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宝宝就送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让他吃饱穿暖,然后健康地长大。”话落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滚烫的泪珠落在孩子的嘴角,他竟是慢慢地停止了哭闹,然后伸出小舌头舔嘴角的泪水。
看到这一幕,绿荷哭得更伤心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地砸在孩子的小脸上。
在将孩子交到宋芸离手上的时候,绿荷不舍地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便狂奔起来,喉咙里发出了绝望的嘶喊声。
宋芸离已经顾不得绿荷要去何方,她所有的心思都被怀中的孩子给勾了去,他实在是太小了,好像一碰就会碎。
“阿慕,咱们尽快找家客栈休息一下,然后给他也弄点奶水喝。”
“也好。”话落拉过狐裘披风盖在了她和孩子的身上。
“阿慕,你说这子叫什么名字好?咱们先给他取个乳名,将来让大哥来取大名。”宋芸离若有所思道。
“雨泽怎么样?”
“雨泽,宋雨泽,就这个了!将来他可以和我们的子言一起长大,你说好不好?”
封慕言一愣,她竟然还记得这件事情。
记得幼时母后时常逗弄他,说他将来成亲了会有很可爱的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叫子言是最妙的,诚实守信真诚待人,他听了之后常是闹成大红脸。
想到这,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当初他明明亲眼看见母后的尸身被焚化,又怎么会有那封信?抛却那笔迹不谈,这世上知道子言这个名字的人也就只有三人而已,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前方有家蛮大的酒楼,不知可要歇脚?”车夫恭敬的声音响起。
“恩,马车停稳一些。”
待马车缓缓地停到酒楼门前,店小二已经跑了出来帮着车夫拴马,然后热情地将几人引到酒楼里面。
“阿慕,你有没有觉得这家酒楼有些诡异?”宋芸离抱着孩子贴在封慕言的耳边问道,目光则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为何这么大一家酒楼,大白天的厅中竟是只有零星的一两桌客人。
“这位夫人说得是哪里话,近来战事将息,百姓食客们多是顾着自家的事情,出来吃饭的人自是少了,待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店小二忙开口解释着,然后殷勤地擦了擦桌子和长凳。
这店小二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宋芸离便更加确定自己的怀疑了,她说话的声音如此之小,这店小二竟是听得一清二楚,定是个练武之人无疑,忙侧头给封慕言使了个眼色。
“小二,不必忙了,我们夫妇二人突然想起些事情,还要赶路!”话落揽着宋芸离的肩膀转身便要走。
“客官,哪有进店不花银子的道理?这怕是说不过去吧!”店小二立刻便拉下了脸,蹭地窜到两人面前,伸开双臂拦住去路,眼中流露出凶狠的光芒,还哪里有刚刚热情好客的样子。
封慕言松开了宋芸离,单手向着那人袭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他的脖子,本想就此威胁他让开,哪知酒楼的大门却是突然哐地一声被关上,十几名黑衣劲装之人便出现在他们周围。
宋芸离回首向里侧的那桌客人望去,只见他们亦是目露寒光地从桌子下方拿出长刀,然后缓缓地站起身向着他们逼近。
“二位,奉劝你们将银子都交出来,否则伤到孩子就不好了。”那店小二一摆手,周围的黑衣人便持刀后退了一些。
“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