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从头到尾看完的轩辕明奕神色恍惚的捂住了脑袋。
——啊!爹爹的好大儿!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这样不顾爹爹死活是要被打屁股的!
“大哥你别着急,这信送来要不了多长时间但那小子一定是与哥夫吵过架了。”
“你就算急也没用,与其等哥夫来找你不如大哥主动点去找他?反正大哥现在比他厉害,打一架那人自然不会乱来。”
轩辕明奕觉得弟弟这话说的对,只是眸中闪过一抹金光透过那昏暗石壁望向天际那被烈火燃烧只剩根须的枯木叹了口气。
他家好大儿还真能给自己惹事,本想着诈死就不用再纠结这些,没想到跑来守着这东西没几年那好儿子便整了个大的给他!
不行,得找人来帮忙!
“天梯在重新生长,我若离去……传信给南界陵光君说我有要事相求,顺带写信告知我那两位好大儿,爹回来踢他们屁股了!”
瞳孔中的黝黑取代金黄,轩辕明奕撑着下巴冲弟弟叮嘱事宜。
“自己带着儿子、夫郎在外小心些,那群家伙终究不会安分太久。等小国灭的差不多,哥哥便带你杀回去将娘亲救出来。”
风巡弋听着某人好似喝醉时说的话语无奈扶额。
杀去鲛人之国吗?这梦想有些过于遥远了。
————
轩辕丹宸的身份在陈国皇帝的周转之下迅速传遍了诸国,被老父亲摁头押进太子府后逍遥王却收敛了气焰已有五日不出。
与之相反的便是风逸锦,也不管那朝堂是虞国还是陈国,对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奏折上来便是一顿痛骂。
偏生陈国皇帝是个爱屋及乌的性子,有着逍遥王夫这层身份饶是这群大臣再怎么看不惯风逸锦也只能忍着。
就比如——“修建行宫?修这么多行宫作甚,还嫌百姓赋税不重?逍遥王府都是买的盛京宅子改建,哪儿来这么多钱修行宫!”
工部尚书瞧着抓住钦天监监正哐哐一顿捶的武安侯满意点头。
“一直加重赋税也不见你们分几个钱给兵部,重文轻武到这种地步都别活了!”
兵部尚书幽幽叹了口气与一众武将抽噎着抹眼泪。
“人家户部天天这儿掏钱那儿掏钱,再折腾下去陈国干脆别过了!”
户部尚书狠狠点了个赞而后摸摸自己干瘪的钱包与两位士郎哭成一团。
一根长棍打的钦天监监正四处逃窜,偏生那位陛下笑意盈盈摸着胡子任由这位新封的太子君折腾。
“陈国到这份上都不灭,”风逸锦扶着腰喘了口气,银白碎发与汗水一起沾在额上,一对凤眸瞧着鼻青脸肿的监正神色中满是嘲讽:“还真是老祖宗保佑!”
莫名被插了一刀的皇帝:儿婿,咱这句话其实可以不要!
只是一双眼瞳瞧着那与虞国先王如出一辙又胆大包天的银发小将,终究是不忍心责罚幽幽叹了口气。
“打够了就停下,谁允许你带武器入殿觐见的?倒是不怕朕治罪于你。”
“陛下想治便治,赶明儿我就带王爷回虞国!”瞧着爬起来还想说什么的监正,风逸锦再次一脚踢了过去。
“什么修建行宫以童男童女学血肉供养尊神可保陈国无忧,这种事告知先王他能把你脑浆打出来!”
“一个没脑子的蠢货,小爷今天不打死你算你脑壳长的结实!”
在虞国向来被纵容的小将军难得对着外人露出锐利爪牙,只是皇帝阻止自己这位儿婿企图将人打死的动作。
钦天监监正想要开口谢恩,未未曾来得及从地面爬起便听帝王开口:“要杀也等他滚回钦天监在杀,满朝堂是血多难打扫?”
“正好太子在观测星象与卜算方面也多有了解,太子君便亲自解决此事吧!”
风逸锦冷着脸。
这是他这月第七次在朝堂上打人,还不包括私底下逮着一群武将哐哐揍的次数!
娘的,怎么没人告诉他这皇帝是个恋爱脑啊!
为了琰哥能继承大统这是脸都不要了!
风逸锦咬牙切齿的冷哼一声,手掌一挥隔空将那皱啦吧唧的老头儿吸在掌中拖着往外走。
反正自己有仙法傍身在这陈国国都已经不是秘密,能用干嘛不用!啊!!都怪这老皇帝不讲武德!
知道钦天监想要祸害逍遥王自己不出手偏生等着他动手,躲在暗处看他当街一掌一个丑了吧唧的怪物很好玩是吧!
冷着脸抓着监正一条腿将人拖回太子所居住的东宫,风逸锦已经习惯了这宫中各种指指点点。
虽说心中依旧憋闷着一口气,可今日将陈国上下怒骂一通勉强解了些许憋闷。
“琰哥,你要的人给你绑来了!”
瞧着殿内漫不经心擦拭着手上乌黑血渍的轩辕丹宸,风逸锦将人丢在地面快步上前一头埋进逍遥王脖颈。
清苦的雪莲香将小将军包裹,逍遥王难得神色无措的轻声哄道侣先放开自己:“阿锦乖乖的,我先将自己收拾干净你再抱我好吗?小心弄脏衣裳。”
风逸锦从善如流松开轩辕丹宸,瞧着他净手过后才与人抱在一起。
而那被卸了下巴的监正则是阿巴阿巴半晌也没谁瞧他。
雪莲清苦,长时间用作药引来治愈身子自是将逍遥王身上那股药味儿掩盖唯余一抹清苦气息环绕于身。
贴在轩辕丹宸怀中,风逸锦满意的在这人脖颈间乱蹭更是大着胆子将整个人埋在他身上。
“琰哥你看,我按照你得吩咐将人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还在朝堂上将他大骂一顿!我做得是不是很好?”
小将军两腿一弯,笑嘻嘻地坐在轩辕丹宸身上,白嫩手掌还不停地摸着逍遥王突出的喉结。
只可惜被他压着的人是轩辕丹宸,无比了解风逸锦的逍遥王!
轩辕丹宸怎么能看不出风逸锦这是不满的征兆?瞧着人想要退走的一把将风逸锦按在身上。
“怎么?又有谁惹阿锦生气了,琰哥现在就去解决他们。”
轩辕丹宸似是有意将人禁在怀中,鼻息间的温热尽数打在风逸锦身上。
风逸锦轻笑一声:“他们说太子君无所出,要给琰哥纳妾呢!”
“要不逸锦自请下堂,给琰哥留个位置娶心上人如何啊?”
小将军这话不似作假,听的轩辕丹宸脸色发绿挥手将那碍事的老头丢进道场直接带着风逸锦滚在了床榻上。
“阿锦莫吃醋,琰哥不管这辈子、上辈子亦或下辈子都只爱你一人,谁都不能将我从你身边夺走。”
风逸锦却只是冷淡的瞧着轩辕丹宸,回想着他手上沾染的那丝丝血迹以及朝堂上最开始的大声斥责到现在无人反驳。
小将军不觉得自己一、两顿打能震住那些人,想来是琰哥做了些什么才是。
“那琰哥可莫要忘了,否则逸锦便取了琰哥这条性命。”
轩辕丹宸唇角轻笑:“阿锦也要记得……永远伴在我身侧。你与我,一个神棍一个文盲,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