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安觉得骆嘉逸有病,一个只值一百万的翡翠镯子他竟然出价五百万。
俞砚也愣住了,她看向骆嘉逸。
此时骆嘉逸也回过头看着她。
不知为何,俞砚竟然心生斗志又举起牌子:“七百万。”
她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
但俞砚却没有畏惧,她眼神坚定地看向骆嘉逸,好像在告诉他这个镯子自己势在必得。
骆嘉逸轻笑一声转过头去。
最后这个镯子被俞砚拍的。
工作人员过来跟她签字确认的时候她才有了实感。
这是自己赚钱以来除了买房以外第一次花这么多钱。
可一想到这些钱都会用到山区孩子们的身上她就觉得很值。
拍卖会结束后俞砚还沉浸在刚刚与骆嘉逸的较量中。
她脑海里一直浮现骆嘉逸看自己的眼神。
“想什么呢?”宋叙年见她有些出神不禁问道。
“没什么。”
“我去个卫生间,等我一下,出来我们就回去。”
俞砚点头。
宋叙年离开后,她扫视了一周没有看到骆嘉逸的身影,脸上露出微微失望的神色。
俞砚抬起脚步想要拿上衣服去外面等宋叙年。
就在她刚刚经过阳台的瞬间,就被一只手拉进了窗帘后面,她被抵在了墙上。
俞砚刚想叫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她害怕极了,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是我。”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俞砚瞪大眼睛看向那人。
骆嘉逸将手放下,轻笑着看向怀里的人:“害怕了?”
俞砚被吓得喘着粗气,她想转过身,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没有办法挣脱,俞砚只能尽量压低声音:“骆嘉逸,你疯了吗?”
男人轻笑:“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你在说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没有吗?那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地出现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阿砚,我从来没想过你还有这么一招。”
俞砚险些被气笑,她冷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这个想法。”
男人伸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阿砚,你从前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俞砚别开头:“你也说了,是从前。”
骆嘉逸闻言贴得更紧了一些,他低下头吻在了俞砚的肩上:“阿砚,我们和好吧。”
俞砚觉得那一刻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脑海里全都是那句“我们和好吧”。
骆嘉逸感受到怀里女人的僵直,他知道她动摇了。
他慢慢收紧手臂,将俞砚禁锢得更牢:“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好不好?”
俞砚微微侧头,想要去看男人脸上的表情。
骆嘉逸感受到俞砚的动作,慢慢放开了手。
俞砚趁机转过身来看向男人,窗帘后的视线有些暗,她只能看到男人的轮廓。
她很想伸手去摸一摸,没人知道这段时间她有多想眼前这个男人。
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俞砚收起情绪低下头:“骆总,您说完了吗?那我可以离开了吧?”
骆嘉逸没想到俞砚竟然会是这个反应,他强压着怒气:“不给我个答复吗?”
“我们已经分开了,没必要纠缠下去了。”
说着俞砚打算离开,骆嘉逸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俞砚,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骆总,我……”
“你好,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俞砚?”
帘子外面传来了宋叙年的声音。
俞砚眉头微皱:“骆总,我先走了。”
骆嘉逸知道,这样下去两人都会被发现,他松开俞砚的手:“明天我去找你。”
“不用了。”说完俞砚就走了出去。
一出来刺眼的灯光让俞砚微觉不适。
她缓了一会儿才看到宋叙年正在人群中找自己。
她提起裙摆走向宋叙年:“我在这。”
宋叙年听到声音立马回头,见到俞砚后他忍不住看向她身后看去,没见到洛淮临他才稍稍放心,刚刚他还以为俞砚被骆嘉逸带走了:“你没事吧?”
“没事,这里太热了,我刚去阳台站了一小会儿。”
宋叙年见俞砚披着外衣也就信了。
“那我们走吧。”
“好。”
俞砚跟在宋叙年的身后向外走,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巧这时骆嘉逸也走了出来,他正看着自己还说了话。
俞砚读懂了他的唇语:等我。
她没有回应,转身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俞砚很安静,宋叙年看向她空荡荡的手腕:“怎么没戴那镯子?”
“明天拍戏还要摘下来,索性不戴了。”
宋叙年点点头,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今天,他没有为难你吧?”
俞砚转过头看向宋叙年,车外的灯光时不时照进车内,它们将俞砚的眼睛照得明亮透彻,宋叙年定定地看着俞砚的眼睛,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俞砚开口:“谁?”
“骆嘉逸。”
俞砚眼眸微眨,轻笑低头:“你知道?也是,你也是这个圈子里的,怎么会不知道。”
俞砚的自问自答忽然让宋叙年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我怕他……”
“没有。”宋叙年的话还没说完俞砚就打断了他:“他没有为难我。”
“那就好。”
宋叙年不再说话,但俞砚的反应让他确定刚刚她和骆嘉逸见过面了。
可是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宋叙年低头自嘲,然后看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
车内,两人各怀心思。
回到酒店俞砚打开门就看到mandy坐在自己的房内。
“回来了?怎么样?”
“还好。”
俞砚将盒子放在桌上,自己脱掉了高跟鞋瘫在沙发上。
“这是什么?”mandy拿起盒子打开看了看,这一看她被惊艳到了:“呦,玉镯?这成色,这品质,不少钱吧?”
俞砚点了点头。
“宋叙年送你的?”
“没,我自己拍下来的。”
“多少钱?”
“七百万。”
“什么?”mandy有些震惊:“这,也就一百万左右的货,你花了七百万?”
俞砚没有说话,mandy这才发现她的异样。
“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俞砚看了一眼mandy有气无力道:“我在宴会上碰到了骆嘉逸。”
“什么?那……”
“mandy姐,我今天很累什么都不想说,明天我再给你讲好不好?”
mandy见俞砚实在有些萎靡即使再好奇也没有问出口,她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是下午的戏,你睡个懒觉,醒了告诉我。”
“好。”
可这一晚,俞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骆嘉逸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
她慌了,不敢去想明天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