呀,那可是我两个外孙女的命啊!”
“我们找人不需要花钱吗?”
吴越山一时语塞,闺女到底值不值钱?他心里有数,可对方掐着这一点,他作为大队长,也不能当众违反法律!
吴越山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大娘说的是,那就按照你这么办吧!”
吴征他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让他自己解决,没有钱就让他写欠条,拿别的东西偿还!
他作为大队长为了他跟对方扯皮这么久,不让他去农场改造已经是发了善心了!
“我手里哪有钱啊,要么就在一起住,反正那房子也装得下两个人,让我补钱我是拿不出来的!”
吴征不乐意离婚,离婚谁给他干活啊?
更何况离婚还要拿钱给对方,他才不愿意呢!
他手里才刚到账100块钱。哪能就那么愿意拿出去,那就是他的命,要是给了对方。那岂不是他孩子都白卖了?
那他折腾这一趟,图啥呢?
吴征的反应特别大,比听到自己要去农场改造的反应还要大!
不成。
不成,谁拿他钱都不成!
吴越山的脸瞬间就黑了,要不然舍不得赵寡妇。两个人如今还挂在一起,他真想把对方扔去农场改造去。
“他有钱,就在他裤兜里揣着呢,内裤里衬还缝着,我都看见了!”赵寡妇不愿意去改造,如今好不容易快谈下来了,吴征又闹幺蛾子,她说什么也不同意。
反正吴征也没给她露一分,今天这事过后,两人就算掰了,反正不是她的钱,她不心疼。
赵寡妇这话一出,周围人打趣的目光对两人进行了上下的扫视。
哦呦,知道的这么清楚呢?两人没少玩啊!
赵寡妇也不要脸了,跟命比起来脸算什么啊?
更何况她还年轻,找个比吴征再好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贱人!
吴征的眼神狠毒的看向赵寡妇,那目光似乎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哪里还是之前在床上柔情蜜意的样子?
赵寡妇虽然知道男人床上一个样子,床下一个样子,可真翻脸时,对方的无情还是吓到她了!
吴越山瞅着有些心疼,要不是最近队里忙,媳妇也发了狠,他也不愿意跟对方断了的,还让吴征插了空子,闹出了这样的事来。
想到这,又想到吴征泡他的女人,吴越山这心里就发了狠。
招呼几个人就把吴征裤子扒了,从里面掏出好多个大团结来。
众人的眼神都是一热。这么多钱啊,这小子手里竟然真的有这么多钱,看来闺女也没少卖呀,什么人会买闺女啊,还给了这么多的钱?
他命可真好,不仅跟赵寡妇有一腿,而且卖闺女还卖了这么多的钱!
关键是这出了事儿,还有人给他兜底!
众人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大队长,彼此都不甘心的瞅了瞅地上的钱。
大家忙活了一场,一分没捞着。
这些钱还得给一个别的大队的人作为补偿,真是可惜!
冯大妮眼疾手快的把钱都抢过来,吴征无力的挣扎着,反抗着,他毕竟受了伤,现在还这么多人压着他,所以只能无能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