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杜宇是你战友,不是我战友。”池然眼底一片冷色,刚刚听到大哥骂脏话了,没有骂回去是看在向家长辈的份上。
唉~何时咱也变得这么有教养。
池然微微挑眉,垂手而立,就像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发怒的人。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身为一名特工,不用我提醒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吧。”她突然像个教导主任,一本正经的说着。
向野还正在气头上,看到池然一副很拽的样子,尤其是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是在教育我吗?
“你比我更像特工。”
“谢谢夸奖,你们7局的事,我可不感兴趣。”池然转身朝医院大门走去,小心脏突突的跳着【我的妈呀!今天总算硬气一回,把大哥气炸了。】
她是故意,谁让他不还钱。
池然先进电梯,向野随后跟了上来,两个人站的很开,陆续有人进来,愣是把他们挤在了一起。
手背不经意的碰了下。
然后又有人上来,往后移动时她的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怀中。
向野顺势伸手抱住了池然腰,近距离时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他们要去23楼,这电梯的速度是真慢,关键是每一层都要停。
“医院的楼为什么盖这么高,整个住院部还在顶楼。”她是真想不通,为何要选择上面,难道鼓励病人集体跳楼。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异常的烦躁,负能量悄然而生。
有人下去时,又有人上来。
池然快受不了了,往常来医院也是人多,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人特别多,主要是她很焦虑,很不安。
向野观察到了她的反应,单臂直接横在前面,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不急,一会儿就到了。”
听到大哥的声音,闻到属于大哥的味道,她感觉自己的血压一直上升,继续下去估计要七窍流血。
“你能不能先放手。”池然是有点不适应的,主要是大哥一靠近,她就那什么【生理喜欢是真要命,无法自控。】
向野低头时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别闹,这里是医院。”
池然的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大哥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
完了~
老男人学坏了,事情不妙。
“我再重申一遍,我有喜欢的人,你这样纠缠我也没意思。”她的声音不大,电梯里的人都能听到。
有人瞄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但是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电梯门开了,陆续有人下去。
每个下去的人都会回头看一眼,好像是要看看这后面的两人什么情况。
池然低着头,恨不得把头藏起来。
太丢人了。
终于到了23楼,电梯一开,向野拉着她的手朝外走去,一转弯便是安全通道。
开门关门犹如一阵风吹过,池然还没反应就被壁咚在门上。
“大哥,冷静点。”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心砰砰的跳着,眼角余光扫了下旁边,逃走是不可能的。
向野一手捏住池然的下颚,微微抬起时目光相对。
“有喜欢的人了。”
“嗯。”
“谁呀。”向野的语气深沉,简单的两个字就好比上了膛的手枪,随时走火。
池然脑子里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过滤了一遍,没人可说,基本大哥都认识。
“一个社团的人,玩机车的,小伙年轻帅气,关键是随叫随到。”她心里嘀咕着【反正你们也不可能认识,更不可能有机会见面。】
对不起阿凯,暂时拿你挡下。
向野一听,这还有职业,还是社团的人,看来是真有这个人。
“嫌我老,嫌我没空陪你。”
“我可不敢嫌你老,你是大忙人,公认的。再说,咱俩都离婚这么久了,再找个人谈恋爱也很正常。”池然心里嘀咕着【大哥,我就嘴硬,你别问了,问不出结果。】
向野气的牙疼,额头青筋都鼓了起来。
“谈过久了。”
“还没开始,目前处于暗恋期,我还在追人家。”池然可不想把事整大,咱暗恋总行吧。
“暗恋,还在追人家。”向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何时起池然还会追人家。“把他照片给我看看,我真好奇这小伙长得有多帅,会让你这个外貌协会的花痴变心。”
“谁是花痴,我是以貌取人,喜欢帅哥。但是,我不是花痴。”池然很恼火,竟然说她是花痴,搞毛线。
“照片。”
“没有。”
“是没有照片,还是没有这人。”向野靠近了些,鼻尖蹭着她的鼻梁,慢慢下移。“然然,你每次说谎的时候耳根子会红。”
池然很想推开他,力气实在不行,这家伙最近是不是有健身,胸口的腹肌好像又结实了许多。
“我耳根子红,是因为你靠的太近。”
“靠近就红,是害羞了,还是紧张。”向野语气放缓时,已经快贴在嘴唇了。“还是说,对我是生理喜欢。”
他提生理喜欢,是在暗示岛上的事。
池然何止耳根子红,脖子也红,脸也红,感觉手心都在冒汗。
“我现在对你没感觉,发誓,真没感觉。”她才不会承认什么生理喜欢,伪装小王的时候试探他那么久,这笔账他还没找她算呢!
向野呼吸很重,蜻蜓点水的亲了下,不管她说什么,都不想放过。
“要不是试试。”
“试什么。”
“有没有感觉。”说完,向野不再压抑自己,狠狠的吻住了池然的小嘴,就是这种像是吃果冻的感觉,让他想念了无数个日夜。
池然快要窒息了。
好不容易喘口气,她低着头避开了他的唇。
“你欺负人。”
“我就问你,有没有感觉。”他怎会放过,不管离婚是真是假,兜兜转转只能是她。
池然心里就像扎着一根刺,不想承认对他有感觉,更不想像以前一样,他只需要招招手,说两句好话她就贴上去。
然后……
等被利用完,等他又在国家大义面前做出二选一的时候。
毋庸置疑,她是弃子。
妻子,弃子,还真是……
“向野,放手吧。”她抬起头时,看到他满目的欲望,如果这里有张床,这里是酒店或是家里,估计都能被他扒光了吃干抹净。
“你觉得,我会放手吗。”
向野的呼吸很重,语气深沉,搂着她手很用力,生怕她会跑,会飞,会消失不见。
“然然,我们离了两次都没离成,说明我们这辈子注定是夫妻。”
“谁要跟你做夫妻,我讨厌你,看不出来吗。”池然火了,直接大声嚷嚷着,抬起头时眼眶里都是泪水。“向野,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