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这里是花楼你可知道?”
“恩。”宋芸离轻轻地应了一声。
“姑娘你可听清楚了,这里可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是花楼!”鸨母揪着丝帕狠狠地重复了一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芸离的脸猛瞧,这姑娘不会不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吧!
“我知道,也没听说过女人来这儿找乐子的。”宋芸离难得心情好地笑出了声。
鸨母立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什么叫一笑倾城,这就是啊!就算这姑娘短时间内接不了客,把她往门口那么一放也是棵噼里啪啦掉银子的摇钱树啊。
“请问,我要怎么称呼你?”宋芸离轻拾眼眸问道。
“这临仙阁中的姑娘和龟奴们都唤我花姐,你也跟着如此唤便好。”鸨母笑得眼睛都快粘在一起了,她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呢!怎生会想到竟是如此容易。
“花姐,我想在你这儿住上一段时间,等我的眼睛好一些了再走,放心我会付你银子的。”
听得宋芸离如是一说鸨母瞬间便炸毛了,她说这姑娘怎么如此淡定,感情是还以为自己是自由的呢!忙从怀中拿出一张保存得很好的纸在宋芸离面前抖了抖。
宋芸离不由得将目光落到了那纸上,卖身契三个明晃晃的大字首入眼帘,只见那契约上被卖之人的姓名填写处是空着的,而落款处则有个鲜红的掌印。
宋芸离心下一愣,垂首看向了自己的手掌,手心传来淡淡的香味,可以肯定有人给她洗过了,那么这卖身契上的手印应该是她昏睡之时被人强按上去的,想到此处眸中的光渐渐地变寒。
“姑娘,我看你还是没明白现在的处境,我花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将你给救起来,可不是为了给你提供避难之所的,这卖身契你可有看清,你已经是我阁里的姑娘了,莫说是你的去留包括你的手臂轮到谁去枕都是由花姐我说得算的。”
鸨母走到她身旁将手中的卖身契扔到床上,然后拍了拍手门外便多了两名又高又壮的人。
“这份卖身契你自己收着也好毁掉也罢花姐我都随你,反正我那还有九份。先给你些时间想想,若是想明白了就让门口的人去找我。”话落鸨母便扭着腰甩着丝帕走了出去。
冷静下来后,拿起床上的卖身契又仔细地瞧了瞧,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冷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估计那老鸨还没来得及去官府报备将她入了贱籍,更何况她不是东楚国的人,东楚户部的花名册上根本就没有她的任何记录。
杏儿乖巧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自己相信自家恩公的能力,这点小事根本便难不倒她。
另一边鸨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越来越不安,她怎么觉得留不住这姑娘呢?心下一急便命阁里三十几名打手全部守到了宋芸离的门口,然后带着一个小丫鬟便向着官府奔了过去。
“花姐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府衙,难道说又有新姑娘入阁需要入贱籍报备吗?肥的鼻尖出油的县官朗笑出声,还不忘记占便宜狠狠地在鸨母的手上摸了一把。
“是来了个新姑娘,只是这事怕是有些麻烦,所以花姐才特意前来相求。”鸭母不着痕迹地将手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