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我做饭咸死卖盐的之后,我一接近厨房,胖子就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要是再让你做饭,我就是你儿子。”
我就看了看白昊天,又看了看坐在一边根本像是没有在听我们说话的小哥,我说:“人家小哥跟小白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就认定我做的菜不好?”
胖子就紧盯着白昊天,说:“四妹你说,今天要是没人帮你,我判你终生不得进厨房。”
白昊天笑着一步跳到了我这边说:“我永远站小三爷这边。”
胖子指着她说:“好好好,跟我玩这手是吧?”
然后他看向小哥。
“小哥你来说。”
小哥不作任何表态,只是看了我们一眼。
“好小哥保持中立,算你赢,可是……”
他话没说完,我回头就看到门外两个小姑娘拿着手机对着闷油瓶一阵乱拍。
我还没反应呢,白昊天就跑了出去,伸手就挡在了小哥的前面对那两个女孩说:“你们干什么呀?我们小哥可是名草有主,不能随便乱拍。
这小姑娘倒是心直口快,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胖子压低声音说:“小白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 ,表示不知道。
为了不影响小姑娘的身心健康,我晚上就睡书房,白昊天仍然睡我的房间。
但我总觉得有点欲盖弥彰。
小白这人古灵精怪的,白天又说了那样的话,她肯定是猜到了一点什么的。
书房的温度肯定是不如房间里的,小哥怕我受寒,最后还是他睡书房,我睡房间里。
我给他加被子,他说不用。
他其实一直都这样 ,如果不是那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南方这样的天气,他似乎完全不会觉得冷。
天气冷了,晚上连狗也在屋里睡。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狗把他自己吃饭的盆儿都叼进来了,就放在身边。
一连几天,我都看到它叼着自己的狗盆跑,上哪儿都叼着。
这狗的行为有点反常,我就不解的问胖子:“胖子,你是不是在它盆儿里撒尿,让他它看到了?它怎么老是叼着盆儿跑啊?”
胖子就笑,笑完才说:“我有那么无聊吗?你老实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这样?”
我不用说话,我只是盯着他看了一分钟,他就不打自招了:“行行行,我和小哥不就拿它的盆儿炸了一次炮仗吗?谁知道它这么小气。”
“小哥?”
我看向小哥,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和胖子做这种事,但他依然云淡风轻,没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要解释一下的意思。
我就指着胖子说:“你以后离小哥远一点,小哥都被你带坏了。”
后来我就把狗盆换成了一个大瓷碗,是网购来的,我让你炸。
快递到家拿出来一看,哎,这碗怎么跟家里用的碗有点像,不同的是它底部有一个花纹,是一根骨头。
吃过晚饭,胖子带小白去看我们说的那座破庙,正好走动一下,他一直尽心尽力的陪着。
我以为小哥也去了,我把碗收进盆里准备洗,就看到小哥把一个碗从洗碗的水池里拿了出来。
我一看这碗不是狗的吗?胖子怎么把它的碗放水池里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白昊天,她还不是很熟悉我家的东西。
我也就没有在意。
等我第二次发现这个碗再次出现在洗碗盆里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这碗,该不是狗自己放进去的吧?
它想让我帮它洗这个碗?这狗怕不是成精了吧?
“小哥!”我拿着狗碗从里面出来,刚好就遇到听见我的喊声,走进来的小哥。
他看着我,眼神询问我怎么啦?
我拿着狗碗对他说:“小哥,我们家的狗成……”
我本来我要说我们家的狗成精了,吃完饭还知道把自己的碗拿进去洗。
可我话还没说完,突然就看到他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因为夕阳从他身后照过来,让我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个人站在夕阳的深处。
如此完美的人和如此梦幻的夕阳深处,竟然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
这多少有些煞风景。
小哥是早就发现那个人在那里了,但对于没有威胁的人来说,他可以当她不存在。
小哥见我看着他身后,也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太婆在我们院子的外面,她看到我们回头看她,就冲我们笑。
这人我们在村里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村里人。
那她对着我们笑什么?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该死的想法,她该不会看上小哥了,毕竟他们年纪也相差不是太多。
“小哥你认识她?”
闷油瓶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看人家那么热情,我也对她笑了笑,走出去问了一句:“你是有什么事吗?”
谁相信,我竟然手拿着一个狗碗,和她聊了半天,她很健谈,但说话很谦虚,我也不好意思转身走掉,就一直听她说。
小哥早就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可能是在里面把我没洗的碗洗了,谁知道呢。
我听她说着话,想的其实是闷油瓶。
说到最后,她只是为了跟我们说一句话,我家的鹅吃了她的菜。
嗯?我家的鹅不是早八百年就被胖子炖了吗?怎么,投胎重新当鹅了?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天鹅?
我也没有多问,就给她赔了钱,也不多,就几十块。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事实上才是个开头。
白昊天来了两天,一直是胖子陪着她吃喝玩乐,店里我顶着,还有小哥帮忙。
还是晚饭后,我故意把碗都收进了厨房,都没有洗,然后我就在外面的沙发上假装睡觉。
刚从外面回来,不明所以的小哥以为我睡着了,就拿过一件衣服盖在我身上,然后坐在我旁边。
我本来是想看看狗会不会把碗自己叼进厨房,但一不小心我就真的睡着了。
这觉睡的有点奇怪,我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闷油瓶就在我身边,坐在那里看着我。
今晚的风很大,把窗帘吹起来,我还能清晰的感觉到风很凉,吹在脸上有点冷。
当风再次把窗帘吹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窗帘外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
除了苍白,这只是一张普通的脸,甚至连男女我都分辨不出来。
可在这情境之下,我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我一惊,下意识就伸手去抓小哥,那个我认为最有安全感的人。
我一把抱住小哥,他见我惊醒,看着我低声问:“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