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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胖子会这么说,但我不在乎,争风吃醋这种事,在家里关上门闹一闹就行了。

我抱着孩子在门外街边吹凉风的时候,那个老板娘过来了,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的胖子,和我说话。

她不是本地人,我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近距离看,她也很耐看。

闲话之余,她就问我:“你家那帅哥呢?怎么好几天不见他了?”

胖子闭着眼睛,听了这话,嘴都咧到耳根了,但没有睁开眼睛。

我说:“帅哥在家里……”

胖子接上下半句:“抛头露面的事,就由我们这些长得糙的来。”

老板娘笑的跟朵花似的,胖子站起来就用手肘蹭我一下说:“怎么样,有危机感吗?”

我白了他一眼。

这个新店不比老店,太阳落山就关门歇业,多一个客人都不接待,老板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新店会一直到深夜,店里的工人都是分两班的,钱胖子也不自己收,收银台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米八的男孩,五官端正,还算干净。

这样发展下去,步入正轨以后其实我们不在店里,也不影响店的正常营业。

这也就是胖子说他以后还要回去的原因。

睡前我给小哥打电话,和他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话,实在困了,才挂了电话。

我两天回去一次,家里有小哥收拾的井井有条,店里也正常。

我回去的时候和小哥一起去田里,拔那些很茂盛的稗子。

以前张家人就觉得小哥跟我们在一起,委屈了他。

他们要是知道小哥现在要一个人承担这个家,会怎么想?

会不会对天狂吼:没天理啊,堂堂张家族长,过的什么日子?造孽啊!

然后把我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

我心虚的看了一眼小哥,他发现我看他,问:“怎么啦?”

“小哥,要不我一个人来吧?”

他就没理我,自己做自己的。

四点多的时候,天变的阴沉沉的,很快就下起了雨,雨不大,但时间一长肯定就淋湿了。

小哥的意思我不如先回去,等天晴了再来。

我想着晚上我要去新店,反正也没有多少了,等等看雨会不会停了,一鼓作气把它拔完。

我和他坐在田边的田埂上休息,两人把他的外套顶在头上遮雨,我和他几乎是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看着飘飘洒洒的雨滴落下来,根本没有停的意思。但我却觉得这氛围太好了,根本舍不得离开。

我很想和他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

想起好像有首很老的歌里唱: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没有歌词里矫情,但却那么贴合我现在的心意。

似乎天地间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气氛有点不对,我和他越贴越近,当我的嘴贴上他微凉的唇,我心跳加速,感觉自己越来越放肆了,光天化日竟然这么作,还好这里没有人。

傍晚我回到新店,本来说好要回去看我妈的,但因为新店的事就给耽误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根本回不去。

我妈总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还怎么糊弄了。

我爸就很少打来,就算我打过去,也说不了几句话。

我正打电话呢,胖子在那边给我竖中指,我边应付着电话里,边用口型和胖子吵,我就没注意我爸最后说了什么,就挂了。

我扔下电话就冲过去,胖子却抬手拦住我说:“打住,打住,你还好意思跟我急,你和小哥在家都干嘛了,你心里没点数啊?”

我一下子想起那天我和小哥在村屋的沙发上……我的表情肯定就不自然起来。

胖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偷偷在家里装监控啦?

我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在家干什么了?你别一天天胡说八道。”

“我胡说,你自己看吧。”胖子把手机打开,翻出一张图片对着我说:“你看看,这是我在某书上看到的,好,从此以后感情天地间就剩你们俩了,没我什么事了,是吗?我才几天没在家,你们就把我排除在外了。”

我简直无语了。

我才知道,胖子说的不是那天我和小哥胡作非为的事。

我接过他手里的电话,上面是一张照片,因为画面确实很美好,很有意境,我一时没有认出来。

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稻田,田间坐着两个人,顶着一件黑色的衣服避雨,空旷的天空作为背景,显得这两个人的相依相偎如此动人。

我一下就愣住了,这不是我和小哥在田间休息避雨的画面吗?谁拍的照片?

胖子继续说:“老子一眼就看出是你们俩,不行,我不配有这样的生活吗?你俩在家诗情画意,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我想想我再给你补上。留我在这儿干牛马活,这不公平。小天真,我也要回去享受我悠闲的生活了,我不干了。”

“不是”我无奈的说:“你弄这么一个烂摊子给我,你就跑了,当初我劝你不听,你……哎……”

胖子跑了!

回雨村去了。

他每个月总有几天发疯,我都习惯了,就跟更年期似的,随着他去吧。

他一个月纵容我二十七天,我包容他三天,还是我赚了,我只能这么想。

我和孩子留在新店,他会爬了,惊喜是惊喜,但更不好带了,视线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下午小哥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和胖子吵架了?

我对他说:“没有,你不用担心,他可能心情不好,你多照顾他一点。”

“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要我过来吗?”

我还没说话,电话那头胖子就对小哥说:“不用理他,我一个人都行,他一个人也能行。”

新店里的事很多,店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已经很头疼了,更麻烦的是,厨师和小工,还有服务员来店里之前都互相不认识,还在磨合期,每天矛盾不断。

一言不合在厨房大打出手,一个厨师和一个洗碗的二十来岁小伙子。

年轻的愣没干过四十多岁的厨师。

我直接把他们两个一起开除了,年轻的走了,后来,那个厨师又找到我认了错,说了自己不容易。

这人活着谁容易了?

我就说,这是规矩。

可他的一句话又让我改变了主意,他说,其实那个走了的黄毛洗碗工是他儿子。

我莫名其妙的又把他给留下了,上有老人,下有黄毛,也确实不容易。

我心里就暗叹,我没有原则了吗?

中午,店里人少,我在楼上陪宝宝。

他在地毯上爬,累了自己睡着了,屋里开着空调,我怕他着凉,给他盖了个小被。

刚下楼,我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说她们到县城了,让我来接她。

我一下懵了,她们什么时候说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