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站起来吗?”沅棠居高临下的看着鹤川,后者动作迅速的起来,沅棠朝他伸出手,“上马!”
鹤川也没有犹豫,抓着她的手翻身上马。
奇怪的是,他握上她手的一瞬间,有一种诡异的奇怪感觉,就好像在多少年之前的时空乱流中,他也曾经这样抓过她的手。
沅棠带着鹤川冲出丧尸圈子,马蹄不停的朝着外围跑去。
中途看见了那两个幸存者,沅棠眼睛转了转,直接勒停了马,在两个人面前停了下来
看着惊恐的两个人,沅棠侧头问道:“你不会还要救他们吧?”
鹤川一句话没说,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旁边的两个人,看着两个人期待的眼神,他沉默了一瞬。
“前面有我们都车接应,你们能出去就带上,出不去就算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刚我们从楼里出来的时候说是来救我们的,现在你就真的不负责任的把我们扔在这里?”女人哭喊着。
她根本不知道感恩,她只觉得别人欠她的。
“拜托,阿姨,刚刚你们救他了吗?他被那些丧尸凌辱的时候,你们不是自己跑了吗?”
凌辱?鹤川听了这个词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力救他,他现在不是没事吗?”
男人在旁边一言不发,可能是觉得没脸说话吧。
“好叭,刚刚你不让他救人,现在我也不让他救你们,嘻嘻,再见。”沅棠架马离开。
“诶!你们见死不救!就不怕报应吗?”
“队长先生,你看见没?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救,到最后人家还诅咒你得报应。”
鹤川一直没说话,他骑马没习惯,这会被颠的有些难受。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在这么颠的情况下还能跟他交流自如。
“长点心吧,先生,今天没我,你就没了!”
沅棠带着鹤川一路弯弯绕绕走出小区,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你的小伙伴在哪?”
鹤川缓了缓心神,抬起胳膊,打开定位手表,距离他们不远。
“西南方向。”
“抓好我哦。”沅棠温馨提示,然后调转马头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鹤川也是怕被甩下去,左手虚虚的环住她的腰,右边肩膀很疼,刚刚好像被挠了一下,身体暂时没什么异常,但是他的头越来越沉。
大概十分钟左右,沅棠看到了隐在角落里的脏乱的越野车。
“黑子!过来看看你们队长!”沅棠能明显感觉到鹤川的头靠在她的背上,刚刚还是被挠了。
挠了也好,觉醒异能以后也能安全一点。
罗默本来很焦急的等着,直到听见马蹄声,然后又听见了沅棠喊他,他干净利落的下车,朝着他们跑过来。
同时车上的人也都下了车。
沅棠小心翼翼地扶着鹤川下马,她能感觉到鹤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很不舒服。鹤川站定后,他的呼吸明显加粗了些,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沅棠略带担忧地看着他,发现鹤川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苍白得吓人,毫无血色。更让人心疼的是,他那精致的额头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队长!队长!沅姐,队长他怎么了?”
沅棠抬眼跟黑子对视一眼,眼神里的深意让黑子脊背一寒,迅速明白了过来发生了什么。
“沅姐,谢谢你救了我们队长!”宋圈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嗯,尽快带他回去医治吧。”
鹤川现在还是太善良,一直为希望者基地卖命,受制于人这样可不行,该发生的,就让他发生吧。
“好!”黑子点点头,然后背着鹤川赶紧上车。
“队长怎么样了?”陈亮也担忧的问着,他远远的看了一眼沅棠独身一人,“幸存者为什么没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幸存者?!幸存者是对你有养育之恩吗?!”宋圈不耐烦的喊道。
陈亮没再说话,他扶着鹤川的手突然一颤,然后拿起手一看,手上有血。
“队长受伤了!”他赶紧扒开鹤川的衣服,看到他肩膀上的抓痕时脸色一变,“队长这是……被丧尸挠的?”
“不会的,可能是什么利器刮的……”
“宋圈你自己听听你这话可信吗?”陈亮现在看着鹤川很慌,他会不会突然异变?那这一车人都打不过他。
“那怎么办?我们把队长扔下吗?他救了我们多少次,你自己不清楚吗?!”
“队长变异了以后就不会对我们仁慈了!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闭嘴!”黑子边开车边喊着,“再吵滚下去!今天扔下谁,都不能扔下队长。”
“罗默,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所有人!”
“好了……”鹤川皱着眉头虚弱的开口,“在失去意识之前,我会告诉你们停车。”
“队长……”宋圈眼里含着眼泪。
“我确实是被挠了,现在身体确实不舒服,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也不想连累了你们,如果我有不对劲,你们趁着我还能控制自己,开枪把我杀掉就好。记住了吗?”
没有人回答,宋圈抽泣着,黑子咬着牙油门踩到了底。
鹤川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宋圈身上,他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了沅棠救他时的场景。
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个谢谢。
“如果,你们再遇见沅棠,替我跟她说一声谢谢。”
沅棠看着显示器里感人的一幕摇了摇头。
“谁要他转达啊?他得亲口说谢我,这样我这个逼才算装的完美。”
沅棠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直到看见前面空地上有一座高耸的建筑物,外围布满电网,还有监控塔,看来这就是希望者基地了。
沅棠停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车到了门口,好久好久都没有进去。
“果然啊,他们被拦下了。”
“人类就是这样。都不能请医生医治一下吗?”十七不明白。
“他们治不了,所以干脆不让风险进入,这也是一种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