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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的木青云和施婉婉眼睛都要瞪出来。

木京墨撕开箱子的包装,把里面的医用酒精拿出来拧开,一瓶一瓶浇到两人身上。

刺激的酒精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两人虽然不知道酒精,但平日也喝过酒,闻得出酒味,也知道酒能引燃,瞬间害怕的抖若筛糠。

他们疯狂挣扎,嘴里啊啊啊的不成语调,似乎在求饶。

木京墨视若无睹,拿起桌上的烛台。

讽笑道:“你们是不是后悔了?”

两人使劲点头。

木京墨:“好,我送你们去阎王那儿慢慢忏悔!”

她手一松,烛台落地。

呼啦!

火苗碰到酒精,迅速以燎原之势扩大,不过片刻,就爬满了两人的全身。

两人痛苦的在地上来回翻滚,不一会就把木质的家具也纷纷点燃。

“啊啊啊,走水了,快救火啊!”

很快外面传来仆人的尖叫,木京墨用桌椅把门堵死,眼看着木青云两人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才从烈火缭绕的窗口翻身出去,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木京墨的人生座右铭是以恶止恶。

好人不杀,坏人不放。

所以在现代当杀手时,她在杀手圈没啥名气,在条子那边口碑倒是不错。

木家这对渣男贱女。

一个强奸犯,一个杀人凶手。

木京墨没有让他们活过明天的理由。

到了木府外墙,木京墨正准备跳下去,却见那儿已经有人在守株待兔。

“王妃,天色已晚,王爷让属下来请您回府。”

木京墨伸出去的腿立马收回来,眼神警惕的看着对方。

“壮士你哪位?认错人了吧!”

陆衡双手抱剑,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

“王妃,属下陆衡,是王爷身边的侍卫,您出安王府后,就一直跟着您了。”

意思是别否认,否认无用。

木京墨:“……”

她眼神危险的眯起,手悄然放到背后,从空间拿出一瓶酒精握手里,语气幽幽。

“所以我刚才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陆衡心头莫名一寒,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我没有看到王妃打人还点火烧房子。”

木京墨:“……”

你不说得那么具体,我可能都相信了呢。

不过陆衡这个名字,怎么感觉也在哪里听过?

跟顾砚安这个名字一样——

等等!

木京墨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顾砚安,陆衡,大雍朝……

特么的!

这里不会是历史上那个只存在了六十年的短命王朝吧?

……

一个时辰后,木京墨重回安王府故地。

跟先前放下狠话,此生不会再见的顾砚安面面相觑。

特喵的。

顾砚安。

历史上那个有名的铁血王爷顾砚安。

少年执政,比肩帝王,开运河清吏治,被当代百姓官员称为奸佞权臣,实则功在千秋,被后世之人叹息‘安王不死,雍朝不灭’的顾砚安。

她真是——

牛逼啊。

这种历史名人都被她定住了。

她又看了看将她带回王府的陆衡。

对方面容稚嫩,对上她的眼神还咧嘴一笑,活脱脱一个鲜衣怒马的热血少年。

谁能想到就是这个未满双十的少年。

在国家危难之际,以一人之力死守边城数月,最后被蛮夷剁成肉糜喂狗,尸首都没留下……

“哎!”

木京墨叹气。

这俩人可怜人啊。

“木姑娘不必叹气,少帝赐婚的前因后果本王已经知晓,你不愿意嫁,本王不会让你为难。”

顾砚安此时已经换下了身上的红艳的喜服,着一套墨色竹纹长袍,眸子清冷,语气淡薄。

木京墨看他。

宁安六年春,摄政王顾砚安暴毙于安王府,享年二十六岁。

陆衡也为自己主子说话。

“王妃你别听外面那些谣言乱传,我们王爷不是坏人,都是丞相那老贼找人乱说的。”

木京墨又看他。

宁安六年冬,蛮夷攻国,少将军陆衡拼死抵挡,三月后城破被杀,享年十七。

而此时此刻。

是宁安五年春。

一年后,顾砚安会死,大雍政权落在昏庸的帝身上,天下大旱,农民起义,各方势力自立为王,群雄割据,乱世开启。

而她,没钱没权,要如何与整个历史洪流做斗争?

木京墨又叹了口气,恨不得当场自尽,去找阎王那老登算账。

但自杀不现实,她双手抱胸,眼神直视顾砚安。

“王爷,少帝赐婚的目的咱们心知肚明。”

“你应该也不喜欢我这突然冒出来的王妃,何必还让人把我找回来?”

趁着乱世来临前,她得多多的敛财屯兵,可没功夫跟这命不久矣的王爷斗智斗勇。

顾砚安青丝未束,黑发将病态的脸庞映衬的更加苍白,一条黑色小蛇盘踞在他手腕滑动,带着几分危险的神秘。

他也不啰嗦,言简意赅。

“姑娘之前给我吃的止痛药可还有?”

木京墨恍然大悟,她说把她弄回来干嘛,原来是看上她手里的止痛药了。

虽然对这历史上的短命王爷有几分钦佩之情,但让她暴露空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一个过路和尚给我的,就那么两颗,都给王爷你用了。”

盘在顾砚安手腕的玄蛇立马直立起身子。

激动对着木京墨嘶嘶嘶。

【药药,好多药药,没有用完。】

木京墨面无表情。

“王爷,这蛇好肥,能吃吗?”

玄蛇:??!!

顾砚将兴奋的玄蛇按回袖子,看着木京墨眸色微诧,她竟听得懂玄蛇说话?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问。

“木姑娘之后有何安排?”

木京墨想了想,含糊说。

“就找个小地方安家,做营生赚钱,屯……咳咳,囤点米面过普通日子。”

好险,差点把屯兵两个字说出口。

不管哪朝哪代,私自屯兵可都是大罪。

顾砚安总觉得她那个‘tun’字转的有些生硬,但也没有深究,而是道。

“你一个女子无依无靠,独自生活恐怕并不容易。”

他瞥了眼她身上的血衣。

“而且你身上带伤,需得及时治疗。”

“本王这有笔买卖,木姑娘可要听听?”

木京墨:“愿闻其详”

顾砚安呷了口茶,不紧不慢道。

“姑娘可以住在王府养伤,吃穿用度都按本王的标准。”

“你什么时候想走,本王也不会强留,只要——”

木京墨顺着他的话,“只要我把手里的止痛药都给你。”

顾砚安点头。

木京墨沉吟片刻,心里快速平衡利益得失。

她初来乍到又乱世在即,养伤之事自然越快越好。

京城作为资讯中心,她应该暂时也不会离开京城,那待在王府她并不吃亏。

就是——

“要我答应可以,但有个条件。”

“木姑娘请说。”

“我要休书。”

“什么?”

顾砚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