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赵大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柱子不是我的?你莫开玩笑,这可是我赵家的种儿,你想和离可以,儿子要给我!”

迟氏冷笑道:“那你就想错了,要不是因为你来提亲时,我正好月信迟了一个月,你以为我会嫁你?你想想,柱子是不是早生一个月?”

赵大强听得脑袋都要炸了,可不是嘛,当时那稳婆子还说九个月也算足月,各人体质不同而已。

敢情真正的原因,是自己给人当了便宜爹啊!

赵大强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再不愿意相信,也得相信了。他瞬间怒火往上撞,眼睛都红了,“好你个荡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迟氏见他五官都变形了,不由得也微微害怕起来,“赵大强,你想杀了我吗?那你可得偿命!这些年我在赵家当牛做马,哄你们开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赵大强见她高喝出自己的想法,不由得也是心中一惊,是啊,杀人要偿命的,还是忍忍吧,“赵家待你不好吗?为什么你非要和离?”

迟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赵家待我不薄,你赵大强对我言听计从,不像其他男人那般打婆娘,跟着你,我没受过苦。”

“婆母待我也不错,不说把我当亲闺女一样待,也从不对我吆五喝六,整日的指使着干活。公爹虽然说话少,却也时不时私下给我银两,怕我没银子花用。”

虽然她每句话都在夸赵家,可是,赵大强越听越气,“那你为何要弃我赵家?你是狼心狗肺吗?”

迟氏摇头苦笑道:“大郎,你胃不好,莫动气。就是因为赵家对我太好,我不忍心继续让你给别人养儿子。这是我的罪孽,不是你的,更不是赵家的!”

赵大强本来气的肚子都要炸了,不料听迟氏这么说,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时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呃,好像是的啊!自己这婆娘,不愿意让赵家替别人养儿子,所以才逃离。这岂不都是为了赵家着想?

要是将她和柱子都领回家,自己知道了真相,那以后每日见到孩子,不是会时时窝心欲死?

迟氏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扯了扯嘴角,随即摆出一副愧疚的模样来,“大郎,不瞒你说,我爹又生了病,不万又刚定了亲,处处都要花大银子。”

赵大强听得有些上头,正要应承什么,却被赵木匠一把拉住,他只得迟疑着闭嘴。

迟氏也不理会赵木匠的动作,犹自说道:“大郎,云妮惨死,婆母病倒,家里的负担极重。我哪里忍心继续拖累家里?你放书和离,甚至休了我也不怨你。”

“你我夫妻多年,这本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如今种种事情爆发,说明咱们的姻缘也终究要尽了。不如一起放下,各生喜欢可好?”

赵大强被她这番话说得又觉伤心,又觉身子发飘,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不垢,不垢,你——我……”

迟氏见差不多了,赶紧再加把劲儿,“大郎,你可记得前些时日我呕吐不已?本来以为是有了身子,结果村医把了脉说不是。”

赵大强闻言一惊,着紧的看着她,不敢多说半个字。

迟氏猛掐自己腰间,挤出了几滴泪来,“我觉得心慌,便趁回娘家在镇上请了郎中看视,却是风消之症,要喝人参白虎汤将养,我还怎么继续留在赵家?”

赵大强听得心慌,连忙看他爹。

赵木匠终是年长,他可知道这风消之症确实厉害。回想起迟氏日常吃饭次数较多,每餐饭量也是不小,但她一直身形瘦削,这确实是燥火伤胃的样子。

赵云妮就不同,吃点好的就猛长肉。这个儿媳,果然是有大病啊!

这可好,本来有大指望的女儿死了,韦姑婆又病倒了,若是这儿媳领回去,家里又添个病人,这日子可怎么过?

何况,柱子果然不是赵家的种,难道真替别人养?

赵木匠想得清楚,便冲着赵大强摇了摇头。

赵大强懒归懒,却也是心里有些成算。赵木匠脑袋中转的念头,他也想到了,“哎,既然你不愿意回家,那便和离吧!”

迟氏闻言大喜,赶紧出屋去找迟父。

既然赵家父子都同意了,迟父便将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拿出来。当下双方签了,各执一份。

迟父长叹了一声,“赵老哥,这么多年大强待不垢极好,对小儿不万也没的说。奈何两家如今都艰难,不得不如此,只盼度过这难关,还有重聚之时。”

赵木匠本就不善言辞,闻言只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赵大强听前丈人说得动情,不由得眼圈又红了,“迟叔,虽然我跟不垢的夫妻缘分尽了,但我一直将迟家人当亲人,要不我认您为义父吧?”

迟父闻言差点被呛到,连连摆手,“大强,亲不亲不在这个上。好孩子,你有空来镇上时,顺路来看看,叔就念你的好了。”

赵大强再也忍不住,咧着大嘴哭了一场,还是赵木匠看不下去了,才拉着他告辞。

赵家父子走后,迟父才脸色严肃的指着迟氏呵斥,“你这鬼东西,为何非要离开大强?我看赵家人对你是真不错,你莫身在福中不知福。”

迟氏嘿然一笑,“爹,您老可饶了我吧,家里又不缺我母子一口吃的,何必让我在赵家受罪?你是不知道,那赵家四口人,两对蠢猪,女儿实在忍得辛苦啊!”

“关键赵家攀的举人似乎是个假货,也不知怎么的弄死了赵云妮那夯货,跑得无影无踪。韦婆子又病得要死,难道要我伺候吗?”

“再说了,我听说沙四哥屋里的病死了,这回他能娶我吧?毕竟柱子可是他的种儿!当年他那婆娘是孙主簿的宝贝闺女,他不敢休妻娶我,如今没阻碍了。”

迟父脸色微变,沉吟片刻叹道:“我就知道你打这个主意,也罢!赵家终究是小门小户,沙老四他爹怎么说也是典史。只是,不垢啊,我怕人家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