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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富家子弟寻欢作乐的小事,邢阳摇摇头,觉得此事太过寻常,不说贫苦人家妇人为求一点金银苟合富家子弟,就是豪门中亦有女子红杏出墙,这个时代还是比较开放的。

夏侯兰对此事也是见怪不怪了,询问几人言语,那富家子弟也不脱罪,这点事用金银完全能解决,也不想多事,最后就赔了一些钱财,敲定后就放了,至于私下如何,夏侯兰就不去管了。

“没意思,那男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一个老汉看到男人手里钱笑呵呵的就走了,甚是鄙夷。

“乱世混口饭吃,咱们穷苦人家哪里挣得过富家子弟,真要是死咬着不放,那男人过几天就没了。”

另一个老汉有些无奈的说。

“是啊,乱世如此,人命比草贱。”

老汉回了那人,也就走了。

“道荣?”

夏侯兰见人群散后,还有一人立在当中,眼神望去,正是如今上将军邢道荣,夏侯兰和邢阳早在征伐桂阳时就有过交流,自然是认识彼此,故而以字相称。

“子荣(夏侯兰字)近来可好。”

邢阳见夏侯兰发现自己,也是回应起来。

“那也没道荣好,如今可都官拜上将军了。”

“子荣乃成都令,别看俸禄少,却是个实权位置。”

“道荣只会取某了,只是道荣如今为上将军,前方战事吃紧,怎么会有闲情雅致看我办案。”

两人客气两句后,夏侯兰说出心中所想。

“王上需要我稳坐长安,故而有我在此闲逛。”

邢阳如实回答,夏侯兰也是人精,听了就知道被调回来了,具体原因是不知的。

“报,有百姓上报喊冤。”

两人正聊着,突然又有了案子,夏侯兰只得撇下邢阳,继续办案,而邢阳也是有官职的,就在一旁旁听,这次是个买卖奴隶起的风波,邢阳觉得无聊,找人将记录案件的册子拿来,看看平常都有什么神奇的冤案。

南乡王二偷邻里张三耕牛,被抓获,判服役。

游侠李立行侠仗义,杀街中恶霸牛二,被牛二家中妻子诉告,判从军。

东街赵先杀妻子刘氏并偷情者段谷,后入段谷家中,杀其父母妻子共七人,判斩。

东街十岁孩童李四,杀五岁孩童狗蛋,判监禁五年,后改判斩。

“欸?怎么还改判斩了?”

邢阳看到一个改令,突然疑惑,看了两页多了,一般非大过错的,都是服徭役或从军,大错者判斩,很少关人,终于看到一个监禁的,结果还给斩了,不免引起好奇。

“将军说的这起,本来前大人念及孩子太小,不可重判,就监禁五年,后夏侯大人当值,看过往案例,看到此案,再看口供,是李四虐杀的狗蛋,夏侯大人觉得此人行为太过恶劣,并且在此之后,也发生多起类似案件,前大人都是监禁,而夏侯大人将这些案件全部改判,一下杀了牢中十几人,直接镇压了不良风气。”

那人说着,还给邢阳翻找其他案件,无一例外,都是监禁改判斩,翻到最后,到了夏侯兰当值后,竟然无一例类似孩童作案了,直接一招去根了。

邢阳继续翻看这案件,很多案件夏侯兰都有翻案,改判,解决了很多冤案,翻案太多,让刘备直到了,仔细了解后气的刘备直接把前成都令送进大牢了。

“道荣看了这么多,有什么点评吗?”

夏侯兰解决庭上事情后,看邢阳翻看记录,询问邢阳。

“子荣不愧是熟读法令,各个案件都是料理清晰,多少达官贵人落入你的手上不得翻身。”

邢阳打趣夏侯兰。

“全靠王上信任。”

“子荣什么时候得空,你我小酌两杯。”

邢阳也是终于得空能找朋友喝两杯,但身边无论亲信,亦或者亲朋皆在前线,邢阳是想了又想也没想到找谁,这看到夏侯兰,终于像是找到能聊天的人了,至于诸葛亮,那个工作狂叫过来怕是一直聊军事。

“在等两个时辰,太阳下山。”

夏侯兰看向一旁日昇,估算下班时间。

“子荣可有好去处,我在成都实在不了解。”

“如若淡雅,雅墨斋,汉庆林都可,如若风雅君又来,清凉台是好去处。”

“清凉台听着不错,可是好去处?”

“我也不曾去过,今日倒是可以去探寻一二。”

夏侯兰一听清凉台,只听人说过是个好去处,但也从未去过,毕竟夏侯兰不曾结党,又是降将,平日之和赵云有些交情,邢阳也是因赵云关系才有些联系。

“好,我先去清凉台一观,子荣先忙。”

邢阳听后也是直接动身,不去打扰夏侯兰工作了。

一路询问,终于是找到清凉台方位,映入眼帘的不是邢阳所想那般素雅,反而是朱红酒楼,粉墙黛瓦,更显柔情。

邢阳终于知道一路上的人那种奇怪的眼神是为何了,但本着来都来了,邢阳自然要一探究竟。

“这位客官,可有提前预约台内哪位姑娘?”

邢阳刚到清凉台门口,就被门口小厮拦下去路。

“某第一次来,不曾有约。”

邢阳自是如实回答。

“可有请柬?”

小厮继续问。

“请柬?来此还要别人推荐,莫不是看不起本将,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邢阳一听有了几分火气,难不成看不起自己。

“将军息怒,只是今日客观不赶巧,今日清凉台已被刘大夫所包,今日除非有刘大夫所邀请,亦或者早在几日前就与姑娘约好,无此二项,小人万不敢让将军入内。”

小厮听出邢阳火气,突的跪在地上说明情况,小厮什么人没见过,看得出面前的人恐怕是某个将军,可不敢得罪。

“刘大夫?有实力包下清凉台,是何人?”

邢阳诧异,现在正是东征北伐的关键时机,怎么会有人如此铺张、

“自然是刘琰刘大夫,如今王上身边又有那个刘大夫。”

小厮依旧跪地不敢起身。

“好了,此事与你无关,既然是刘大夫,同殿为官,自然是要进去祝贺一番,你就报上将军来了。”

邢阳不去怪小厮,只是迈步向前进,小厮也只好尾随进屋,喊道上将军到。

“孟恢(王连字),客气客气,以后还要多仰仗....嗯?邢阳来了,我没请他啊?”

刘琰正和王连聊天,没想到听小厮来报,上将军来了,现在整个大汉就一个上将军,就是刘琰昨日羞辱的邢阳。

“威硕,这上将军来此何干?”

王连也是疑惑,平日里双方毫无交集,王连也不去接触邢阳,因为接触邢阳远不如接触其他将军来的实在。

王连的傲骨也是他投资的资本,正合刘备胃口罢了。

“不来搅局即可,不去管他,今日我包下整个清凉台才请的青鸢姑娘肯出台求诗,若是谁能写诗博得青鸢姑娘一笑,便有一曲惊鸿舞为报,某可是从未看过,出征在即,定义不留遗憾。”

刘琰也不去想邢阳,而是回到今日主题,便是宴请了成都文人雅士,一来为出征事宜,二来共聚清凉台求诗博美人一笑。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

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

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

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

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

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