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给人当妾都是不光彩的事儿。
更甚至很多人家妾都不算主人,而是算财产可以任意交换。
木京墨这么明目张胆的挤兑,顿时气的木京芸涨红了脸。
“你不就仗着还有个安王妃的头衔才这么嚣张吗?”
“等摄政王有朝一日休了你,你这个鬼样子,给人当妾人家都不要。”
木京墨连忙摆手。
“可别,宁做乞丐妻,不做侯门妾,我对以色侍人没兴趣。”
木京芸:“??”
神经病,难道她就对以色侍人感兴趣吗?
木京芸一口气没上来。
她一个首富嫡女沦落为没落侯府的妾室,区区一个庶女却成了堂堂王妃。
多少人拿这事儿讽刺她,已经成了她心底的一根刺。
她冲上前就要打木京墨。
却听啪的一声。
巴掌先落到了她的脸上。
而且——
不是木京墨打的。
众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都有些惊讶。
这不是木京芸的丈夫,忠毅伯爵府的大公子吗?
木京芸也呆住了。
她捂着脸上的巴掌,看着昨日还跟她浓情蜜意的丈夫,不可置信。
李留却根本不正眼看她,而是满头冷汗的对木京墨作揖。
“王妃恕罪,是小人管教不严,竟然让府中人冲撞了王妃。”
这个木京芸真是疯了。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当街辱骂安王妃,她是有几个脑袋可以砍,没见摄政王这段时间在朝堂都杀疯了吗?
木京芸从小被宠爱着长大,被李留娶回家也没受过什么委屈,甚至周边的朋友都因为她出手大方捧着她敬着她。
受到掴掌这种屈辱,顿时就有些绷不住。
眼泪瞬间就下来,还冲过去对着李留厮打。
“李留,你混蛋,你竟然打我,别忘了多亏我带来的嫁妆,你伯爵府才渡过了难关。”
李留有个不成器的弟弟,吃喝嫖赌样样沾。
之前更是直接把伯爵府的宅子都输出去了,若不是木京芸拿嫁妆填了亏空,怕不是伯爵府一家都要睡大街。
李留之前看在钱的份上,还愿意哄着木京芸。
但她现在没利用价值,还在大街上让他丢脸。
顿时没了耐心。
立马一巴掌又落在她脸上,觑了眼木京墨阴沉的脸色后,更是对她拳打脚踢。
说话也毫不留情。
“当初若不是因为我,你能争取到那么丰厚的嫁妆?”
“怕不是早就被你那群吃人的亲戚瓜分了。”
“木青云死后,你木家的姑娘人人求娶,你还真当你们是天仙啊,不过是想借着姻亲的关系,光明正大分木家的财产罢了。”
“你身为嫡女,能分到的遗产份额最多,不然就是当妾,你这样的姿色,也进不了我伯爵府的门。”
李留的话对比刚才其他人吹捧木京芸的话。
简直是大写的讽刺。
什么对她这个妾宠爱至极。
分明就是贪图她的钱罢了。
木京芸一个女子,自然不是的李留的对手。
之前对她关怀备至的小姐妹更是没有一个帮忙,甚至站出来说句话都没有。
她眼中渗出泪水,朦胧的眼看向马车上的木京墨。
她现在肯定是很得意吧。
得意她自打脸,自诩备受宠爱,结果却被丈夫当街殴打!
却见眼前一道红影闪过。
李留直接被踹飞出去。
木京墨啧了声:“谁准你打她的?”
李留被踢飞,又痛又一脸懵。
小心赔笑道:“她不是得罪了王妃你吗?”
木京墨睨了地上的木京芸一眼,也没去扶,而是冷眼看着李留。
“我跟她不对付是我与她的因果。”
“用不着你这种骗钱骗色,软饭硬吃的狗男人给我出气。”
她可以打女人,那算互殴,打输打赢全凭本事。
男人打女人,那不行,那是施暴,木京芸这种情况还算家暴。
家暴男都该死,以她的名义,更该死!
妈的,越想越气。
木京墨冲到李留面前,又给他来了套组合拳。
那双拳如闪腿若残影的,旁人想拦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惨烈的哀嚎瞬间传遍大街。
等木京墨收手,地上的猪头已经惨不忍睹。
她吐了口胸口的浊气,转身要回到马车,路过木京芸时却拉住了她袖子。
向来骄纵的人第一次说话如苍蝇。
木京墨:“你当我有顺风耳呢?说大声点!”
木京芸声音微扬:“为什么帮我?”
木京墨立马把她拉袖子的手扒开。
“鬼才帮你,我看不顺眼他,也看不顺眼你,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背后蛐蛐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走两步出去,忽然又停住,转身扬起手。
木京芸还以为她要打她,立马缩了缩脖子。
却听木京墨道:“你的陪嫁里有没有郊外的庄子?”
木惊芸声音呐呐,刻薄姑娘一秒变娇憨小猫。
“有,有两座庄子,不过不大,只是农田特别多。”
“给我!”
“啊?”
“你刚才骂我不给点损失费,就让你白骂了。”
“……我没带身上,回去给你。”
“明天亲自送安王府来,两座都给我,不来我亲自去伯爵府找你算账。”
“好。”
马车再次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长街。
众人却还陷入木京墨打人的高帅场景中无法自拔。
“王妃也——太飒了!”
“而且还十分仁慈,她嫡姐都那样说她了,她还帮她。”
“?不是说下次见到她嫡姐一起打吗?”
“你傻啊,王妃难道真的缺那两个庄子,分明是想警告伯爵府,不要擅动她姐姐。”
已经走远的木京墨撑着下巴想。
再把这两个庄子也囤满粮,加上佃户们给的三成田租。
撑到玉米和土豆大面积种植,应该不难吧?
这件事很快在京城中发酵开来。
一面是安王妃当街暴打渣男,骁勇无比。
一面是她貌丑无盐,惨遭安王嫌弃。
最后两个流言乱传乱传的,不知怎么就传成了摄政王嫌弃安王妃貌丑,安王妃因此打了摄政王,现在两人过不下去了,要和离。
这谣言落到顾砚安耳朵后,即便是从不屑整顿流言蜚语的他,也准备给这群闲的蛋疼的百姓捂捂嘴。
但此时更奇葩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在书房跟手下吩咐如何处理谣言的顾砚安突然听门外一阵敲敲打打。
随后管家急匆匆闯进来。
“王爷,不好了!”
顾砚安现在听到管家说这几个字就头疼。
“又怎么了?”
管家说话颤颤巍巍:“外面,外面有人来王府提亲?”
顾砚安怀疑自己听错了,王府又没有待嫁的姑娘,谁会来王府提亲?
“给谁提亲?”
“给王妃!”
“你说谁?”
“王妃!”
顾砚安霎时就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