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松捏了一把她的脸蛋,笑道:“你家姨娘脾气最是柔和,你怕什么?”
“驸马还说呢,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姨娘总是无缘无故生气,自己又常常一个人闷坐在屋子里,我问她,她也不搭理。”
慕容青松进了紫桐屋里,见她正伏在软榻上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十分伤心。
他靠在她身边坐下,用手搭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柔声道:“你怎么啦?”
紫桐坐起来,推开慕容青松的手,嗔道:“你又进来干什么?你还是去陪碧罗姐姐吧,别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慕容青松笑道:“你又吃醋了。我再糊涂,也知道你是我老婆,她是二爷的人,我不来陪你难道去陪她不成?”
紫桐冷哼一声:“我哪里敢吃驸马的醋,我连碧玉都不如,我还敢吃她的醋。”
慕容青松见她哭得两只眼睛红红的,更添娇媚,忍不住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谁说你不如碧玉了?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也别伤心了,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高声喊道:“小玉,你去牡丹园拿几件我平常穿戴的衣裳过来,今晚我就在竹林居睡了。”
小玉听见,欢喜地答应了。
紫桐忙说:“不许去!”
小玉笑道:“姨娘真是口是心非,驸马没来,你天天盼着他来。好不容易驸马要在我们这里过夜,你又不许了。”
说完兴冲冲地出门去了。
慕容青松和她缠绵了一阵,问她:“今日怎么这样巧,你和碧罗都去了浆洗房,难道你二人事先是约好的?”
紫桐嗔道:“我和她约什么?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误打误撞碰见了而已,谁知那里竟然藏了小偷,我和她差点连命都丢了。”
“我记得上次下毒要害死我们全家的那个老婆子就是住在浆洗房里面,她被烧死了,你们也不怕她的鬼魂出来吓人。以后别去那里了。”
紫桐笑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去了。”
原来今天紫桐一个人无聊,出来闲逛,正好看见碧罗提着一个篮子躲躲闪闪地朝后花园走去,因此悄悄跟了上去。
她在浆洗房门外等了半日,也不见碧罗出来,生怕她有事,便出声喊话,因此有了后面的事。
小玉跑到牡丹园,找到小翠要慕容青松的日常衣服用具。
小翠不敢自专,跟平城公主说了。
平城公主肚子绑了一个大枕头,正躺在床上假装阵痛,听了小翠的话,便说:“驸马的衣物都在碧玉房里呢,让她去找碧玉要吧。”
小玉来到碧玉房里,见她正在嗑瓜子儿,地上撒了一地的瓜子壳。
碧玉见了小玉,斜着眼睛问她:“你不在竹林居伺候你家主人,跑来这里做什么?也不怕她一个人被鬼抓去了。”
“驸马在我们那里呢。驸马说了,要我过来取几件换洗的衣裳,他要在竹林居过夜。”
碧玉听了,呸了一声:“瞧她得意的样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好不容易有这么一遭,你们就偷着乐吧。怎么不去问公主要?”
“正是呢,公主叫问你来。”
碧玉嘴里嘀嘀咕咕埋怨着,又不敢不服,去衣柜里面找了两身衣裳出来拿给小玉。
平城公主在那里问小翠:“听说后花园遭了贼,碧罗和紫桐两个差点被贼人侮辱。你去把李总管叫来,我要问他话。”
不一会李总管走来,说:“公主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家里护院的十来个人,都是吃素的,怎么说进贼就进贼了?”
“公主不知道,这贼人功夫了得,不是凡人。护院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既然不是凡人,又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难道是这碧罗贱人和他们事先约好了,在后花园相会?只是这紫桐怎么又掺合其中?”
“公主说的有道理,奴才刚才也这么想呢,只是不敢说出来。那紫桐向来和碧罗一个鼻孔出气,说不定是帮她望风也未定。”
平城公主点点头:“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偷个男人也不足为奇。我就是怕她引狼入室,同奸夫们里应外合,对宰相府不利。你以后多监视她,一有异常就过来禀报。”
万寿堂中,卫国夫人慕容艳在那里问兴旺儿媳妇:“她无端端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奴婢今天见她神神秘秘的,装了一篮子的香烛纸钱出门,于是偷偷跟在她的后面,见她进了浆洗房,奴婢正要去偷看,谁知紫桐姨娘在后面拍了我一下,问我探头探脑的找什么东西。
我只得走开了,远远地躲在一棵树下偷看。
只见紫桐正要推门而入,里面突然窜出来一个男人,抓住了她。奴婢就慌忙跑去找李总管了。”
“原来如此。这贱人会是给谁烧纸呢?生怕别人知道。”
“不如即刻把她叫来问清楚就是了。”
“不必。你先下去吧,今天这事你办得很好。金针,你拿二两银子出来,赏给她打酒喝。”
兴旺儿媳妇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而在春阳院内,冬雪对碧罗说:“姨娘万事小心些,你要烧纸,不拘在这院里找个地方烧了就是了,何必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烧?”
“知道了,你这丫头,没事跟踪我做什么?”
“哪里是我跟踪姨娘?我是看见兴旺儿媳妇蹑手蹑脚跟在你后面,觉得奇怪,便也跟在她的后面。
谁知道后来又看见紫桐姨娘了。
你也太大意了,居然不知道身后跟了三个人。”
碧罗听了,未免心惊,嘴里却说:“幸亏有你们三人跟来,要不然我就被那两个强盗杀死了。”
“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杀你倒不会,只怕给他们掳走了去,强逼着你当压寨夫人呢,呵呵呵。”
碧罗听了,跳起来追着冬雪打,口里骂道:“这小蹄子越发放肆了,也敢拿我取笑了。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正闹着,慕容光华从外面进来,一把抱住碧罗,笑道:“谁要做压寨夫人了?”
“你问她。”碧罗指着冬雪,“这蹄子口无遮拦,都是你惯的她。”
冬雪躲在帐幔后面,咯咯笑道:“姨娘饶了奴婢吧,我再也不敢了。”
于是告诉慕容光华说院中遭了贼寇。
慕容光华突然想起日间的事,忙问:“是不是一大一小两个男子?”
冬雪正要开口,碧罗忙道:“什么一大一小,两个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满脸的胡子,十分吓人,身材倒是一高一矮的。”
原来不是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