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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京墨:“??”

她翻过身,跟顾砚安面对面。

“什么叫嫁给你?如果我没有嫁你,我们现在躺一张床上这行为是什么?”

顾砚安吻了吻她的额头。

“之前那次太仓促了,我没有与你拜堂,也没有与你洞房花烛。”

“总之以前委屈你的,我都得给你补回来。”

“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娶亲仪式,八抬大轿,三媒六聘,风风光光把你娶回王府。”

这样看谁还敢觊觎他的王妃。

木京墨揶揄看他:“真不是因为你之前太轻松给了我休书,现在又后悔了?”

顾砚安心虚偏过头。

木京墨却不依不饶,觉得这样患得患失的爱人也可爱至极。

把他脸掰过来,非逼他亲口说些肉麻的话才愿意放过他。

涩情不分男女。

顾砚安这个生瓜蛋子,稍微激烈一点的事情都只敢用梦蛊实现。

对比在现代阅片无数的木京墨,简直没有胜算。

顾砚安说不过她,扣住她的腰,直接以吻封唇。

大概是知道今天晚上不适合做别的活动。

所以这个吻便格外绵长,格外的眷念,格外柔情。

两片薄薄的嘴唇彼此贴着。

如同墨与砚台,天生一对。

吞咽声和啧啧啧的水声不断响起。

两人分开后。

暧昧的银丝如藕断丝连,彼此红润的唇瓣也都泛起水光。

两人脸都有些红,眼中的情愫也变得不清不白。

顾砚安食髓知味,为了养身体换血,已经很久没和木京墨有过夫妻活动。

此时下意识不轻不重的动了一下。

木京墨身体霎时一软。

不等顾砚安有下一步动作,她忽然猛地起身,一把推开对方。

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散开的衣服。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我今晚回梧桐院睡。”

顾砚安连忙拦住他,声音还有些喑哑。

“不行,今晚我想跟你一起睡,你放心,我保证不动你。”

他深深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把心中的燥热褪下去。

木京墨摸了摸滚烫的耳根,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不放心你……”

是不放心我自己。

顾砚安顿时失笑。

搂着木京墨将她整个带到床里面,然后侧着身子把她堵的严严实实。

手不轻不重的按压着她因为亲了太久而有些红肿的唇瓣。

“原来是这样,那娘子为了为夫的身子,可务必要忍住才行。”

“等为夫病好了……”

他倏地凑近木京墨说了句荤话。

木京墨顿时眼睛瞪圆。

这这这——

这冷漠矜贵的王爷,怎么能吐出那般粗俗的字眼。

她眼睛深处有一抹亮光闪过。

但是tmd好带感。

顾砚安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着木京墨兴奋的神色,他又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保守了?

他望着床头,闭上眼念了好几遍佛经。

老天有点残忍,为什么让他在不能动爱人的时候,生出了极度想把爱人这样那样一整夜的心。

他把被子扯过来兜头盖着两人。

“好了,睡觉了!”

等睡醒了,换了血,他就有一辈子的时间,天天跟京墨酿酿酱酱。

木京墨还不知道她以为羞涩的王爷相公,已经在心里开了多少未来的空头支票。

她勾着顾砚安的头发,想到明日换血的惊险,眼中浮现担忧,又很快被她压下。

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两人相拥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顾砚安先睁开了眼,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起身把自己收拾好,然后走出了房间。

等木京墨醒来后,正疑惑身边人去哪儿了,便见顾砚安拿着铜盆进来。

“这是……”

顾砚安脸色笑意温柔,试了试水温,给她拧了帕子。

“过来洗脸吧,柳枝和漱口的我也给你拿过来了。”

木京墨恍然明白了什么。

在床上歪头笑看着自己的王爷相公。

“你要伺候我起床吗?”

顾砚安冷漠惯了的脸此时温柔成一滩水,看着木京墨的目光也珍惜至极。

他摇摇头,“不止,我还想为我的妻子上妆,梳洗,描眉。”

木京墨怔然一瞬,被子下的手缓缓收紧。

她装作埋汰。

“你一个王爷,哪懂得伺候人?”

“今天你便只伺候我梳洗吧,上妆和描眉难度大,我给你练习的机会,等你练好了再给我画。”

等蛊毒解了,再给我画!

顾砚安走上去,帮她把衣服抖开。

“我早就练好了。”

如果今天手术失败了。

那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清晨了。

他想做的好一点,再好一点,让京墨一辈子都忘不了。

木京墨最后还是顺着顾砚安的安排来。

他私下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

穿衣,梳洗,上妆,描眉,行云流水。

看着铜镜中面若桃花的自己,木京墨展开一个笑颜,指着眉毛嗔道。

“都画歪了,下次给我画对称点。”

顾砚安迟迟没有回答。

通过镜面的反射,她看到了他纠结痛苦的脸。

忽然他手放在木京墨的肩膀,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最后到底是开了口。

“京墨,如果今日换血成功,你就嫁给我,如果不成功……你就改jia——”

木京墨将梳妆台上的簪子眼疾手快塞入顾砚安嘴里。

转头不高兴看着一脸懵的他。

“知道这种时候最不能说的就是这种话吗?”

“你立什么flay?”

“我告诉你顾砚安,你生是我木京墨的人,死是我木京墨的死人。”

“就是变成小鬼下黄泉了,那也是我木京墨的鬼。”

“所以你敢离开我的话——”

她凶恶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懂?”

顾砚安艰难把嘴里的簪子吐出来。

“什么是弗莱格?”

木京墨站起来,原本的惆怅因为刚才那几句话散的干干净净。

没错,她可是在地府有人脉的人,拍个毛啊。

“flay的意思等你好了我解释给你听,现在马上收起让我改嫁的想法,出去吃早膳,喝红枣莲子羹,然后准备换血手术。”

顾砚安被木京墨那种手术必成的自信感染到了。

也觉得他或许的确想的太悲观。

选了个好看的簪子插在妻子的发髻上。

“好,等我好了,我再给你画眉梳洗上妆。”

“你也解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听。”

木京墨:“oK!”

她伸出小指弯起。

“拉钩!”

顾砚安:“欧克,这也是一个新词,这个也要解释。”

然后做出和木京墨一样的动作,两个尾指相连,看着彼此,最后相视一笑。

最后推开门,迎着温暖的日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