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匕首刺人胸口,沈英珺目光渐渐地涣散,脑中不断地浮现出那一年快乐的光景,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美丽的眼眸缓缓地闭上。
电闪雷鸣,鸟鹊四散,当沈军阳带着一众禁军闯进龙行宫内的时,沈英珺的身体早已经凉透,她的双手紧紧地拉着封墨羽的手臂,任他如何地拉拽也未将他们分开,一怒之下便斩断了封墨羽的手臂,硬生生地将他们分开。
忆兰宫中,封慕言披散着长发盯着手的瓷瓶呆愣许久,最后终是小心翼翼地将之揣入怀中。嗯
第二日早朝,封慕言身着太子朝服坐在大殿龙椅旁的红木宽椅上,往日里披散的发丝被服帖地束于脑后,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极了,只是此时他正低着头摆弄手中的血玉,大臣们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而沈军阳则一脸悲伤的站于他的身后。
待大臣们已然全部到齐,沈军阳才略掩去眼中的悲伤,双手捧着圣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龙椅前站定,然后将圣旨高举过头顶,大殿中的所有大臣便立刻跪下来,高呼,“吾皇万岁!”
“本官手中乃是先皇弥留之际所留诏书,汝等须仔细倾听之。”沈军阳悲切地说道。
“臣等遵旨!”
“皇帝诏,朕一生子嗣单薄,现唯余第九子封慕言和第十子封锦桓,本欲传太子慕言继承大统,奈何其心智受损不懂社稷,今特废除其太子之位,另立十子锦桓为太子,待朕百年后继承大统,由国舅沈军阳监国,钦此!”话落沈军阳合上了圣旨,负手而立目光扫向大殿下方的臣子们。
“这怎么使得啊……”
“若是这样,这还是封家的江山吗……”
沈军阳含笑着将大臣们的议论听在耳中,温和的目光变得深邃复杂,将那些反对者们的面容一一地印入脑海中,然后高声说道:“若是谁有异议,可以站出来说!”刚刚还满是议论声的大殿,瞬间便安静下来,竟无一人敢站出来当面驳斥,全部垂首附议。
“既然众臣都没有意见,那么三天后便是新皇登基大典,退朝吧!”大手一挥众臣便退了出去。
龙行宫中,沈军阳正烦躁地翻阅着奏折,那个人已经去了,他还要这滔天的权势做什么,他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正欲掀翻书案,便见方明战战兢兢地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向内看,沈军阳厉声喝道:“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还不赶紧滚进来!”
“奴才参见沈大人!”方明屁颠地跑过来双膝跪地叩首。
“有何事?”沈军阳扔下手中的奏折,缓步走到方明面前,沉声地问道。
“禀大人,东楚国派人送来文书,有意与我南月联姻,希望与我朝永结秦晋之好。”话落将怀中的文书递到沈军阳的面前。
沈军阳翻开文书仔细地查看一番,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这番年纪的公主,怕是只配得上那个傻子吧!沈军阳越想心中越是快慰,遂将文书丢到方明脸上说道:“派人回了东楚国主,就说这门婚事南月应了,举国恭候朝宁公主的到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方明逃也似地跑出去。
三日后,年仅七岁的太子封锦桓在国舅爷的扶持下,正式登基为帝,追封其母沈氏为仁孝皇太后,特赐其兄长封慕言为逍遥王爷,永享俸禄,擢升其母舅沈军阳为摄政王,可与其比肩坐于龙椅之上倾听政事,并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徭役,守孝之期不禁民间嫁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