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天空随着旋涡不断转动的星星,眩晕让我差点站不稳,脚下一滑,却被强势而有力的手扶住了。
“你没事吧?”小哥的声音在我耳边。
胖子也在另一边扶着我说:“怎么样天真,你这身体不活动一下不行了,晕吧?”
我点点头,他们俩扶我在屋脊上坐下,我还仰着头看,小哥轻声说:“别看了。”
胖子也说:“小哥说的对,你别仰着头看,要不然你更晕。”
我就不明白了,无奈的说:“不是你们非要我上来的吗?上来又不让看。”
胖子在我旁边坐下来,把瓜子递给我,然后递给小哥,他摇了摇头。
胖子说:“你可以躺着看。”
于是我听了他的话,就往下挪,然后躺在屋顶上,头靠在屋脊上。
我躺下再看天空的时候,那个旋涡不见了,只有满天的星星。
小哥把自己的外套盖在我身上,我也没有推辞,反正他生病的概率只有我的万分之一,保重自己就是对他负责了。
随后胖子也在我旁边躺下,看着天上的星星他突然说:“天真,你知道流星是怎么来的吗?”
胖子说话,我却侧脸看着旁边的小哥,心不在焉的说:“这应该是个人都知道吧?”
“错。”胖子突然侧身朝着我说:“还有一种说法你绝对不知道,小哥你知不知道?”
小哥不说话,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流星还能有别的什么说法,你就吹吧。”
“还真不是我吹,那几年的老人都有这样一个说法,说这些星星都是像果子一样长在天上的,你见过果子长在树上的样子吗?天真少爷。”
“幼稚。”
他不管我说什么,一定要把话说完:“这些星星长在天上是很稳的,后来有了飞机,飞机路过的时候就把星星给撞掉了,然后星星就掉下来了,就形成了流星。”
我就笑了起来。
这就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这么说,没有飞机之前也就没有流星了?”
“那肯定有啊,没有飞机还有UFo嘛,那个撞的更狠,所以有流星雨。”
当我再次把注意力回到星星的时候,我发现胖子说的地狱级笑话太魔性了,我根本回不去了,我现在看星星就是一颗颗长在天上,飞机路过的时候,还一阵担心。
“死胖子,我被你带偏了。”
“哈哈哈哈……你被我带偏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回头,发现小哥也在笑,难得。
我们三个就一直在屋顶看星星,那些星星都很大,很亮,和眼睛一样眨动,就像在给胖子抛媚眼。
我们在屋顶看了一晚上的媚眼,也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然后晕晕乎乎的被小哥弄下来,下来了都感觉不真实。
半夜我就知道要坏事,从屋顶下来之后,又和小哥折腾到半夜,那时候就觉得浑身像着了火一样,燥热难耐,我以为是刚才和小哥做的太过分的缘故,也就没当回事,以为睡一觉就好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浑身酸痛,而且感觉身体异常沉重,一动也不想动,一量体温,结果发烧了。
我就跟他们俩说:“你们俩合伙谋害我。”
胖子笑着说:“你怎么不说小哥谋杀亲夫呢?”
“我敢说吗?”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然后胖子回头就看到小哥端着一杯水站在他身后。
胖子讪笑着说:“小哥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嗯,我还烤着蛋糕,我去看看,别糊了。”
说完胖子就跑了,小哥把手里的热水递给我,我一口气喝了两杯水,但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春冬交替,本来旧疾就容易复发,昨天晚上还吹了半夜的冷风,今天报应就来了。
我本来不想去医院的,但胖子和小哥有点担心,非劝我住院不可。
“住院就不用了,太麻烦了,喝点中药应该就没事了。”
胖子也只好同意,我本来想自己去看医生,最多让小哥陪着就行,但胖子不放心,他说:“就你,吃那么多药,你也不怕开车半路睡着了,咱仨一块儿去,别跟我犟。”
我是打算去看中医的,如果看西医,那肯定是要住院了,我实在不想在医院躺着。
可到了中医科门外,我又犹豫了,突然就想起李茜茜那句“有益于身体健康的活动”。
早知道要看中医,是不是该禁欲,断了这念想,清心寡欲的比较好。
胖子看我犹豫就笑了,他笑着说:“管他呢,那说明咱身体虽然不怎么好,但那方面健康啊。快去吧,叫号啦,哎呦我去……”
“怎么啦?”我听他语气不对,回头问他。
“你看小哥,美女的手机都怼他脸上拍了。你自己进去啊,我去看小哥。”
“……”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坐诊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医生,不是李茜茜。他就问了一下病情,没有过多交流。
最后的医嘱依然炸裂:“你的身体不适合激烈运动。”
我瞬间无语,这世界是怎么了?非得要围绕那点事情打击我吗?胖子说就算了,我也习惯了,可医生你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医生可能看出了我的表情,他说:“我指的是高强度运动,你适合散散步,遛遛狗,养养花草什么的。”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拿了药出来,小哥已经被胖子塞车里了,胖子正拿着手机给小哥看什么,见我回来就关了。
“看什么呢?你们俩。”我打开车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胖子,这么晒的太阳,你们俩躲在车里不热吗?”
“热啊,我也是人好吗?”
我坐进车里,把空调打开,才说:“热,你们俩不会在大厅等我?”
“大厅。”胖子就冷笑说:“小哥要是在大厅呆一个小时,医院妇科都关门吧,那些内分泌失调的大妈都无药自愈了,太糟践人了。”
我翻了个白眼骂道:“别胡说八道。”
回去是我开车,胖子和小哥在后座,一会儿就听见胖子的鼾声了,连小哥也睡着了。
我来回折腾这么一通,好像病都好了一大半。
以后的几天,天天喝中药,病也好好了,旧病没有复发。
以后我就更忙了,田里的蚜虫疯狂的繁殖,要消灭它们。
而且,春天可能还是适合走亲访友的季节,我的朋友和亲戚,他们都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