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愤怒的声音,如雷鸣般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炸开,瞬间打破了之前的和谐。
就连伯邑考也回过神来,惊恐的看着帝辛连忙跪下,刚想辩解,但他的眼神再次闪过一丝红光。
“大王,微臣绝对没有调戏娘娘之意......微臣只是赞叹如此绝色女子,为何会入宫为妃?......”
帝辛此刻已是怒发冲冠,猛地站起身,指着伯邑考怒喝道:“放肆!你的意思是,孤王何德何能,配的上如此美人?”
“还是说,你在觊觎孤王的后宫,有不轨之心?!”
“西伯侯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紧接着,帝辛脸色阴沉,再次大喊一声,“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打入大牢!”
一时间,殿外快速涌入五六名侍卫,将伯邑考团团围住。
比干见状,连忙起身,上前一步拱手道:“大王,伯邑考此次前来,带了三宝献礼,虽说只是言语间有些冒犯,或许并无大不敬之心。”
李靖跟西伯侯交好,当即也站起身附和起来,“是啊,大王,伯邑考年少,有冒犯大王之处,还请大王多多海涵!”
“呵呵,比干,李靖,伯邑考目无君上,出言轻浮,你们让大王如何海涵?倘若今日伯邑考调戏的是你们的夫人,你们又当如何?”
就在比干李靖给伯邑考求情的时候,大名鼎鼎,尖酸刻薄,怼天怼地的费仲登场了。
他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轻笑,说出的这番话如同一支支利箭,直戳他们的心窝,让比干二人顿时哑口无言。
帝辛见状,心里都要乐开花了,果然叫来他是最正确的决定......
随后,费仲转头看向伯邑考,那眼神仿佛像看一个死人一般,凌厉无比,冷声道。
“伯邑考,你胆大妄为,觊觎娘娘的美色,又对大王出言不逊,你可认罪?”
谁料,此时伯邑考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竟然昂首挺胸,作死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何罪之有!”
伯邑考的这句话,无疑是对自己的生命宣布了终结。
此言一出,大殿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伯邑考。
比干,李靖等人脸色大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伯邑考,今日竟会如此大胆。
事情已经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竟然还在口无遮拦,当真是作死无下限吗?......
帝辛气极反笑,浑身散发着浓厚的杀意,低声道:“好一个黄口小儿!你们还愣着作甚!给我压下去!”
侍卫们听令,也不管是否有大臣会开口了,直接把伯邑考压了下去,就连侍卫们就都听得出来,不管如何,今日这伯邑考必须要去大牢走一遭了。
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任谁也不会让人调戏自己的女人,更何况伯邑考调戏的还是他们大王的女人。
比干等人看到伯邑考被压下去,互相是对视了一眼,倒也很懂事儿,没有开口求情。
他们明白,帝辛盛怒之下,又有费仲在旁煽风点火,此时开口无疑是火上浇油。
伯邑考也不挣扎,任由他们拉扯,眼神中透着一丝孤傲与贪婪,可等他被押出大殿后,伯邑考暗自懊悔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仿佛被鬼迷了心智一般,怎么会出言调戏帝辛的女人?虽然九尾狐确实漂亮,但也不至于这样啊。
伯邑考知道,自己可能从进宫开始,就被算计了,可如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经过这么一出,大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歌舞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九尾狐坐在帝辛身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自得意,“任你再坐怀不乱的人,都难以抵挡我的魅惑,何况你区区伯邑考?”
伯邑考走后,帝辛冷笑一声,脸上再次露出一丝笑容,“接着奏乐,接着舞......”
那语气轻松得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比干等人看帝辛好像并没有太生气,当下也暗自松了口气,一个个沉默不语,开始佯装镇定地吃吃喝喝起来。
但帝辛跟九尾狐三妖,确实吃的很是尽兴。
一夜无话。
次日上朝之时,这朝歌王宫可热闹起来了。
“大王!还望大王念在伯邑考是初犯,又念在西伯侯劳苦功高,恳请大王对伯邑考从轻发落!”老好人比干,在朝堂上对着帝辛求情起来。
“大王,万万不可!大王贵为大商之主,那伯邑考竟敢当着大王跟众大臣的面调戏娘娘,顶撞大王,决不能轻饶!”
尤浑也不甘示弱,侧步走出人群,扯着嗓子开始回怼比干。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自叹息,“昨晚那场面,为何我不在,可惜,真可惜......”那语气中满是因为错过好戏而懊恼。
伯邑考,西伯侯长子,在宫中调戏帝辛的女人,一夜间便传遍了整个朝歌。
这事儿,在老百姓看来,可不比帝辛在女娲庙的所作所为差多少,一时间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热度蹭蹭上涨,直接盖住了帝辛的事情。
所以,今日一上朝,比干就开始给伯邑考求情起来,他怕拖下去,伯邑考的处境就越危险,生怕这孩子真就没救了。
比干眉头紧皱,看着尤浑低声道:“尤浑,我知伯邑考有罪,但念其初犯,从轻发落有何不可!”
这时,费仲也站出来了,看着比干阴阳怪气道:“哼!伯邑考身为西伯侯长子,也是大商官员,公然顶撞大王,出言不逊,定当重罚!”
“如若不然,这先例一开,大王威严何在!”
很快,朝堂之上就像菜市场一样,开始争论不休,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
因为有为伯邑考开口求情的,也有想让伯邑考置之死地而后快的,还有一部分则是保持中立,在看热闹。
帝辛坐在宝座上,看着下方舌战群儒的费仲尤浑,第一次感觉他们如此‘可爱’......
根本不用他多费口舌,就能把这事儿给搞大。
在众大臣叽叽喳喳吵了好几分钟后,帝辛这才开口,“都给孤闭嘴!”
“这里是大商的朝堂,你们为了一个黄口小儿在这争吵不休,成何体统!”
帝辛这一声怒喝,让朝堂上原本喧嚣的气氛直接便的寂静无比,大臣们纷纷低下头颅,不敢再多言语,
帝辛目光冷峻,缓缓扫视着众人,片刻后,他再次开口,“伯邑考之事,孤已有定夺,无需尔等在此聒噪。”
“传令,伯邑考原罪不可赦,但念在其是西伯侯长子,又是初犯,孤给西伯侯一个面子。”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伯邑考杖三十,囚禁大牢三月!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比干等人听到这还算中规中矩的处罚后,脸色大喜,“大王圣明!......”
帝辛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冷笑一声,“孤圣明吗?孤怎么没觉得?你们当真以为伯邑考能活着走出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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