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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之后,感觉呼吸还是很急促,但好像是好了很多,意识也清醒了。

眼前一片黑暗,寂静中尽是阴冷的气息。

我果然是在做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到幻觉里的,我现在在哪里?

我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闷油瓶就在我的边上,是不是梦,看他在不在就知道。

我伸手就朝他的方向摸了过去。

还没摸到人,我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把我吓了一激灵。

“别乱摸。”闷油瓶的声音。

我无声的笑了起来,闷油瓶果真在,这不是梦。

我以为是怕我摸到他,我心里嫌弃,这么多年生活在一起,摸一下怎么啦?

但这想法在他打开手电之后我就改变了,我看到我们面前的地方满地都爬着一种很小的虫子,有苍蝇那么多,密密麻麻把地面和墙面都铺满了。

他不是怕我摸到他,是怕我乱摸摸到这些虫子。

我倒吸了口冷气,看了闷油瓶一眼说:“这是什么?这么多虫子?”

“别动。”闷油瓶沉声说:“只要你不动就没事。”

闷油瓶没说错,这些虫子是怕闷油瓶的,它们在躲着我们,从我们身边绕过去,浩浩荡荡的往通道那头去了。

我微微的转头看了眼右边,黑眼镜没有在。

我问闷油瓶:“黑眼镜还没有回来?”

“走了。”闷油瓶就两个字。

我没有太明白他的意思,是黑眼镜在我睡着之后回来过,然后又走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回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知道更多,但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去了。

这时候地上的虫子也已经慢慢全部爬过去了,他站起来,然后看着我说:“走吧,胖子还等着我们。”

我一听胖子,顿时就有了力气,马上缩回酸麻的腿就要起来。

闷油瓶伸手扶我,边说道:“瞎子回来过,说他还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让我们先出去。”

我愣了一下,闷油瓶一次性说了那么多字,只是想一次性把我想知道都告诉我,省的我睁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一直看他,又不敢问的样子。

我站起来,闷油瓶帮我背着包,我扶着石壁,腿麻的站不住,就蹲了下去。

闷油瓶把刚背上的包又放了下来说:“我背你。”

我急忙摆手,站起来说:“不用,我只是脚麻了。”

说完我就转身自己走了,但还没走两步,闷油瓶突然一把抓着我的肩膀一拽,把我拉回到他身边,然后一手把我压在了石壁上。

我低头一看,地上那种虫子又来了。铺天盖地,一眼看去根本看不见地面和墙面,全是这种虫子。

我转头看闷油瓶,看到他背靠着石壁,一手压着我,一手拿着手电照着地上的虫子,没有看我。

我的目光他是能感觉得到的。

胖子说过:当你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小哥的时候,他应该是如芒在背的,他心想,这家伙啥都想知道。

我想反驳,那是很多年前,好奇心重的时候,现在不会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个地方有很多的天然的裂缝,里面有很多的尸体,还不断有新的尸体出现。它们是吃尸体为生的,所以会不断的这些裂缝来回移动,找新鲜的尸体。”

我紧盯着他的侧脸,这种时代是法治社会,是哪里来的这些尸体,大规模的人口失踪不会有人发现吗?死的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疑问越来越多,刚开口问:“小哥……”

他放开了压着我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快到让我没有看清,他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护在身前往前走。

我暗笑,其实疑问虽然多,但我没有打算问,我是想问他刘丧在哪里,会合之后赶紧离开这里。

这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呆。

地上的虫子自动避开我和闷油瓶,各不相扰,这是因为有他在,要是我一个人的话,估计现在也可以给它们开饭了,还新鲜着呢。

等这些虫子都过去了,闷油瓶才放开了我。

我和闷油瓶在通道里走了两个多小时,他一直离我很近,我知道他的意思。

通道的地板上开始有积水,没到脚踝处,渐渐的变深,没到了膝盖。

我的认知里,应该是我们已经离出口不远了。

要说我们刚才是在山腹的位置,那现在已经来到山脚下了。

这个水平和我在梦里看到的胖子所在的地方,应该在一个水平上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几乎贴着我的后背,如果有什么事发生,他伸手就能拉住我。

前后他都能兼顾。

在他眼里,我已经弱到这个地步了,看来我的身体是真不行了。

一瞬间的事,我又想多了。

难怪胖子总说我心眼比马蜂窝都多。

这一刻人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老天爷对我已经够好的了。

“怎么啦?”闷油瓶问。

“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你累了?”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累了,我的呼吸一直很急促。又是在水里走路,体力消耗更大。

还有,他这么问就表示情况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我们离胖子还很远。

我伸手就要去撑边上的石壁,却被闷油瓶一把拉住了。

我不解的看了看他,就意识到了,可能是墙上有什么东西。

我转头一看石壁上,一眼就看的头皮发麻。

石壁上长满了河蚌一样的东西,一个挨着一个嵌在石壁上,半张着口,像是在等猎物一样。

我用手电一照,整个通道的石壁上都是,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都是。

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就紧挨着闷油瓶了。

我又低头,用手电照水里,对闷油瓶说:“小哥,水里一定也有。”

闷油瓶弯腰,从脚边的水里捡起一个石子扔了过去,石头被扔进一个“河蚌”张着的壳里,“啪”的一声,石头就被蚌壳夹的粉碎。

我惊的睁大了眼睛,要是刚才闷油瓶没有拉住我的手,那后果可想而知。

他看着前面的的路对我说:“水里没有,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