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跳过,不影响主线,如果和主线剧情冲突以主线为准,再次强调不嫁人!)
(本番外时间线是孙鼎重生之前!)
天宵道庭,天枢峰,
山峰峻拔挺立,而就在这山巅之上,竟隐藏着一间通体透明、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琉璃屋。
屋内,放眼望去,一柄柄血迹斑斑的长剑整齐地陈列其中,宛如沉睡的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这些宝剑历经岁月沧桑,剑身布满锈迹与裂痕,但从其散发出的微弱气息仍可感受到,它们皆是强横剑修的本命法剑。
剑身上那些斑驳的血迹仿佛诉说着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可以想象,当年这些仙剑的主人们在战场上挥剑杀敌时,是何等的英勇豪迈。然而时光流转,如今只剩下这些残旧的兵器,和剑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当年剑主的残血······
而在屋子的正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块古老的石碑,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剑痕。每一道剑痕都深深刻入石碑之中,线条粗犷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剑意。
凝视这些剑痕,仿佛能够看到当年出剑之人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场景,他们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垂死挣扎。
此时此刻,一个身姿端庄、美丽动人的倩影正静静地站在石碑前。
她,一袭白衣胜雪,长发如瀑,随风轻轻飘动,双手背负,静静凝视着房间中央的石碑。
这份宁静被一阵轻微的推门声打破,门扉慢慢开启,映照进来的是晚霞的余晖。
“师父。”
孙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敬意,透过门缝弥散。
背对着门的倩影,并没有转过头来,她声音低沉且不带感情的回响在屋内,
“孙鼎,你来了。”
孙鼎迈步走进屋内,踏步声稳重而坚定。
“师父,我来了。”
她始终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
“最终,你还是决定走上那条道路么?”
孙鼎站立在屋门的旁边,目光认真,
“是的,道庭必须改变,直属于道庭主脉的军团,已经开始拖欠外门弟子的灵石。”
“长老们的洞天军团又出工不出力,军部每年花费巨大数目的灵石根本连个账目都没有!”
“洛道主面对武极帝国的冠军侯,郑轩,已经六连败了!从元婴期到洞天境,每战皆负!”
“但是为了维持所谓最强宗门的虚名,道庭甚至还要不断启封静滞阵法中的底蕴,投入到与武极帝国和玄晶神庭的双线战场中!”
那倩影未动,只是淡淡说道,
“你会得罪很多人,哪怕是我也不得不和你敌对。”
“就算是成功了,你也会被借人头一用!”
孙鼎深呼吸一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与困苦,却也带着无法违逆的执着,声音微颤,
“我知道,师父。”
沉默良久。
终于,最终她缓缓开口,声线中掺杂着无法探知的情绪。
“所以,你来找我有何事?”
孙鼎轻轻低头,沉默了片刻,语气带着几分落寞,
“只是告辞。”
那倩影摇了摇头,淡淡地回答,
“也罢,出了这个门,我们或许真的就是政敌了。”
孙鼎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头微低,似是在表达歉意,
“对不起,师父。徒儿不孝。”
她身躯终于微微颤抖,
“无需道歉,这是你的道。作为你师父,我理应为你有属于自己的坚持而感到高兴。”
孙鼎不再多言,转身面对渐渐闭合的门扉。
而身影背后,那已然沉默的剑室,留下的是一个不再言语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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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琉璃室内,石碑前,那身影静静地立着。
声音依旧平静,却透出些许疲惫,
“孙鼎,你又来了,何事?”
孙鼎身穿灰色的劲装,满身尘土,脸庞略显疲惫,他抬着头,目光在那倩影前定格,眼神复杂,
“师父,我····只是有些累了。”
那倩影未动,声音平静,却稍显急迫,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快些治疗!”
孙鼎轻轻摇头,强作镇定,掩饰着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无妨,都是小伤。”
“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吗?”
孙鼎深深吸了一口气,坚毅而决绝,
“……是的。”
琉璃屋中的光线斜射入窗,映照出女子忧郁的影子,她看上去落寞而孤独。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顾门规……”
孙鼎表情一软,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戚,
“没事的,师父,我知道你也难做,我这个徒儿实在是给师父添了不少麻烦。”
“我看着你长大,你说这些做什么?”
她终于转过身,双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感,似责似怜,声音尽管平和,里面却有一股坚毅,
“我去警告他们一番,做事要有底线!”
“你还是放弃吧,好不好?我去求道主,他虽然一直中立,但只要我求他,他肯定会帮忙的。”
孙鼎颤抖的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刹那间露出坚毅与悲壮,
“对不起,师父,自从我从封印中醒来,家人妹妹都去世之后,我就知道这制度不改不行了!”
女子的脸色终于变化,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嗔怒,
“你这混蛋!”
“改革者又不止你一个!你大可以等境界上来之后再行改革之事!你现在是被人当枪使!”
“你是战场上的英雄那又如何!”
“英雄在权力面前是拗不过的,英雄在权力面前是什么呀,只是工具。”
孙鼎的眼眶微微泛红,嘴唇紧抿,眼神之中充满了痛苦与决绝,
“对不起,徒儿愚笨,等不了那么久……况且,我也回不了头了。”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说罢,他缓缓跪下,磕下了几个响头。
室内的空气也变得极为压抑,女子眼睑微微颤抖,屋内的众多长剑似乎也随着女子的心情波动而颤抖。
最终,她的手轻轻垂下,
“走吧,孙鼎,你的路,你自己走。”
孙鼎身影略显蹒跚地离开了琉璃屋,背后的门缓缓关上,剑室里,长剑依旧静默,石碑无语,而那女子,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长发在寂静的琉璃屋内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