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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京墨神秘一笑。

“商业机密,不能透露。”

楼羡撇嘴,心说你不说我自己找。

他眼神巡视四周,发现整个锦绣阁的窗户都安了遮光的幕布。

幕布周围站着人,舞台开场就拉上幕布遮光,舞台退场就把幕布再拉开。

抬头往上看。

又在锦绣楼的顶上发现了几面巨大的铜镜。

铜镜摆放的位置很有讲究,能够将楼外的光线放大再精准的折射到舞台上。

“好精巧的机关。”

铜镜能反光他是知道的,但没想过有人能把角度控制的如此刁钻。

但他虽然破解了锦绣阁光线的秘密。

对舞台上的白雾,逼真的蛇尾,却始终一无所获。

楼羡看向顾砚安,眉梢一挑。

示意他帮自己问问。

顾砚安呷口茶,当做没看见。

楼羡:“……”

他小声威胁:“顾哥哥,你当真不帮我?”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顾砚安汗毛一竖。

还没来及阻止,就见楼羡往地上一躺,抱住木京墨的腿。

“嫂嫂啊,你就告诉小弟吧。”

“我帮你隐瞒过神药之事,也为你丈夫拼过命。”

“你不能卸磨杀驴啊。”

木京墨:“卧槽……”

她看着原地发疯的楼羡,表情空白到失语。

这是什么幼稚鬼大型撒泼现场。

她试探性缩了缩自己的脚,结果被楼羡抱的更紧。

嘴里嫂嫂嫂嫂,嚎的惊天动力!

她看向一旁表情同样空白,脸色还隐隐发青的顾砚安。

“你真的不管管吗?”

顾砚安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一脚对着楼羡踹过去。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楼羡死猪不怕开水烫。

“没有。”

他抱着木京墨的腿,可怜巴巴看着他,眼泪要掉不掉。

“嫂嫂。”

木京墨恶寒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连忙把腿抽回来,无语评价。

“你真是个奇葩。”

楼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嗯,王爷之前也这么说我。”

顾砚安没眼看了。

“暗羽,把这货丢出去。”

就是他这种为达目的臭不要脸的性格,他才不想让他进京丢人。

楼羡谴责看他,“好啊,现在不是需要我治疗瘟疫的时候了是吧?”

他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灰尘。

“你们俩夫妻过河拆桥,兔死狗烹, 鸟尽弓藏。”

“我要回我的药王谷,以后再也不来京城帮你们暗度陈仓了。”

木京墨:你成语还懂挺多。

想到瘟疫之事对方的确帮了大忙,而且他复刻中成药的技能以后指不定还能用到。

便出声挽留,“你不想知道这些特效是怎么弄的了?”

楼羡立马坐回木京墨对面,表情惊喜。

“你愿意告诉我了?”

见他恢复正常,木京墨磕了颗瓜子,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调侃:“就当是你让我看了场好戏的补偿了。”

楼羡学木京墨拿了把瓜子咔咔咔。

“好说好说。”

两人边说边咔咔咔。

夹在这聒噪声音中间的顾砚安:……

木京墨给楼羡解释舞台上的白雾是用烟饼造成的。

最开始她其实想用干冰,也就是固态二氧化碳。

但那玩意儿必须在高压或低温条件才能制作。

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实现。

好在同样效果的烟饼制作并不难。

将氯化铵和氯酸钾,松香粉,面粉等搅拌均匀,然后加入水和酒精,挤压成饼状晾干就行。

氯化铵是她用空间含氯化铵的药品提纯得到的。

至于氯酸钾,这玩意儿不好搞,但它在烟饼中起强氧化剂的作用。

这点跟空间里用来治疗脚气灰指甲的高锰酸钾是一样的。

木京墨就试了试,没想到还成功了。

楼羡稀里糊涂的听完,最后还是云里雾里。

然后换了个方向问。

“那青蛇白蛇的蛇尾呢?”

“是用兽皮缝制,再把流光溢彩的物品做成鳞片的模样,一片一片缝上去的。”

楼羡求知若渴。

“什么流光溢彩的东西?”

木京墨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用手捏了一下,嘶啦作响。

“这是那些神奇药品外层的透明纸?”

顾砚安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木京墨点点头。

塑料可以反光,把它剪成蛇鳞片的样子缝在蛇尾的模型上。

加上烟雾若隐若现的遮挡。

足以以假乱真。

楼羡大为神奇,捏着那层薄薄的塑料纸。

“它还有这功能呢。”

此时舞台上第二出戏已经开始了。

木京墨让他们看舞台,语气有点小骄傲。

“这才哪儿到哪儿,接着看吧。”

然后众人就看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双死墓前,化蝶飞走。

牛郎织女飞身而起,鹊桥相会。

惊呼声此起彼伏,一次比一次热烈。

直到三场戏完全结束,众人才发现他们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在锦绣阁待了整整三个时辰。

当主持人上台表示今天的演出已经结束时,许多人还依依不舍。

回安王府的马车上。

木京墨拿着今日锦绣阁的账本,笑的合不拢嘴。

今日满座,一共卖了一千张票。

按照一张票两百文,总共赚两万文,也就是整整二百两银子。

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多。

但今天开业,门票都是按人头卖的,旨在大家看了多宣传。

但之后的票肯定就按场次卖了。

而且更贵的二楼包厢今天还没开放。

之后还有酒水点心,以及故事周边……

想想就前途一片光明啊。

楼羡此时还陷入后面两场戏的解谜环节。

“嫂嫂,那个蝴蝶我看出来了是用的皮影戏,剪影的法子。”

“那最后那场戏,牛郎和织女突然腾空而起,用的又是什么手段?”

那两个人看起来可不会武功。

而且有武功谁也没办法踩在纸搭的将鹊桥上悬浮那么久啊。

这次木京墨还没说话,顾砚安先给他解答。

“是天蚕冰丝。”

木京墨的脑袋从账本中抽出来看他一眼。

“识货。”

楼羡却直接呆住,“天蚕冰丝?那玩意不腐不断,不是很贵吗?”

他看着木京墨,“你演多久才能把这钱赚回来啊?”

木京墨理所当然:“投入越大,回报越大嘛。”

以后很多戏都要用到威压,这时候又没有钢丝,她只能找个代替品。

楼羡摇头感叹:“败家嫂嫂啊。”

顾砚安一脚踩在他脚背。

木京墨也抬起头语气森森。

“你再喊一句嫂嫂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