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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琛掩去眼底的冰冷,神色如常的看着许德生说道:

“那许师傅就跟我上楼,去取废旧报纸吧。”

许德生没办法,只能跟着傅庭琛上了三楼,来到了技术部二组的办公室。

傅庭琛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因为中午的原因,所有的人都去食堂吃中午饭了。办公室角落里堆放着一沓废旧报纸。

傅庭琛指了指那个方向,对着许德生说道:“你要的废旧报纸全都放在那儿了,现在你就可以拿走。”

许德生看着那一堆报纸,同时心里在想:我靠,老子又不想真的搬运那一堆破报纸。反正现在四下无人,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跟傅庭琛对一下暗号。试一试他到底是不是特派员。

如果他是特派员,那我也算是有惊无险。如果他不是特派员,嘿嘿,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谁让你碰见不该碰见的人呢。

这时傅庭琛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段绳子,递给了许德生。

“许师傅,这个报纸有点儿多,你用绳子把报纸打包好。这样拿起来也方便。”

许德生对傅庭琛说了声谢谢后接过绳子,蹲在报纸的旁边,装模作样的打包起了报纸。

他抽出一张报纸,假装翻看起来,又扭过头看向傅庭琛说道:

“傅技术员,你说这张报纸是今天的报纸吗?”

傅庭琛听到这句话,嘴角稍微向上翘起,眼眸里一丝寒芒一闪而逝。

“许师傅,你拿的是旧报纸,怎么问我这个报纸是不是今天的?”

许德生听见傅庭琛这话,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说道:“瞧我这没上岁数就糊涂了。”

许德生说完就继续蹲在地上,低着头打包起废旧报纸。但是他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同时在心里想:

傅庭琛别怪我心狠,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这时傅庭琛转过身子,背对着许德生,拿起了暖壶往大茶缸子里倒水。

许德生装作打包好了废旧报纸,慢慢的站起了身,轻手轻脚的靠近傅庭琛。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眼睛里闪烁着寒光,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傅庭琛似乎觉察到了许德生的这一举动,眼神微动,眉眼冷了几分,但他依旧背对着许德生,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喝了几口大茶缸子里的水。

这时许德生慢慢抬起了拿着细铁丝的手,刚想用细铁丝勒住傅庭琛的脖子。正在这个时候,傅庭琛把大茶缸子放在了桌子上,仍然是背对着许德生开口说道:

“许师傅,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有去年今天的报纸。不知道许师傅想不想要呢?”

傅庭琛说完,慢慢的转过了身,意味深长的看着许德生。

许德生听到了傅庭琛说的这句话,眼底忽然浮出一抹诧异之色,立马把手缩了回去。

他的脸上又变回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请问你这个报纸是今天的吗?”

“不是,是去年今天的。”

许德生听到傅庭琛说的接头暗语后,眼底闪过一抹喜色。他把细铁丝又放回了自己的衣兜里,笑着说道:

“你是特派员银狐?”

傅庭琛听到许德生这话点了点头。

“那么你又是谁呢?刚才你拿着细铁丝在我背后,想要做什么呢?”

许德生看着傅庭琛,笑容有点不自然的说道:

“我是狐狸组的成员,我的代号叫毒峰。我这不是刚偷了几张图纸,一下子撞见了你。我害怕你把在这里撞见我这件事说出去。所以……”

此时傅庭琛沉下脸来,眼色冷厉看着许德生直接接话道:“所以你想杀人灭口。”

许德生听到傅庭琛这生气的话语,立马弓背哈腰,眼睛弯成月牙型,脸上堆满了笑说道:

“瞧我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我这不是多加小心,以免后患嘛。

俗话说得好,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这总在钢丝上走的人。谁知道哪天一不小心就会跌下万丈深渊。”

这时傅庭琛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一只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桌面上敲打。

“那你为什么今天过来偷图纸?这些图纸都是从哪儿来的?”

许德生站在傅庭琛的凳子旁边,陪着笑脸儿说道:

“今天早上三车间来了一些军人。他们要加工一批零件。我看到了加工零件的几张图纸。这几张图纸是对枪械的改良。所以我想方设法把这几张图纸给偷了出来。想必老狐狸对这几张图纸也非常感兴趣。”

许德生说完就从怀里把那几张图纸掏了出来,交给了傅庭琛。

傅庭琛一边翻看图纸,一边装作随意的问道:“老狐狸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许德生摇了摇头回答道:“老狐狸做事非常小心。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我们组员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每次都是他来找我安排任务。他让我与你接头确认你是否是特派员银狐。至于后续事情老狐狸还没有交代。”

许德生话音刚落,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那么走进来的是什么人呢?是哪个倒霉蛋儿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要知道这里可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特务。至于傅庭琛,他为了揪出那个潜藏很深的老狐狸,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目前的身份。

这个倒霉蛋儿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刘玉玲。

我们把时间倒回到刘玉玲从人民医院里离开的那一时刻。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着周围的景色,心里却思念着21世纪的自己年迈的父母,还有时不时可以欺负一下的狗子。

悲伤的情绪如同秋天的落叶,缓缓降落在刘玉玲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让刘玉玲无法摆脱内心深处的忧伤。几滴晶莹的泪珠在刘玉玲的脸上缓缓的滑落。

此时刘玉玲感到在这个年代里特别的孤独与无助。她想找一个人给她一点安慰。于是她想起了这个年代里她的亲人刘玉刚。

刘玉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自行车从空间里拿了出来。于是刘玉玲向第一轧钢厂的方向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