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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切莫上当啊。”

“安啦安啦,本姑娘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要我的命,我就跟他拼命,就看谁干死丫的!”

“怎可如此鲁莽?凡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小不忍,则乱大谋。”

“啊,你说这么多,怎么说呢?

反正我不想听,因为刚刚真的是这两位野猪大仙把你给救活了的。

你也不瞅瞅你刚刚的样子,真的是只留了一口气。

要不是这两位野猪大仙,你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好吗?

哪里有机会在这里说这么多,真的是。

人家救你的命,你还担心他在害你啊。

不过也对哈,他最多再把你的命给收回来,相当于没救,谁也不欠了。

哦,不对,你瞅不到你刚刚那要死不活的样子。

因为你处于昏迷的状态当。

算了,我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刚刚这两位大仙救了你们。

这暂且不提。

只是,你对你自己身体的情况多少还是有了解吧?

你为何流落到此地?

自己身上受了些什么伤?

你现在看一下,你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痊愈了?”

顺着这些话,男子低着头,探查自身的情况。

“我真的好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对吧,你看看你自己都已经好了。

那你对于我刚刚说的话,真的还是保持不相信的态度吗?”

“半信半疑吧。”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那好吧,那我就让这两位猪大仙来表演一个魔法吧。”

说完,赵涵欣转身看向两头野猪。

“刚刚说好的,可以满足我两个愿望。

已经满足了一个,那我还有两个愿望,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实现呢?”

“当然可以,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就实现你的愿望。”

“我要下山,回到我家。”

“oK,实现了。”

“还有一个愿望,就是……我要他。”

“姑娘的意思是?”

“我要他给我当上门女婿。”

“很抱歉,姑娘,这个我们实现不了。

我们不是月老,管不了姻缘之事。

更何况,强扭的瓜不甜,当然,可以试着跟这位公子多加相处。

百年修得同船渡,有缘分,总能够走在一起。

麻烦姑娘再重新更换一个愿望。”

“那行吧,我希望我们村的庄稼收成更上一层楼。”

“你好,为你实现愿望,三个愿望已经达成,我们要离开了,再见。”

说完,面前的两头野猪化为一阵青烟消散不见。

而黑袍男子已经满脸震惊之色,见证着刚刚神奇的一切。

“不是……你这个……刚刚这些都是真的吗?”

“没错,现在你相信了吧?

我刚刚说的都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好吧,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怀疑你。

只是……

我现在为我的冒失而道歉,但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亲眼见证着这一切,我想我依然会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现在我相信了,相信姑娘刚刚说的所有话是真的。”

“没关系,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会跟你有同样的怀疑的。

所以说我能够理解你啦,这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反正这俩已经离开了。

对了,你是留在我们村呢,还是说要离开这里?”

“离开还是留下?”

男子微微呢喃。

“姑娘,我可以暂住在你家一段时间吗?”

“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家就只有我一个孤女了。

你住在我家的话,一个大男人不太方便,男女授受不亲。”

“在下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我好像失忆了。

我想不起来自己是哪里人,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或者正在做什么事情。

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所以可以暂时留在姑娘家中吗?”

“嗯,也可以吧,不过你得拿出报酬来。

住我家,不是白住的。”

“这是自然,只是我现在身无分文,恐怕一时拿不出来足够的银两。”

“哦,没关系啊,你可以给我下苦力,以工抵酬金。”

“什么苦力?”

“我家种地需要壮劳力。

需要下地割油麦菜,割小白菜,割这样菜,那样菜……

割扒拉皮拉吧拉吧拉乱七八糟的菜,反正还有水稻和小麦。

嗯,这样那样巴拉巴拉巴拉乱七八糟的,反正我家种了不少地,需要一个壮劳力。

正好我一个小姑娘不足以能够支撑所有的收获,所以你懂的。”

赵涵欣无语着。

(心声)天哪!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子啊。

在说啥,老娘在说什么东西啊!

救命啊,在说什么玩意儿啊,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呃,姑娘可以说的详细些否?”

“唉,反正你也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你自己慢慢看吧。”

“那好吧。”

黑袍男子便在赵涵欣家这样住下来,开始了每天砍柴,劈柴,烧火,打下手,下地劳作的农村日常。

日常生活模式已经开启。

而这样的一段生活模式一直持续了半年之久,一直到某一天,村里来了一群陌生人,来势汹汹!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避让。”

“村长是谁?”

“官爷,小老儿是这个村的村长。”

“村长,这是我们现在正在找的人。

若是见到此人,请到官府报案,消息有用,官府将给予丰厚的报酬。”

气势威严的男子拿出一叠一沓类似纸巾的东西,给村长展示了一张画像。

这张画像非常抽象,看不出来是谁,是个人而已。

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群人风一般的来,又风一般的离开。

而这一大叠的画像悬赏发到了每户村民的手中,赵涵欣家也不例外。

赵涵欣拿到重金悬赏的人像画,仔细端详着。

“嘶~这个人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正在这时,黑袍男子进来,当然此时他穿的不是黑袍,而是一身粗布短打。

这是农户人家适合下地劳作的、打着补丁的破烂衣裳。

但尽管如此,依然遮掩不住非常人可比的气质,贵气逼人。

哪怕穿着破烂衣裳,也是人群当中最亮眼的存在。

“娘子,这是?”

赵涵欣看向男子,顿时恍然大悟。

“哦,夫君,原来是你呀!

阿男,你看看这个人,这上面的人像是不是你?”

阿男是赵涵欣给男子取的名字。

哪怕过了半年之久,依然没有想起自己姓甚名,哪地人士。

一段时间的兵荒马乱之后,男子逐渐适应了村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的适、再到爱上这个简单而又稀疏平常的日子的过程。

也就不过半年时间而已。

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加升温。

十日前,两人以天为媒,以地为聘拜天地,正式成为了夫妻。

阿男便是赵涵欣给男子取的一个称呼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叫什么很重要吗?不重要。

对赵涵欣来说是如此,对男子来说亦是如此。

“阿男,你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你吧?”

男子走上前来,拿过画像,仔细端详,果然轮廓很熟悉。

但是画的一点也不栩栩如生,只能说跟他本人有个三分相似的样子。

“可能是我吧。”

男子也不确定。

“嗨,是不是也不重要,嗯,我看看,这上面写着重金悬赏,不知道能够拿到多少银子呢?

不若,我们去衙门提供一下消息,试一试,看能否拿到这笔赏银?”

赵涵欣跟阿男打着商量。

“家中没有银钱了吗?”

男子眸中闪过担忧之色。

“有啊,但是我们以后还要养孩子,还要攒钱重新修一座新宅子。

嗯,总之,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很多,所以我们能够多一笔额外的银钱,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不过试上一试而已。”

赵涵欣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