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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一排查之后,侍卫们除了从湖中发现几条蛇外,并未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人。

贵女们也连连松了口气,感慨幸好只是场意外。

当时女眷们都在着急忙慌的躲蛇,四处混乱,自然也顾不得宋媛的情况。

陛下如今亲自到场,无疑是给她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虽然这其中有宋媛的缘故,但贵女们很快便将她忘在脑后。

在她们看来,宋媛实在是算不上是个对手,她容貌中上,才情一般,连作个诗都要推三阻四,只怕那些礼仪也是现学的,这样的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有受惊的贵女收起脸上的慌乱,有的暗自整理衣裳,还有的望向离他们不远的男子,眼中露出丝丝欣喜。

只有瑶光一脸苦相。

有侍卫站在傅上淳身旁汇报情况,傅上淳虽在听,可眼神穿过层层人群,落在一个人身上。

她眼尾的那颗泪痣,在霞光的照耀下红得晃眼。

傅上淳盯着那,心底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

也只是短短的几眼,他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自从第一次吻过瑶光后,晚上便回味无穷,闭上眼,总是在脑海里回放那段场景。

他不可抑制的贪恋上了与瑶光拥吻的感觉。

傅上淳曾经最是不齿的行为,如今整日在他脑海中放映。

因自幼在军营中长大,他听过不少床上的混账话,可他向来孤傲,不愿与一些不着调的士兵称兄道弟,许多时候,只是听了一耳朵,便转身就走。

他刚到军营的那几年,生得俊美,年纪尚小,许多决策无法服众,被军中的士兵嘲谑,不如当个女子,嫁给那鲜卑的老王,也算平了战乱之苦。

他当时虽无动于衷,却在后来的五年里,带领军队将在大盛边境的鲜卑族杀得片甲不留。

那几个士兵因在军中欺凌良家妇女,被他命人割了秽物塞进嘴里。

他向来睚眦必报,虽生在皇家,可骨子里的卑劣却没少一丁半点,他只是太擅长隐忍跟蛰伏。

若非如此,如何能登上如今的帝位。

房事于他而言,不过是干扰他心神的东西,傅上淳对于他们那种脑子和下体总有一个在运作的状态暗自鄙夷,觉得他们就像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每当欲望极强的时候,他便彻夜坐在帐中看着舆图,想着下一步该从哪个地方入手,才能以最少的兵力打胜仗。

可自从遇见瑶光之后,那种胀热的感觉越发明显,已经到了不能自我纾解的地步。

他总是主动去找她,而她又不喜欢,一来二去便也觉得自己很下流,后来索性憋着,可一到了晚上,那股感觉便越来越强烈,后面逮到机会,便狠狠地向她索取。

她多数时候不愿意配合,他只需掐住她的腰,按住她的下颌,她便老实了,像一朵任人采撷的花儿。

吻的时间一长,她便成了没骨头的猫,在他怀中软成一股会流动的温泉。

每当他吻得狠了,她眼中便会泛起泪光,泪水摩擦着那颗小痣,眼尾发红,水珠瞬间滚落了下来。

他以为是自己太过用力,弄疼了她,便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好声好气的顺着她。

可瑶光的眼泪跟断了线的水珠一样,哭也哭不完。

有时候被哭得兴致都没了,干脆堵住她的嘴,将那些厌烦的哭声从源头封禁。

反正她就只会用些眼泪来哄骗他心软。

但他也只是吻她,没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

第一是因为每次想进一步发展的时候,瑶光便会十分抗拒。

第二便是因为,当下真不是个好时机,如今李荡一脉独大,越发洋洋得意,已经隐隐有干涉皇权的越界行为,傅上淳急于从士族中提拔人来制衡他。

思来想去,只有安家适合。

两家积怨已久,常常暗自较劲,李荡呈上来的奏书,话里话外都是对安家的不满。

傅上淳有意抬平安家与李家的地位,好让他们鹬蚌相争,他而得闲着手去解决科举一事。

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安家的嫡女娶进宫中为妃,然后再娶李家的嫡女进门,这样既不会显得厚此薄彼,也能达到制衡的关键。

在这个当口要了瑶光,但转身便去娶别的女子,只怕会凉了她的心。

她那么爱哭,到时候只怕哭过三天三夜,倒时候他在想为非作歹,就难了。

傅上淳已经想明白了。

他的确喜爱瑶光,可也清楚,他是帝王,宫中不可能只有瑶光一个女子,站在他身后的,必须是关乎江山社稷的世家嫡女。

瑶光曾与他共患难,他不会抛下她,她太过弱小,此时强娶了她,只怕会成众矢之的。

他会替她摆平好一切,然后将她娶进宫中,让她做荣宠不断的宠妃。

瑶光站在最角落旁,踹了踹脚旁的石块,注意到有人盯着她后,她便转身狐疑的回望了几眼。

没人啊,真奇怪。

侍卫不让她上马车,她也只能十分郁闷的看着宋媛离开。

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傻站着等多久。

这傅上淳果真没按什么好心,不让她上车,是要冻死她吗?

“瑶姑娘,请随我来。”

瑶光闻声抬头,见是方才救了她的那个女子。

“有事吗?”

“陛下让我送您回宫。”

瑶光没动身,苜蓿也并不急,她同样也是一身湿衣,立在一旁安静地候着她。

她看着苜蓿,试探着开口。

“我想先去苏黛院看看宋媛。”

苜蓿浅笑了下,语气没有起伏的开口,“这是陛下的命令。”

瑶光有些气闷,想起之前她不愿意跟随傅上淳出谷,他便直接打晕了她。

如今还派人这样跟着她,跟坐牢有何区别?

她对着苜蓿发不出气,毕竟还是她救了她一命,也就只能跺跺脚,垂头丧气的跟着苜蓿。

贵女们仍旧三三两两的伫立一旁,遥遥的望着站在湖岸旁的男子。

霞光缓缓地退了下去,余晖下的影子被拉得极长。

“如何?”

“回禀陛下,那蛇是深夏才会出现的动物,此时出现在这里,不难怀疑是人为。”

“那人可招了?”

“招了,那男子被打得半身不遂,总算肯说了,只是他一口咬定,是他自己见宋姑娘貌美,又是陛下的恩人,便生了不轨之心,想为此谋求荣华富贵。”

傅上淳眯了眯眼,一双凤眸染上点点笑意。

“果真如此?”

侍卫在一旁屏息而立,难以揣测他此时的想法,有些不敢接话。

“宋媛落水时,可有人在她身旁?”

“多是些京城的贵女,若是想进一步查,得费些时日。”

侍卫忽而想起了些什么,继而说道,“宋姑娘宴饮之时,李家的嫡女李蓓与她相隔得最近。”

“李蓓?”

“是。”

李珏的嫡妹?

李珏如今正在替自己办事,这个时候惊动李家,实乃不善之举。

日后需要用到他的地方很多,万不能在此时打草惊蛇。

傅上淳忽而觉得有些棘手。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还是要查的,差点动了他的心头肉,不扒成皮怎么行?

这一笔笔账,他日后查清楚了,慢慢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