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谣言都是谁在传?”
“这要看你得罪过什么人了。”
江小婉略微思忖片刻,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张人脸来。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除了王寻花,她着实想不到第二个人会干这么无聊又损阴德的事情。
陈宫沉默半晌:
“这件事,我也不好帮你做什么,所以,你要自己解决问题。”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沦为了漩涡中心的话题人物,自然没法子帮江小婉的忙。
“这事儿,是我连累您了。”
江小婉诚恳得给陈宫致歉。
要不是她,陈宫也不至于一把年纪还被牵扯进这种谣言。
“人言可畏,但没做过的事情,也不惧啥,再者,你这小姑娘受到的影响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
所以,也没必要谁给谁道歉。
陈宫默许江小婉休息两天,好让她解决被造谣的事情。
江小婉也不耽搁,连家都没回,直接撵到了胡修远和王寻花的家。
也是碰巧,遇见了正从屋子里往外走的江燕。
四目相对,江小婉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罪魁祸首不是王寻花,而是眼前的江燕。
“怎么是你?”
江燕皱了皱眉,语气不善。
“这不该是我问你么?你怎么回明月村了?难道是后悔了?想跟我换回来?”
江小婉随口一说,江燕倒像是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野猫,浑身的倒刺都竖起来了:
“你想得美!我堂堂一个千金大小姐,在省城过得不知道有多好,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谁要跟你这个无知的乡野村妇换?”
说到此处,江燕冷哼一声,鄙夷得看着江小婉:
“再者,你凭什么跟我换?我才是江家的大小姐!”
江小婉凤眸微眯,她颇为忍俊不禁得问道: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在省城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开什么玩笑。
江小婉承接了前主全部的记忆,她当了江家夫妇二十来年的女儿,没人比她更了解江家夫妇是什么性子。
他们或许对自己的女儿有点情谊,但他们自私的小资产阶级性子,绝对不会对她这么宠溺。
江燕目呲欲裂,当着江小婉的面,她梗着脖子强撑着:
“当然,我可是爹妈的亲生女儿,自然不是你这种冒牌货能比的!”
这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谎言,江小婉只觉得江燕的脑子有问题。
她不想和她争辩这个,索性就让她自己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就行了。
“哦,那你挺棒的呢。”
话音未落,江小婉突然想到自己来这儿是有正经事,当下话锋一转,皱着眉看着江燕:
“你既然过的挺好,那你为啥还要来村里传我的谣言?”
她是有病么?
“哼,我过得好那是我应得的,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又凭什么过的舒心?”
江小婉嘴角微微抽搐:
“呵,所以真就是你在背后造谣?”
江燕冷嗤道:
“你自己干的那点子脏事儿,不会以为谁都不知道吧?”
“哦?你又知道了?那江大小姐倒是说说,我做什么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几莫为,江小婉,你压根就不会治病,那你又是怎么进的卫生所?还不是陈医生被你勾引了,才带你进去的?”
原来是这样。
这江燕果然比她以为的还要更加讨厌。
“江燕,你那脑子要是不用,趁早摘了吧。”
“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江燕两三步冲到江小婉的面前,伸手就想打人。
江小婉猛地一闪,没站稳的江燕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你这个小贱人……啊啊啊,你松开我!”
江燕的嘴巴还没开始“喷粪”,就被江小婉从背后控住了两根胳膊,牢牢把她压在了地上。
“叫谁小贱人呢?”
江小婉的膝盖直接抵在江燕的背心上,疼的她厉声尖叫。
门外的吵闹声很快就惊扰了屋内的王寻花。
她大步跑了出来,自然也看见了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
江燕连忙叫道:
“寻花,你快点来帮我!把这小贱人给我打开!”
王寻花应了一声,浑身的横肉抖了三抖,如同一座肉山一样朝着江小婉撞了过来。
只听砰的一声。
江燕倒在地上,眼前金星晃动。
江小婉手控着江燕,一只脚踩在同样倒地的王寻花腰上,寸劲一使,她一个人就把她们两个都控的动弹不得。
彼时,江小婉无比感谢自己当初为了防止医闹而做出学格斗的决定。
要不然,还真是控制不住这两个女人。
“啊啊啊,痛死我了!江小婉,你快松手啊!”
和无比痛苦的两个女人相比,江小婉就显得有些风轻云淡了:
“我又不疼,我为什么要松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小婉冷笑连连:
“你们说呢?那些谣言已经影响到了我们一家人的正常生活,你们说我想怎么样?”
王寻花的姿势最难受,她也没有江燕能忍。
“你把我放开,我去跟大家说,是我胡说八道的!”
江小婉眯了眯眼睛。
由造谣的人主动破局,这显然最好。
但江小婉可不会轻轻松松就相信她真的会这么做。
“你呢?”
江小婉压了压手腕,江燕的胳膊被拽的生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我,我也去和大家解释。”
果然,她还是没坚持多久。
不过,江小婉没打算相信她。
自己要是真的把人给放开了,这两个女人只会变本加厉的继续给她造谣。
思虑至此,江小婉脑海之中灵光一现。
她想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主意。
江小婉从口袋里掏出两颗黑色药丸,趁着江燕和王寻花哀嚎之际,动作麻溜得给她们一人喂了一颗。
“你刚才给我们吃什么东西了?!咳咳,呕,呕……”
江小婉径直把人松开,两个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嗓子直接挖出个洞来。
一时之间,干呕声此起彼伏。
过了好一会儿,等她们自己把自己折腾得没什么力气之后,江小婉方才半蹲在她们的面前,语重心长得开口劝慰道:
“没用的,我给你两吃的是毒药,只能用解药解毒,是吐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