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一看,这蛇皮很长,用手比了一下,这张蛇皮起码也有两米多。
这么大的蛇,就在周围!
这里的人是有抓蛇的习惯的,山里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蛇存在,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小哥,这蛇应该很大?”
小哥点点头说:“我们走吧,前面不远就到了。”
我是领教过他说的“不远”的含义,他说的不远仅限于他,不适用我们普通人。
但我也只能信他,这里有这么大的蛇蜕,这条蛇肯定大的离谱,对于我可能不是问题,可让孩子置身于危险中不是为人父之道。
我快速的跟上小哥往前走,孩子在小哥背上很兴奋,东张西望的,还自己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不断发出开心的声音。
这次小哥是用我们普通人来形容距离的,半个小时,他就对我说:“我们到了。”
我抬头一看,往旁边转过去二十多米,有个很陡的悬崖,几乎是垂直的有水从上面流下来,但水不大,没有形成瀑布,只是顺着崖边流下来。
“小哥,那大姐说的药就在那山崖上吗?”
“对,你们在这儿等我。”
“好,那你自己小心。”
我爬了这么久,微微的有点喘,我眼睛看着山崖,就伸手去扶旁边的树,小哥却有点急切的叫住我:“小心。”
我急忙就缩回了手,一看我刚才要扶的那棵树,树干上密密麻麻全是毛毛虫,一条挨着一条。
今天也太刺激了吧,不是遇到蛇蜕,就是遇到毛毛虫开会。
这么多毛毛虫聚在一起,要是一把捏上去,又是一手的毛,你们酸爽的滋味我是尝试过的。
我急忙朝四周的树上看,还好只有这棵树上有毛毛虫,其余的都是干净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又往上爬了一段,找了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可以在这里休息。
小哥仔细看了周围,没有虫,也没有蛇,他才解开背带,把吴小邪放下来。
我怕自己身上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出门我就穿着两件衣服,我把外面的冲锋衣脱了,里面的衬衫是干净的,我才去把孩子抱过来。
我拿出准备好的东西给孩子吃,奶的温度也刚刚好。
小哥很快就上了山崖,一转就到背面去了,速度很快,吴小邪看着突然消失在眼前的小哥,愣住了,嘴里的奶都忘了喝。
他抬起小手指着小哥消失的方向,对着我含含糊糊的说:“爸爸,爸爸……”
我笑着跟他说:“没事,爸爸很快就回来了,他只是到那边去了。”
他还是不依不饶的指着那边说着找爸爸,我只好抱着他爬了过去,仰头就能看到上方的小哥。
“爸爸,爸爸……”
吴小邪仰着头不断的在下面喊,小哥低头看着我们,嘴角带着笑,阳光照在他俊朗的脸上,眉目间的笑意,前所未有的温暖。
小哥拿到了药,又找了几棵还不错的花草,在树荫下休息,我给他递水。休息够了,他带着我们在四周玩了一圈。
我在山溪里翻山螃蟹,然后在边上的草丛里翻出一条蛇,我才扔下螃蟹跑了。
还把吴小邪逗的咯咯直笑。
胖子给我打电话,知道我们进山了,他叹了口气说:“带孩子进山,你俩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注意安全,我做饭等你们,早点回来。”
回去时是我背着吴小邪,中途他就睡着了,我一直走的很快,怕天黑还到不了家。
我走在前面,还把路走错了一次,小哥没有提醒我,以为我是故意的。
直到我遇到前面一条山涧,我才意识到我路走错了,因为来的时候我们没有经过这里。
我回头看着小哥说:“小哥,我们路走错了?”
他走到我身边说:“没事,路程差不多。”
他的意思是都能回到家,而且一样远。
但眼前的山涧虽然不宽,但很深,下面流水很急,如果平时我轻松的跳过去,但我背着孩子,我一跳他就醒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哥一步上前,跨了过去,跨在了山涧之上,朝我伸出手说:“来。”
“啊?”
他的意思是让我踩在他的腿上走过去,我虽然有点不愿意,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但踩着他回去我心疼。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鞋子,我穿的是一双运动鞋,鞋底的花纹不是很深,但踩在身上肯定还是很疼。
我犹豫的伸手握住他的手,他一笑说:“没事,来吧。”
我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两个人的重量踩在他腿上,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我快速的踩到他另一条腿上,轻轻的跳了过去,背上的吴小邪只是动了一下 ,并没有醒。
我们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黑眼镜看见我们回来,笑着说:“当爹的我见的多了,没有见过吴邪之前,你千万别说你见识过人才。”
胖子站在他旁边也说:“我赞同。”
我把孩子递给他,然后去洗手,问:“今晚吃什么?”
“吃鱼。”
“我不吃鱼。”
“对于屡教不改的人,申诉无效。”
春节很快就来到,今年过的也很热闹,而这种热闹在有了吴小邪的之后重新被定义。
你会发现以前过年会有各种问题,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凸现出来,比如说结婚,和下一代。
今年我的挡箭牌是吴小邪,他吸引走了原本让我如坐针毡的关注,所有人都围绕着孩子转,我松了口气。
年后,黑眼镜短暂的回了一趟北京,胖子也去了广西,然后他也回北京,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和黑眼镜一起回到福建。
期间只有和小哥带着孩子在家,老店关了一段时间,因为朱朱和阮小龙的订婚宴也要我操心,胖子不在,只能我一个人完成。
我二叔打电话给我,让我别忘了年前跟我说的话,我很诚恳的答应着,让他放心。
他说的是让我回去看奶奶的事。
年后我很忙,泡了很久的田要准备栽莲藕,还要提前预订种苗。
不过阮小龙是个很靠谱的人,这些他都替我想到了,我其实只要准备钱就可以了,反正他什么人都认识,什么都能给你弄来。
我回家看奶奶的事一拖就拖到了七月,孩子已经自己不扶墙都能到处走了。
我在躺椅上打个瞌睡的功夫,他就带着家里的猫和两只松狮离家出走了。
幸好出去没多远就遇到回家的小哥,才把他提溜回来。
我以前推说孩子小,现在是推不过去了。
我只能选了胖子和瞎子都乖乖待在家里的黄道吉日,准备先回一趟杭州。
我也不敢问小哥是不是跟我一起回去,万一他不愿意,又不想我失望呢?
头天晚上我和他在廊檐上乘凉的时候,我才问:“小哥,如果我……你,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回杭州?”
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可我就是语无伦次。
“会。”他肯定的说。
“真的?”
“真的。”
我和小哥带着孩子一早出发,计划两天回到杭州。
临行我一再嘱咐胖子,荷田里有鱼,千万别让里面的水干了。
“知道了。”胖子不耐烦的说:“你就是操不完的心,放心吧,开开心心的玩几天,该放的要放下,还有,注意孩子安全,别让他跟着你们就跟荒野求生似的。”
我们连玩带耍第三天才到家,我奶奶正好在我二叔那边,但我没急着过去,而是先回我父母那儿了。
我风尘仆仆的回来,状态有点不太好,我怕我奶奶见了又心疼,先缓一下。
他们看到我们回来都挺开心,我妈带着吴小邪出去玩去了,我爸本来也想出去,但好像有话要跟我说,我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训话。
我想让小哥进我房间休息,但这样一来好像故意躲我爸似的,所以我们俩就都坐在沙发上等,气氛有点尴尬。
我爸看出我们尴尬,笑着说:“你紧张什么呀?”
“我有吗?”我也笑了起来。
我爸也没有多说,直接就开始说正题:“我就是有件事跟你说,你奶奶以为你们没有时间回来,所以就把要给你的东西放我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