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丹宸眸色望向风逸锦,风逸锦眨眨眼眨眼间便避开了那几个围过来的捕快与挣脱苍术的苍九一起一左一右抓住其中一人抬起手观察。
别说血泡,连茧子都没有一点!
将那几只爪子举起来给轩辕丹宸他们瞅了两眼,猛然被摁住挣脱不了的少年开始猛烈挣扎。
“放开我你个贱*!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放开——啊啊啊啊!”
“你爹是谁?比我师父还厉害吗?”
风逸锦却只是轻飘飘的一眼瞥过去,随口一问那本来来还在叫嚣的青年直接被那稍稍露出的杀意吓的屎尿失禁满地污秽。
小将军眉眼间满是嫌恶,只是瞬间便拉着苍九闪身回到轩辕丹宸身侧。
那种恶心的要命的东西,他半点都不想接触。
“别把人吓傻了。待会儿跟着好好学,我说什么你记什么。”
轩辕丹宸瞧着风逸锦吓人却只是平静的将他脸上一抹凌乱发丝挑开,眸中含着笑意叮嘱他跟着自己学些东西。
他知道风逸锦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总得让人懂点才是,免得日后被下套了都不知道。
而被这猛然一声叫嚣与惨叫吸引了目光的崔承则是瞧着自家姑娘连同姑娘的两位师弟心中惊喜。
“丫头!”
崔时安挑眉,她爹还真是心大,现在才瞧见自己:“父亲,师弟找到了什么东西你们快过来!”
女子的嗓音不小,自然是吸引了更多目光。
而两人这般一打岔,县衙外的百姓也是纷纷瞧见了角落里的情况。
一群人挤在那里似是在查看尸体,尸体上还贴了黄符似是在镇压什么。
叫他们崔知县父亲……那不就是这两天一直有传言的小神仙吗?!
“是小神仙,是小神仙!是崔知县的女儿!她一定知道这种事情该如何解决!”
“对对对,快、快把芒童他爹娘喊来,他们夫妻俩一定得来瞧着三个魔鬼被小神仙制裁!”
轩辕丹宸听着身后人们一口一个小神仙只觉得无奈,却也并未纠正他们。
有些时候就得拿些非常理的事情来震慑他人。
“小生陈丹,见过几位大人。在下有几点疑惑,不知几位大人可否听在下说完再做判决?”
“既是风羲道长之徒,想来也是有些本事傍身。公子可畅所欲言,我等一同解答疑惑。”
轩辕丹宸对着三人拱了拱手。
“这三人张口闭口便是虞国律法想来是对我虞国律法了解的格外清楚,可三名十二岁的少年又如何这般清楚?”
只怕是在场的众多公子小姐也不一定知道咱们虞国有这条律法吧!
逍遥王并未将话说的很清楚,可只是粗略一想的众人也是纷纷察觉到了不对。
若是无人在背后指引,这三人又是如何知晓到他们就算杀人埋尸也不会死?
轩辕丹宸幽幽叹了口气。
“这三人手中并未有老茧存在,可见平日在家中并未干过农活。”
“既如此,他们又是如何在如此寒天挖出一个一个将近九尺的洞穴?”
轩辕丹宸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在敲击崔承与县令的心扉,他们好似一直都在思索这三人的判决,却无一人发现其中不对!
是啊……是啊……他们三个从未干过农活的少年是如何用一夜时间进行埋尸并将各种线索整理清楚的?
崔承与县令还有里正三人只觉得浑身发寒,倘若他们今日忽略了这点事情,那……那日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还请县令与知县能允许小生前往他们家中查看,真相如何相信一看便知。”
“允!还请公子助我二人破获此案!”
轩辕丹宸挑眉对此很是满意,指尖一转便是一张黄符折的纸人出现于手中。
“虚虚灵灵,太上玉清,扶危济困,剪纸成兵,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遵我律令!”
天色迅速昏暗,雷声响彻于夜空。
一团闪烁着的幽蓝火焰几乎在同时没入了那黄纸中。
‘疼……好疼...爹……娘...阿芒...好疼’
呼痛的声音听得风逸锦心酸,指尖蜷缩面上更是毫无血色。
倘若他那年并未遇到轩辕丹宸,那他的下场又会如何?一个甚至不如芒童的七岁哥儿,只怕是……要更为凄惨吧!
似是察觉了风逸锦那一抹惊恐,轩辕丹宸小声安慰:“莫怕,有我。”
同时他还不忘安抚那一张因为风逸锦的恐惧而同样情绪激动的黄纸小人儿。
【阿锦这是怎么了?又想起被我带回来的事情了?】
【啧……果然就该把业国给埋了。】
“芒童!为娘的小芒童!”
不知何处传来的嗓音比轩辕丹宸的安抚更有用,黑云消散、风啸停歇。
一对夫妻满脸虚白却红肿着眼眶被相邻搀扶来到这地。
瞧着那张纸人,妇人似是怀着什么痛楚般开口呼唤孩儿的小名。
小纸人没有神智,只是凭借本能的往前想要离开轩辕丹宸的掌心。
‘爹...娘……’
小小的纸人晃悠着身子飞离轩辕丹宸的掌心,一对衣着简朴的夫妻颤巍巍伸出手掌接住了那小小纸人。
纸人贴着其中一人的掌心晃悠脑袋,看的夫妻二人直接红了眼眶。
是芒童,是他们的小芒童!
“嗬……嗬……芒童,为娘的小芒童!嗬...怎得……如此命...苦……”
承受不住打击的妇人再次晕了过去,那家的男人却是双目猩红,一对虎眼中满是杀意。
轩辕丹宸知道,今日这事怕是要牵扯太多了。
“想要个公道吗?那便跟我们走。”
崔时安瞧着那夫妻二人与一张小巧纸人不紧不慢的越过轩辕丹宸,在他们面前蹲下身子。
手腕一翻便是一纸墨红色卷轴出现于手中,那模样...!
崔承与县令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下跪。
“见此圣旨如见王上!吾王万岁!”
“吾王万岁!”
“吾王万岁!”
轩辕丹宸唇角勾起笑意:“先王有旨,天下不平之事我九香楼可平,天下不安之事我九香楼可安。”
“今日,便由我九香楼,给尔等一个交代。”
他眸中满是桀骜之色,好似真的不将这虞国律法放于心间。
眸子漫不经心的瞧着那早已经瘫软在地的三人似是嗅到了那骚臭气味儿一般拿手掩鼻。
脸上更是一副戏谑神情看得那三名少年紧张惊恐。
“来人,带路。今日便为这芒童……平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