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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灯,北岸已经夺下。”

张薿看胜局已定,让人升起飞灯,说明战况。

北岸上苏飞就没甘宁那么好命了,苏飞是站在寨墙阻击,没防备飞爪,被张薿飞爪上城墙,砍翻后,掉下寨外,被无当飞军乱刀分尸。

邢阳早已下了命令,将领不留活口,主要是邢阳太气了,还没怎么休息,就急行军奔到这里,对于一群背信弃义的人,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三米高的寨墙摔不死人。

北岸也随机被张薿拿下,和邢阳攻下南寨的速度差不多,东吴步兵也是见到事情不好,跳河逃窜,虽然步卒,也都极善水,张薿倒是没有邢阳那般狠辣,开始收拢兵马,沿岸抓捕东吴士兵。

河上更是哀嚎遍野,沈弥和娄发的蒙冲斗舰已经被五溪蛮兵砸烂,两人掉落水后,虽然挣扎逃生,却被陈毙和陈银兄弟在水中给活活淹死。

詹晏,陈凤趁势进攻,一举大败剩下的东吴战船,俘虏数百人。

邢阳依旧不留俘虏,将张薿,詹晏和陈凤抓的俘虏斩首,丢入河中,一时间汉江水成了血水,鱼虾躲避。

“报,斥候来报,桂阳来了一伙吴军兵马,零陵城兵少,向将军求援。”

军中议事厅,邢阳在看地图思考下一步战略,此地距离安岭城也是较远,中间横跨大半武陵,桂阳,长沙局势不明朗,邢阳也不敢冒进,更加不知道如今关羽情况如何,就在思考对策之时,又是战报出现。

“陈毙,怎么回事,黄吴还没派人过来?”

邢阳质问现在还浑身是水的陈毙。

“将军,为求拿下交州,我族主要驻扎之地已经进入交州,而且南夷王下令进攻交州,导致大本营此时也是空虚,恐怕黄吴派不出多少士兵。”

陈毙立刻跪地回答。

“陈毙,你带着剩余蛮兵回援零陵城,等黄吴支援士兵到达后,在北上汇合我军,顺便告诉溪沙摩柯,在桂阳不求他赢,至少别让我看见吕岱。”

“是。”

陈毙领命而去。

“陈凤,顺汉江水往上可达公安水寨,是不是就到江陵了。”

邢阳看着地图,顺着汉水向上指,正是已经被东吴占领的江陵城。

“没错,只不过此时恐怕武陵到南郡一线的汉水都已经被吴军所控制,以我军兵力,很难以汉水北上。”

陈凤也是指着这条汉水说道。

邢阳现在也是发懵,这路怎么走啊,此时急需一个智谋之士帮忙梳理一下思路,85的智力不足够让邢阳梳理明白如今荆州的复杂局面。

主要现在的智力只是一部分,主要现在荆州是战略层次,需要智力和统御双重叠加才能看的明白,显然邢阳做不到庞统那般。

“仲阳(观言字)。零陵可有忠于汉庭的隐士。”

(字瞎取了一堆,也忘了一堆......有些人字前后不搭还望海涵)

邢阳只能寄希望于能寻得一二智谋之人。

“末将并不知道。”

观言盗匪出身,哪里认得什么隐士。

“伯歧(张薿字)?你知道吗?”

邢阳又转头问张薿。

“不知。”

邢阳得到了没有意外的回答。

“报,濮阳逸,于望领三千兵出长沙,直奔我军驻扎之地而来。”

又来一个传令兵来报,着装是观言兵士,还真是长沙的兵马。

先前夜袭甘宁,因观言兵少,没让其出兵,而是率领其士兵去长沙一带探查敌情,观言本人是在邢阳大帐听令兵统筹那些斥候兵的。

“这么快?这才交战半天,就来了援兵。”

邢阳诧异,怎么东吴支援来的这么快,荆州真的一点反抗都没有了?

“恐怕是朝着末将来的。”

陈凤此时出言。

“无妨,既来之,则打之。叫上詹晏,封锁汉水,和我去会会两人。”

邢阳耸耸肩,来人就打。

“将军,末将有一言。”

张薿突然开口出言献策。

“将军但讲无妨。”

邢阳新奇,张薿这忠厚老实之人也忍不住了。

“敢问将军,我军此行目的所需为何。”

张薿停止行礼,正身看向邢阳。

“自然是领了汉中王令,来救前将军。”

邢阳疑惑,这次领兵,到牂牁郡就已经告知张薿了,否则邢阳是请不动张薿的无当飞军的。

“那我军为何在此荒废时间,去拦这区区三千人。”

张薿正言说。

“不知山路,不敢贸然前行。”

