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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远唯一担心的就是姚子楚。两人有些交情,他怎能不知对方的性情?

只是,得知姚子楚之前与家里闹翻,跑去府城投奔亲戚,谋了份书吏差事,他才下了决心休掉姚青青。

他也着实没想到,姚青青竟然这么烈性的一死了之。她若不死,姚子楚就是得知了休妻之事,也不会如何。

可姚青青死了,不管谁对谁错,姚子楚自然报复。

果然,姚子楚连登门兴师问罪都懒得去,直接将田氏、徐明远告上县衙。

徐明远还能辩解什么?说姚青青怀不上孩子,是自己不去同房?说姚青青下泻药是报复被田氏罚跪?

李县令也不啰嗦,既然徐家母子拿不出明证,姚青青的死却是千真万确,那姚子楚的讼状自然更为可信。

不过,终究姚青青是自缢,倒也不能让徐明远、田氏母子偿命。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李县令碍于姚子楚,只得硬着头皮判了他们无故休妻,致姚青青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徐明远被罚当堂杖责二十,田氏也被罚后堂杖责十。又令徐家出银二百两,赔偿姚家。

姚子楚做过小吏,自然也熟知律法,知道李县令这么判已经是极限。若是一般人拿这样的事来告,县衙根本不会受理。

姚青青的事,至此也就了结。

然而,田氏被杖责,虽是在后堂执行,到底感觉受了极大耻辱,回家便一病不起。而且她还噩梦连连,不出月余便病故。

镇上人都传,是姚青青死得不甘心,回来索命!

徐明远父子处理了田氏后事,就变卖了铺子、宅子离开了本源镇。有人说他们是去府城投亲靠友去了。

韦小叶听得有些唏嘘。姚青青那性子,出事是迟早的,她倒没有感觉意外。只是,徐明远既然娶了她,又不肯善待,当初又何必呢?

由姚青青想到赵云妮,虽然这也是个不讨喜的东西,但若是真嫁了贺玉荣,说不定也会落个姚青青的下场。

看来这次回来,倒真要想个法子踩死贺家母子,省着给自己添乱。至于赵云妮爱咋滴咋滴,又不是自己女儿。

次日韦小叶姐妹跟着韦老头回村。程氏如今没啥烦心事,又是吃喝不愁的,渐渐倒是显得年轻些了。

母女三人闲话一日,自然少不了说赵家的事。

别的还罢了,程氏却抱怨贺家选了中秋节办婚礼。虽然这确实是个吉日,有着团圆的好兆头。

但是,要参加他们的婚礼,别人家怎么团圆?也不知道这个主意,是哪个小脑萎缩之人定的。

好在婚礼是在白天,中秋节大可以晚上过。虽然赵云妮会被花轿接去县城,但本源镇离县城很近,当天也来得及回。

翌日大早,韦二叔到了,韦老头、程氏便和他一起带着韦小叶姐妹去赵家。

再见赵云妮,韦小叶还真有些感慨。当初她被赶出府城时,身子已经蛮丰腴,如今再打量下,却是肉眼可见的发福了。

此时的赵云妮外穿大袖襦衫,下身却是红色高腰曳地长裙,肩上配以披帛,头戴凤冠。

另外发髻正中,还配了个圆形头饰,以红色丝线穿珠攒成。

赵云妮脸上妆容极浓,配上她如今的大脸盘子,倒真有几分满月之态。

人生四大喜,普通女子出嫁也可以逾越朝廷规章,穿上礼服,所谓的凤冠霞披,这一日却是可以穿戴。

新郎也同样如此,哪怕是平民,结婚之日也可着官服,因此新郎才被称为新郎官。

韦姑婆见两个哥哥来了,倒是满面春风的上前。然而,她左看右看,见只有韦小叶、韦小绢姐妹,便问起韦小杨来。

韦小叶淡淡的搭话,“小杨课业繁重,又要准备府学里的中秋文会,实在抽不出闲暇来。我和小绢本也忙着赚银子,我爹亲自去府城,我们也只得来了。”

韦姑婆听得出她的抱怨,讪笑着不敢搭话。韦小杨既然没来,那这个场面可就指着“韦孺人”撑下来了。

虽然她这话带着刺儿,韦姑婆也只得忍下,婚礼过后撕破脸也不迟。

上午,赵家也办了酒席招待村人。各人自也上了份子钱,赵家请了账房先生给记礼簿。

韦小叶看了看,有随百文的,有随二百文的,多的竟然也有随五百文以上的。可见这时的礼金也是颇重。

五百文,那可是不少人做短工的月钱了。不过,所谓礼尚往来。人家随这么多钱,以后赵家自然也得按礼簿还人情。

韦老头、韦二叔作为兄长,自然少不得。一家随了五两银子的重礼,引得不少人侧目。

韦姑婆也是露出笑意。只有赵云妮听到唱礼,却是哼了声表示不满。

赵木匠赶紧冲儿媳使个眼色,示意她劝说下赵云妮,大喜的日子可别找不痛快。

虽然都知道韦家发达了,他平日和韦姑婆嘀咕,觉得两个舅兄手里都得有数百两银子。但是,他们能随五两银子的礼钱,这已经够涨脸面了,哪能还不知足?

迟氏其实也觉得韦老头、韦二叔随礼少了,但她到底精明些,在赵木匠的示意下便附耳劝说赵云妮,“可也不少了,这十里八村的一两礼金都少见呢。”

赵云妮撇撇嘴,“大嫂,你这话本没错。要是以前,别说五两银子,就是五百文钱我都满意。如今两个舅舅家里有的是银子,却是太小气了些。”

迟氏附和的点点头,“云妮妹妹说的也是。不过咱还得敬着小叶妹妹的身份,免得妹夫家看低了你。礼金不过是小事,就莫与他们计较了。”

赵云妮闻言却是冷笑,“我本指望小杨来,好歹是读书人。她们姐妹来有什么用?再有银子也不过是满身铜臭,和玉荣哥哥这样的官人儿怎么比?”

“我知道她有个孺人身份,以前我不懂,自然是敬她三分。我可是听玉荣哥哥说了,孺人是极低的赦命,除了说来好听,没半点用处。”

迟氏眨眨眼,也认同的笑道:“妹妹说的也是。镇西便有个钟老孺人,如今也穷的要饭,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