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听得一阵阵头晕,“谢司珩!”
她想都没想,红着眼眶,转身就往外跑。
沈昭夜他们边追边喊,“妹妹别急,妹夫没事的。”
沈望舒满脑子都是谢司珩遇到危险,谢司珩很可能死了。
她再也见不到谢司珩了。
突然间,她很想他,想的心疼,眼眶很湿,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她只觉得,见不到谢司珩,她会疯,她的心会痛死掉!
在她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崩塌的时候。
沈望舒突然听到了迫不及待的欢喜声,“娘子!”
被眼泪模糊了视线的沈望舒,瞳孔似乎都无法聚焦,听着声音,缓缓的转头,只看到骑在马背上,红袍艳艳的少年郎。
她仰头看着他,泪水依旧模糊视线,她看不清他的样子。
只是不敢呼吸,怕那是她的臆想,谢司珩会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谢司珩看她如此,利落的翻身下马,紧紧抱着沈望舒,“娘子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为夫在这里啊,别哭了,别哭了。”
他慌乱的,温柔的帮她擦掉眼泪,看她还在掉金豆子,整个人失魂落魄,肝肠寸断的样子,心疼的低头吻着她的眼泪。
沈望舒终于感受到了他的温度,整个人回神过来,直勾勾的看着谢司珩,“谢司珩。”
“在呢,娘子,我在这里。”谢司珩忙不迭的应着她。
沈望舒双眼含泪,上上下下的将谢司珩打量了一个遍,那张脸依旧俊美白皙,甚至因为瘦了一些,更加的俊美。
看他安好,沈望舒又开心又生气,“你没……事?”
她想问没死?但觉得这个字,如今很晦气,便没有说出来。
谢司珩,“没事,一点事都没有,让娘子担心了。”
追上来的沈昭夜他们四人,看到谢司珩站在那里,竟是有些无语,“妹夫,你不是说要将小妹骗到望月山的吗?”
“怎得我妹妹还没去望月山,你就赶着来了?”
沈望舒歪头看谢司珩,“你让哥哥们用你很危险的事,骗我去望月山?”
谢司珩顿感不妙,赶忙解释,“我想和娘子一起看日出,想知道娘子担心我吗?想听娘子说喜欢我吗?所以这才……嘶!”
他话还没说完,沈望舒便掐了一把他的腰间肉。
谢司珩倒吸一口气,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沈望舒,“原计划是这样骗你去望月山的,只是我太想你了,又怕你太过担心,便又自己灰溜溜的回来找娘子了。”
幸好他早早回来了,就刚刚看她那泪流满面的样子,把他的心给疼的,真是恨死自己了,怎能用这种方式,去试探娘子的心呢。
“谢司珩!你个混蛋!”沈望舒气的扬起手要打谢司珩。
谢司珩却是矮了矮身子,又把那一张俊美的脸给凑了上去,“我该打,娘子打完便消气吧。”
沈望舒看着他凑过来的脸,倒是舍不得落下去,而是倾身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谢司珩!以后别吓我了,我胆子小。”
谢司珩喜出望外,紧紧抱着沈望舒,“娘子不生气了?”
“你好好活着,我为何要生气?只是以后不许拿这种事骗我,若不然……”
沈望舒抿了抿唇,把脸埋在谢司珩的怀里,闷声说,“我永远都不和你说,我喜欢你这件事。”
谢司珩身体一僵,随即欣喜的搂紧沈望舒,“娘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沈望舒抬眸看他,“好冷,我想回家了。”
谢司珩缠着她,“不是这一句,我刚才都听到了。”
沈望舒要给他一个骗她的惩罚,就故意不说,“好冷,好饿,我想回家了。”
“好,那就回家。”
谢司珩把沈望舒打横抱起,然后对沈昭夜他们说,“沈府之事,麻烦哥哥们了,我先带舒儿回家。”
他带着沈望舒上了马车。
便身体力行的给她取暖,冰冰的小手儿,直贴着他结实的胸腹。
回到揽月楼,更是直接带她在浴桶里,两人一起相拥取暖……
揽月楼烧了地龙。
她就那么被谢司珩抱着,到梳妆台上,到书房的桌案上,又到窗前手撑着。
一遍一遍的说出,沈望舒喜欢谢司珩的话。
……
沈昭夜和沈昭白的回来,掀起了皇子夺嫡的血雨腥风。
当年沈昭夜并非战死,而是冒死杀死敌将,揪出永安侯,结果被永安侯背刺,拿巨石砸头杀他,却因援军来得及时,未能得手,却是烧毁了他的容貌,骗援军他已经死了。
对外声称,他救了毁容的阿丑,要亲自照料,想趁机再杀死。
谁知沈昭夜是没死,可却失忆了,永安侯知道他的本事,便以阿丑,留在身边给他倒夜壶。
直到邱诗岚那一封家书,让他知道沈昭夜的身份,他的妹妹还是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如此,便隐瞒真相,又在最后一次打赢胜仗,又一次试图杀害沈昭夜。
而他,侥幸逃脱,却又被追杀,是被谢司珩救了,又在沈昭熙的医治下,恢复了记忆。
永安侯欺君罔上,冒领军功,残害忠臣,陷天下于不顾,诛九族,而他择日行刑,五马分尸!
在此之前,皇上下旨,允邱诗岚和永安侯和离。
而沈昭夜立了大功,封赏为北疆大将军!还赏赐了一座府邸。
除夕夜,沈望舒和谢司珩早上在护国公府吃了团圆饭,到了夜晚,便带着护国公夫妇去沈昭夜的江将军府吃团圆饭,一起过除夕,守夜。
而原本的沈府,如今只剩封条,清冷的连孤魂野鬼都嫌弃。
沈宝珠跑到将军府要去找沈望舒,但是被士兵拦在了门外。
她等了一夜,终于等到了沈望舒,没有家,没有慕臣舟,她整个人癫狂不少。
沈宝珠恨恨的瞪着沈望舒,“你别得意太早,过完年,很快便是春试了,慕臣舟要做连中三元的,要成为十三皇子的!”
“沈望舒,你比我清楚,我说的话!因为你和我一样!”
她现在算是看清楚了,沈望舒和她一样,都是重生的。
沈望舒笑了,走到沈宝珠的面前,“既然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为何你还是输给了我?为何你不动动脑子,我为何会好心的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