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找他们族长也不一定就是要死,说不定人家就是来旅游,顺便看望族长。
虽然不反感张家人,但我还是不想看到有张家人在附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胖子说:“不用担心,我安排一下马上回来。”
我就笑:“你不用麻烦,我不怕,我又不是林妹妹。”
“行行行,小三爷发威鬼都怕,那你自己小心。”
傍晚,老店关门的时候,那个人就来到了,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他本人看着比照片上老一点,三十多岁的模样,具体年龄不详。
这人很温和,说话很斯文,就显得我很粗鲁。
我告诉他:“你们族长他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没事的,我还能等。”
“……”
还真的是要死的?我想起张家古楼里那些数不清的盒子,心里就涌起一丝悲凉。
我也没有多问,就像家里来亲戚一样,安排他在别院的一个屋子里住下了。
他带了一个很大的包,看着很沉重,不知道装的什么,放在店里的柜台里就没有动过。
但这是人家的事,我也不想知道是什么。
第二天小哥也没有回来,那个张家人看着很精神,还帮我干活,收拾庭院,甚至把稻田新长出来的草给拔了,他力气很大,身手不弱。
对于他能分得出哪棵是稗子,哪棵是稻苗,就能知道,他的岁数真的有可能比小哥还大。
我心里就祈祷,哥们儿你可千万撑住,要是等不到你们族长回来,那我怎么办?
我认为张家人和张家人之间是会莫名其妙感到亲近的,但吴小邪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张家人了,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那人一看他,他就死死的抓着我,往我怀里缩。
第三天,小哥还是没回来,但胖子回来了。
这个张家人性格好,我和他说话也很轻松,跟胖子也合得来,我就想,张家人也不全像小哥那样寡淡清冷。
小哥和黑眼镜进山的第三天,雨来的很突然,乌云压的很低,狂风暴雨的,树枝都吹断了。
我坐立不安,小哥他们在山上遇到这样的天气,很危险。
我以为这样的雨应该不会下很长时间,但我还是低估了这雨季。
事实上,暴雨过去之后转中雨,就一直没有停,下了一天一夜,我更加的担心。
这就算他和黑眼镜野外生存能力强,但被雨淋湿了,那不也难受吗?
我还心疼呢。
雨停了之后,那个张家人突然说有事要离开一下,等族长回来,他再过来。
我以为是他有什么事,也就没多问,就送他离开了。
可时间过去一个星期,小哥和黑眼镜也回来,那个人也没有再回来。
我有种他可能已经不在了的感觉。
我跟小哥把事情说了,他就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也没有多问。
回来之后,小哥睡了一天,然后就是计划回张家楼。
我问他要不要我跟他一起去,他说不用。
然后我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一句:“要是我一定要跟你去呢?”
他回头看着我,看了半天,我猜他在犹豫,在权衡。
看着他,我有点后悔任性,急忙说:“我逗你玩的,你去吧。”
他走到我面前,靠的我很近,轻声说:“我只是不想你涉险。”
张家古楼的凶险程度我是领教过的,虽然有他在,可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出的。
“我等你回来。”
“好。”
临走时他打开了那个张家人留在店里的包,里面有一些书,都很老旧。还有一个大漆盒,小哥就没有打开,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那些书他全放在书房了,和那个大漆盒放在了一起。
小哥走后第二天,胖子实在手痒,就想把盒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连我也越来越好奇。
黑眼镜抱着孩子出去了,我和胖子在别院的书房里对着盒子看。
“天真,你说里面会是什么?冥器?”
我摇摇头:“不知道,看着不像。”
“也是啊,屁大点盒子,能装什么冥器。哎,天真你还记得那个装着房产证的盒子吗?你说会不会是房产证。”
“去,哪来那么多房产证。”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猜来猜去的。”说着胖子就要伸手去开盒子。
我伸手就一把按住了盒子。
“哎,天真你什么意思,你跟我不是一条心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什么我不跟你一条心,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你就敢随便打开,张家人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里面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呢?”
“尸鳖王?”胖子像是突然醒悟猛地缩回了手。
我无语,这是什么脑回路?
张家现有的族人对他们的族长是很尊敬的,族人在生命的最后,给自家的族长留的遗物是尸鳖王?这是什么脑子能想出来的?
“最好别打开。”黑眼镜的声音在我们身后,他抱着孩子溜达回来了。
“为什么?”胖子不死心的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黑眼镜根本不感兴趣,随口说。
宝宝要睡觉了,看到我就一直伸着手要抱,我把他抱过来,轻轻的拍着他,很快他就睡着了。
孩子刚刚睡着,小哥给我打电话,说:“那个盒子你们可以打开。”
我问他里面是什么,他没说,只是过了一会儿才说:“那是给孩子的。”
可小哥以前说过,宝宝不姓张,从根本上他就不算张家人,更不会进张家族谱。
这要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不属于外流了吗?
胖子也一挥手说:“算了,那就别看,等小哥回来处理吧。”
我把孩子放在婴儿车上,又把盒子放回原来的地方,对胖子说:“你要是让小哥处理的话,他会让这东西放到我们俩死了,他也不会碰一下。”
“哎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