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看向我,但没有说话,我心里吐槽:他要是会哄人才怪呢。
我心里叹了口气,正要回头和胖子继续掰扯,闷油瓶突然说:“等你好了再看。”
张起灵哄人的方式好特别,我想。
胖子笑了起来:“天真你知足吧,小哥都哄你了。”
我把手里的铃铛扔在胖子的身上,转身走过去坐在闷油瓶的旁边,他们俩铁了心的要瞒着我,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明天就要回福建。”我说着拿出手机就要给在南宁的大姐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打算回去。
“哎哎哎,我们可没说要回去,都说了三天。”
我瞅了一眼闷油瓶,没好气的说:“我答应了吗?我明天就走,反正在这儿你们也什么都不跟我说。”
“真生气了,我们告诉你也没有用,天真,那东西吧,得你自己去看了才知道,我把老张家大大小小,这辈子没见过的铃铛都见了,你要问我具体的,我还真说不上来。”
“你是说铃铛,都被你们寄回雨村了?”
“是啊。”胖子现在发扬他有问必答的精神了,说:“都寄回去了,这种东西放在人家家里不好。”
“我知道,可是。”我一激动就站起来说:“那种铃铛不是很危险吗?你们寄回去,那碰到的人不是……”
“不会。”闷油瓶果断的打断了我的话说。
胖子也说:“小哥做过处理了,你就放心吧,要不是你一直好奇他们张家的事,小哥也不会把这种东西带出来,够你看一辈子的了。”
我又开始糊涂了,问:“这些铃铛跟小哥的记忆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一些记忆会存放在铃铛所致的幻境里?”
我说着看向闷油瓶,寻求答案。
他竟然点点头,没有过多表情,就像跟他没有直接联系。
胖子又开始调侃:“小哥,你确定要给天真看这些记忆?你不会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吧?”
死胖子,小哥的记忆可能都是几十年前的,那个时候说不定我都还没有出生,哪儿来的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愣着的时候,胖子伸手过来一把住着我的衣服就把拉了过去,被他拉的弯腰到他面前,他压低声音说:“小哥把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给你了,这一辈子完完整整的都是你的了,你猜他给了我什么?”
我摇了摇头,猜不出来,闷油瓶做事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我猜不到。
“这么说吧。”胖子接着说:“我是财迷,你是哥迷,他把他所有的都给了你,你说他会给我什么?”
“给你钱了?”
“不要那么直接嘛,你能不能稍微含蓄一点?”
“给你值钱的东西了?”
“可以这么说,也不完全对。”胖子咂了一下嘴说:“不对劲,天真我好像被你绕进去了,这么说好像对,又好像不对。”
我们俩在这儿说话,其实闷油瓶完完全全听得见,这跟当着人家面揭人家老底也没有什么两样。
但我们俩就这么干了。
可他似乎根本没有在听我们说话,眼睛只是看着前方,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胖子这么一说,我也没那么气了。
那些东西我未必会去看,我不需要完完全全的了解这个男人,他已经对你毫无保留,我为什么不能为他保留呢。
我其实没有问那个大姐什么时候回去,我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我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回去。
接下来的三天,我除了吃饭就是吃药,还跟着阿贵叔去田地里干活,收花生,摘豆角。
胖子和闷油瓶又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天天的在干什么?但已经完全吸引不了我了。
我身体恢复的很快,这种生活和在雨村没有区别,三天时间我感觉已经好了很多。
傍晚时候,闷油瓶陪我出去走了一圈,胖子和阿贵叔说明天我们要走的事。
我们来的时候没有和大姐约定什么时候回去,但她也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回去了,她在我和闷油瓶在田野里走的时候打电话来了。
我跟她说,明天我们要回去了,问她还回不回去?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可能我心里一开始就觉得她不应该回去。
如果有一天我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了,我不希望闷油瓶为我浪费时间,转身回他的长白山都比守着我强。
我看似很自私,实则也很自私。
她犹豫了一下说她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回去,让我们先走。
她还说,如果我们能去南宁,她有点东西给我们,谢谢我们带她过来。
我就断定,她不会再回去了。
如果她要回去的的话,要给我们东西,也是回福建之后的事。
现在就着急谢我们,那是觉得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见了。
我跟她说不用,我们也不去南宁了,然后我和她随便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我们一早出发。
胖子一上车就在后座上睡觉,醒了就吃东西,吃完继续睡。
我累了就换他开,这次总算没有睡着。
他开车就换我在副驾,可以跟他说话解闷,闷油瓶就全程一句话都不说。
“不能总熬你,要是把你熬没了咋整?”胖子换我的时候说。
我们连导航都不开,用胖子的话说:“看看我们会不会迷失在这茫茫大地上。”
事实上不会,第三天,我在胖子的说话声中醒过来:“瞧瞧胖爷我这技术,不开导航照样回到福建了。”
我一觉醒过来,真的就到福建了。
回到家,我像松了口气似的,原本以为胖子这次不会跟我们回来,没想到他还是一起回来了。
狗看到我们回来,直接贴脸过来舔。
胖子骂:“滚,舔狗就是这么来的吗?老子跟你不熟,别往上贴。”
我和胖子它就敢上来直接开舔,但它虽然喜欢闷油瓶,可能他气场过于强大,只敢往上蹭,不敢凑上去舔。
我想看闷油瓶被它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