邢阳只好说出顾虑。

“我等已和陈,詹二位将军处了解,吕蒙此次恐怕想着全部荆州而来,如今已经攻陷武陵,江陵,前将军后路以断,吴军在荆州兵力恐有二十万之多,我军仅仅不过万人,如若还是如此一仗一仗打过去,恐怕永远到不了江陵。”

“张将军此言可是有良策在心,快于说出。”

邢阳也是看出来了,张薿应该是有主意了,现在正在铺垫计策。

“可令陈,詹与五溪军合兵一处,回援零陵,制造一副进攻不力,无法前进的假象,我无当飞军三千人化整为零,兵分五路,从武陵山林而行,直奔江陵险地,以求获取前将军消息。”

张薿此言一出,军仗中寂静无声,都在思考张薿的计策,此计太过凶险。

“我呢?”

邢阳仿佛没听出凶险,只是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干什么,怎么献计还不献全面了。

“将军万金之躯,当镇守零陵,和桂阳溪沙摩柯合并,为南部壁垒。”

张薿脸色微变,以为邢阳怕了,以为需要台阶,只好说出。

“不可,吕蒙此次布置极为紧密,本将虽不是丛林长大,却也和你们走了数月,丛林行军,本将也算出师了,此次必然随军,零陵有观言无忧。”

军营出奇的安静,没有什么人出来阻拦邢阳,仿佛对邢阳的决定很认可,而张薿当时没算邢阳也是觉得邢阳必然是这样的选择。

邢阳给这些蜀将,夷将的感觉就是一个喜欢冲在前面的将军,南征蛮夷也曾阵前斩将,北伐夏侯渊,也差点被阵斩,那时的邢阳已经是上将军了,高贵之人冲锋陷阵,在一些养尊处优,学识渊博的人眼中是不智之举,但是在那些底层的蜀将,夷将心中可就不一样了,而且邢阳出身底层,还是降将,如今坐稳上将军,掌假节,如此升迁,已经是那些将军心中典范,在军中更是视为模范。

武将心中都有希望,谁都有可能是第二个邢阳,而且邢阳帐下多为蛮夷将领,也占据一些将军位置,更是给賨人,南蛮人注入新的力量。

邢阳心想这个时候不应该跳出几个人来劝道将军危险,不可深入险地,以往王平也好,庞统也好,劝了邢阳无数次,这次身边没人磨耳朵也是稍微有些不习惯。

“而且,王上将王剑交予我是何等恩赐,怎能因困难而退缩。”

邢阳见帐内安静,全部盯着他,只好自己给自己一个说辞,然后开始点将。

“观言何在。”

邢阳拔出刘备王剑,先点观言。

“末将在。”

“暂封观言为零陵郡守,督管零陵内外军事。速去整合队伍,零陵就全仰仗将军了。”

由于封官,邢阳要拔出王剑,否则没有威信。

“末将必不辱使命。”

观言领命而走。

“陈凤,詹晏何在。”

“末将在(x2)”

“与濮阳逸,于望军交战,诈败,弃船烧船而走,带有生力量,随观言前去零陵,如若荆州兵败,你军就是荆州最后的水军了,务必保护好这些士兵,他们是日后的中坚力量。”

“末将领命(x2)。”

陈凤,詹晏两人领命离去。

“张薿,爨谷,董元,李松,王素听令。”

“末将在(x5)”

“各自率领部曲,拿半月干粮(拿多了也没有,打仗都打挺久了),待陈凤,詹晏诈败吸引走吴军后,从山林小路进发,目标南郡,襄阳等一切能找到前将军存在的地方。”

汉水沿岸,管道之上,三千急行军正在急速奔来。

“督尉,看,那不是我吴军士兵。”

急行军中有人看到路旁有一个倒地的吴军着装士兵。

“快,看看还活着吗?”

吴军督尉一天,叫人上前查看。

“兄弟,兄弟,还好吗?”士兵上前查看倒地士卒。

“水,我要水。”

倒地士卒口中呢喃。

“张嘴。”

士兵掏出水壶朝着倒地士卒猛灌几口。

“你是谁的士兵?”

等倒地士卒缓缓睁开眼后,那士兵问道。

“小人严二,甘宁将军麾下士卒,因战败逃亡到此处。”

严二气喘吁吁的回答。

“敌人是谁?”

“除去我军一直封锁的公安水军,还有一伙蛮夷,不知为首之人为谁。”

严二回答。

“蛮夷?五溪蛮吗?还有其他消息吗?”

士兵再问,却是再也没得到有效情报,和督尉传达后,直接去找濮阳逸报告军情。

”能把甘宁打退,敌人定然不弱,不可轻进,洒下斥候探查,于将军,联系下其他地区将领,在连下下甘宁,看他跑到哪了。“

濮阳逸得到情报后,和旁边人分析,也是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