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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断了离开沈时倦的念头,起初那个亨利还经常打电话问我还要不要移民?

问的烦了,我干脆就把他给拉黑了,反正我也不在乎那一栋房子的钱。

顾氏的总经理这个职位我做得很轻松,沈时倦怕我累着,特意跟我爸提了一下,所以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最后审批一下文件,开会的一些大主意我都有智囊团帮我拿,反正我这个总经理做的不要太轻松,薪水和分红我都一分不少拿。

但我爸不但没有任何意见,还甘之若饴。

我知道原因,巨人集团今年跟我们公司的合作,在原先的占比中多了20%。

他们都明白这一切是因为我,所以仰仗顾氏的而讨生活的人,怎么会有半点怨言?

甚至我还听到有人说,运气也是一种能力。

他们没我那么好的运气,羡慕都羡慕不来。

日子顺风顺水的过,过得不要太滋润,沈时倦依然对我好的令人发指。

在他诚恳的洗脑下,我也彻底放弃了生孩子的念头。

的确,谁都不敢打打包票,一个心脏移植患者生孩子不会出问题,风险一半一半,我也不再去想沈时节是因为保全思侬的心脏不让我生孩子。

一个连全世界都愿意给我的男人,我何必还要再去猜疑他呢?

就在这万千宠爱之下,我甚至长胖了,脸颊丰盈起来,连平时干瘪的身材都逐渐丰满。

我妈说单从身材来看她都快认不出我了,倒不是胖。而是风韵。

不过人要是太顺了,总得出点事。

有一次沈玉洁来家里看我,我拿了一瓶昂贵的香槟,她自告奋勇地开香槟,结果不小心把那香槟的木塞给弄到酒瓶里面去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开瓶器的尖的那一端扎在木塞上,然后使劲往外一拽,我刚好就坐在她身边,她手里的开瓶器就不小心碰到了我的眼角。

因为惯性,她力气很大,我顿时就痛的捂着眼睛蹲下去了。

我把大家都给吓坏了,沈时节以为我瞎了,惊慌失措的将我送到了医院。

还好我的眼角只是被开瓶器的铁制的拉手给撞裂了一个小口子,没伤到眼睛,只是那口子有点深,医生说可能会留疤。

沈玉洁自责的要死,从送我去医院的路上就开始哭,一直哭到医生帮我缝完针。

看着沈时倦脸色铁青的模样,我真怕他跟沈玉洁翻脸。

明知道沈玉洁不是故意的,别伤了姐弟俩的和气。

我好说歹说说自己没事,沈时节才没有发作。

沈玉洁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里照顾了我好几天,她在巨人担任要职,我让她回去上班,不用管我,医院有医生有护士,她不听,非要留在医院里照顾。

其实我真没事,只是眼角可能会留疤,但那么点也应该不会影响美观。

出院后沈时倦于怀,总是看着我眼角的疤痕。

他说我有一双世界上最漂亮的眼镜,但眼角的伤疤让我美丽的眼睛不完美了。

其实我原本是不在意的,就算有一点小小的疤痕那又怎样,有疤就有疤呗。

还是沈玉洁跟我建议:“要不然我们做医美吧,你这点小疤痕是可以弄掉的。”

本来我是不想去弄的,可是沈时倦天天这样,感觉都要走火入魔了,他太在意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了,我便答应沈玉洁去做医美。

海城有一家很正规而且有很有名气的整形医院。,多明星名媛都在那里做医美微调之类的。

沈时倦和沈玉洁陪我去的,他们还特意找了那家医院最有名最权威的医生。

其实我觉得不过是淡化疤痕这种小事,实在不需要杀鸡用牛刀。

不过大机构就是大机构,非常负责任,他们又是制定计划,又是做给我做皮肤检测,做各种身体检查,在跑了无数趟整形医院之后,终于定下了手术的那天。

我还以为做疤痕修复用什么激光打一打,或者用什么精油按摩,但是要做手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人家是这么权威的医生,全程都有沈时倦和沈玉洁他们陪着,我也没想那么多。

当我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用碳粉笔在我的眼睛周围画来画去,我不解地问他在干什么,医生笑着回答:“我在量你的眼距啊,这样才能确保等会儿做的时候不会伤到你的眼睛,你放心吧,轻松。”

我不放松也得放松,因为他们给我打了全麻,麻药注入体内不出半分钟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后,就像是死过去又活过来似的,没有做梦,没有意识,那一段是完全空白的,脑子木木的,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我忽然觉得眼睛很不舒服,下意识地用手去摸,沈时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急忙按住了我的手。

“晚凝,别乱动。”

我眼睛上蒙着纱布,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忽然我很惊慌,我不是就做一个淡化疤痕么,怎么眼睛会看不清?

“时倦。”我惊恐地告诉他:“我眼睛看不见了。”

“看得见的。”他按着我的手温柔地告诉我:“晚凝,别害怕,你的眼睛没事。”

“可是,我的眼睛为什么要蒙上纱布?”

“做了一个小手术。”

“为什么?”

“把眼角这边的皮肤稍微提拉一下,疤痕就看不见了。”

还有这样神奇的技术吗?

我不懂,但第二天我眼睛上的纱布就拿下来了,我没瞎,任何东西都看得清楚的很,只是眼睛有点肿,眼角的疤痕好像真的比以前要淡了一些。

小手术而已,我的皮肤修复能力一直不错,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我就出院了。

等眼睛消肿了,这天我一边刷牙一边照镜子,总觉得我的眼睛看起来很奇怪,眼梢略挑,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改动,却觉得我眼睛的形状都变了。

我急忙叫来沈时倦,他看了半天却说:“没有啊,和以前一样啊,可能还是有点肿吧。”

我觉得已经不肿了,就是眼睛的形状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去公司的一路上我都耿耿于怀,到了办公室,我便问凯蒂:“你看我的眼睛,觉得哪里不对吗?”

凯蒂仔细看了一会,摇摇头:“没什么不同啊。”

“是吗?”凯蒂也说没什么不同,可我明明就觉得有点奇怪。

后来公关部的琳达来汇报工作,她整天混迹医美机构,眼光一定很独到,我便让她看。

她也很认真地看了半天:“顾总,很美的。”

我哭笑不得:“我不是让你看美不美,我是问你和我以前是不是有些不同?”

“没有不同。”她斩钉截铁地回答:“和以前一样,只是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