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因为欣喜,脸蛋上露出活泼的粉色,清秀的脸蛋更俊俏了。
“那我再读一段时间,等到晚上的时候偷偷去看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应该没有人知道吧。”
冬青道,“世子爷,您还是先读书吧,这些事等到晚上再说。”
红嬷嬷悄悄打听的事,被程迦瑶知道了。
是眼尖的三月发现的。
她赶紧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程迦瑶。
“红嬷嬷竟然在打听我大哥的事?她打听我大哥的事情做什么?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程迦瑶警惕地转过身,冷眼问旁边的二月和三月。
她浑身神经紧绷成了一张弓,小腿肚子一抽一抽的发疼。
三月摇摇头,“不知道。”
二月沉默片刻,说,“怕是没有。”
“小姐您知道的,府里的下人您都用银子打点过。绝不是他们,他们不会做这种随意出卖主子的事情。”
程迦瑶,“那她为什么打听?一定是有人说漏了出去,她才来到这里打听。”
“红嬷嬷向谁打听了?那人可告诉她实话了?若是叫我知道是谁出卖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程迦瑶眼里爆发出阴狠,二月吓了一跳。
三月更是低下头,她不敢有多余的思想,也不敢有多余的话。
这样的小姐有点可怕。
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
二月出来道,“我知道那个丫头是谁?”
“百草,你给我站出来!”
一个唯唯诺诺的丫头站了出来,她瘦瘦小小的一个,身上穿着很旧的蓝布褂子。
个头很矮,脸上却挂着卑微,勉强的笑。
二月扯着嗓子提高了声音,“百草,你倒是说说,你给红嬷嬷都说了什么,一字一句都给我说清楚了。”
“百草不敢说谎。”百草对着程迦瑶和二月行了一礼后,结结巴巴地说,“当时红嬷嬷来问,我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你当真是这样的说的?”程迦瑶连忙追问。
百草点头,一双胆怯的眼睛看着地面。
她继续道,“上午,二月和三月姐姐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敢再犯,何况我并不知道世子妃大哥的事,更不好胡乱传播,我是一个丫头,哪里敢传主子的是非。”
百草的这番话,让程迦瑶很满意。
她笑着说,“不错,这丫头是个明事理的,不会多嘴多舌,乱嚼主子的是非。”
“二月,你把她调到我身边来伺候,我那里正缺一个你这样的丫头。”
百草连忙跪下来,对着程迦瑶磕了一个响头,感激道:“多谢世子夫人,奴婢以后,以后一定好好服侍世子夫人!”
程迦瑶笑道,“看来红嬷嬷没有问出什么。那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你们两个仔细着管底下的丫头,这样的事不许再犯。若是再犯,这侯府里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是!”二月三月一起低下头,异口同声地喊道。
……
*
“真是稀奇啊,不是说府中传了世子妃的闲话吗?这闲话,我到现在也没有听见。”红嬷嬷叉着腰,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杏红色的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问了潇湘苑里两个丫头。回答竟然是不知道。”
“那这回去怎么向夫人交差啊?竟然不知道世子夫人家里出了什么事。”
红嬷嬷在潇湘苑里转了一圈回去,这事虞氏听了,也不由稀奇起来。
“真是怪了!迦瑶家里出事, 说是传到侯府里,而你没有打听到,真是稀奇。”
“难道说有人不想我们知道这件事?是谁在阻止这件事?”
红嬷嬷摇头,“不知道。”
“你连这件事都打听不出来。”虞氏叹息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还是把迦瑶叫过来问一遍吧,看她肯不肯说。”
程迦瑶被传到虞氏面前,她好奇看了一眼虞氏和红嬷嬷,温顺地向虞氏问好,“儿媳见过母亲,不知道母亲唤儿媳到身边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儿媳?”
“儿媳谨听吩咐。”
虞氏对着她道“我都知道了。”
知道了?
程迦瑶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不知道母亲都知道什么了?”
“你家里出了事。”
程迦瑶心里一咯噔,不自然地低下头,伸手拂过脸边一缕头发,遮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母亲、母亲,是从哪里听来的话?”
虞氏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难道说是之前的猜想印证了,此事已经经过丫头们的嘴,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不对,那刚才虞氏还叫红嬷嬷来她院里,向下人们打听。
也就是说,虞氏知道她家里出了事,但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
程迦瑶当即放下了心。
如此一来,她心里立刻下定了主意。
程迦瑶咬咬嘴唇,一脸的内疚,“还是让母亲知道了,儿媳本不想让母亲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儿媳不想让母亲担心。”
虞氏关心地看着她,“我都知道。”
“你这孩子是不想让我担心,我都知道的,你这孩子最孝顺了。”
程迦瑶连忙接话:“儿媳正是这样想的。”
“家里的兄长生了病,我十分担心。”
虞氏听闻,沉吟道:“原来是这样的事,你大哥生了病啊,可把你急坏了吧。不过这样的小事,怎么不向我说,若是大病,我请宫里的御医为你大哥瞧病。”
程迦瑶低着头,谦卑地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前几日不知道触碰到什么,浑身起了红疹子,十分的可怕。”
“因为不是大事,才没有向母亲说明。希望母亲不要责怪儿媳。”
“怎么会怪你呢?”虞氏拉着程迦瑶,让她贴着自己坐在旁边。
“这样的病,莫不是什么花粉病,或者是灰尘病?这样的病总是随时随地能得,人免不了和外面的花花草草接触,就是因为这样得了病一时查不出来病因,这病也有些难缠。”
程迦瑶顺势道,“正是因为这样的病。我才担心,我娘正因为这件事整日哭,我这才放心不下。”
和虞氏说了一会话,终于摆平了她,程迦瑶如释重负。
程迦瑶回到潇湘苑,脸色很难看。
她捏些拳头说,“到底是谁传到夫人哪里去的?这人分明和我作对!”
“真是好大的胆子!”
二月放下手里艳丽的芙蓉花,道:“一定是林姨娘,她巴不得小姐你赶紧离开侯府,想破坏你在夫人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