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方宴的疑惑,灯神故作神秘,笑道:“那是她的心之所向,我岂能知晓?一切由你决定!依我看,不如……”
“滚,滚,滚,你这老顽童!”方宴斥退了他,目光凝视着熟睡的江茹芸,心中满是困惑:如此沉醉,她竟能许下心愿,实在不易,然而,她这般模样,我是否陪伴她整夜,对她而言又有何不同?
很快,江茹芸用行动给出了答案——方宴轻柔的动作刚告一段落,她便再度躁动起来,手脚不听使唤地掀动被褥,不经意间,露出了精灵族特有的洁白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为了避免触发禁忌,方宴匆忙地为她盖上了魔法织成的被子,口中轻声劝说:“尊贵的女神,您让我屈服了,您快平静些吧,我陪您坐守一夜如何?”
这一招屡试不爽,仿佛是听见了他的声音,江茹芸再次陷入宁静,安静地躺在那,仿佛月光下的精灵重新陷入了梦乡。
于是,方宴干脆搬来了王座般的椅子,坐在床边,随手取了一本古老的法典翻阅,准备用意志力支撑一个漫长的夜。
他其实也很疲惫,但他害怕自己一旦沉睡,这少女会再度躁动不安,或是在他之前醒来,引发不必要的混乱。更何况眼前让江茹芸保持宁静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时的几句低语……
就这样,他一直坚持到晨曦初现,五更时分,方宴实在难以继续,见江茹芸沉睡如梦,他也眼皮沉重,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轻轻倚靠在床榻的一角,闭上双眼,试图小憩片刻以恢复精力。
这一闭眼,时光便在他控制之外悄然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方宴被一阵尖锐的呼唤唤醒,紧接着是一阵头部的剧烈疼痛。
一个激灵跃起,他发现江茹芸正挥舞着粉嫩的拳头,不断敲击他的头颅,口中发出委屈至极的哭泣。
“尊贵的女神,您这是何意?”方宴护住痛处,眉头紧锁,心中满是不解:不是您期望我陪伴的吗?这难道是忘恩负义?
江茹芸脸颊绯红,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发泄情绪,身上衣物却依旧凌乱,急忙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遮挡,口中低声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诸神在上!我一直坐在这里,还能做什么?”方宴苦笑,“你……你自己没有察觉吗?”
江茹芸更加羞愧,下意识地摸索自己的身体,的确未察觉任何异样,但她依然疑虑重重:“我醉成那样,谁知道你是否趁虚而入?哼,不提别的,我的衣裳难道是自行褪去的吗?”
“你还真猜对了!”方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你醉得不省人事,满身酒气,我原本想离去,但你却一边扯开衣衫一边喊热,死活不让走,我也真是自寻烦恼,竟然在此守了一整晚,只是担心你在酒后迷失自我……”
这番话语虽然带着些许埋怨,但在江茹芸听来却莫名感到一丝温暖。
他……终究还是相当关心我的?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她迅速在心中划了一个否定的符号:不对!我在乱想些什么?我不是已经发誓了吗?只要他能陪我度过一夜,我便不再为此事困扰!
哼!对了,他不敢弃我于不顾,多半是因为害怕我出现不测,怕自己被舅舅责备吧?
当她在内心构建着心理防线时,方宴也接收到心愿任务完成的通知。三百许愿星到账,使他的账户重新回到千星之界。同时,他通过心灵探测之术得知了江茹芸的真实想法,得知她确实“言出必行”,内心自然大感宽慰。。。
方宴深知,这不仅是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他与江茹芸之间关系的磨砺。在这片充斥着魔法与神秘的世界里,他们之间的羁绊似乎正悄悄地加深。而今晨的第一缕阳光,不仅仅是新的一天的开始,也象征着他们关系中崭新的一页。
然而,正当方宴沉浸在这份宁静与满足之中时,远处的天空突然泛起了异样的光芒。那是魔法波动的征兆,预示着未知的挑战即将来临。方宴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警觉的目光望向远方。
“看来,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他低声自语,心中却充满了决心与勇气。“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将与你并肩作战,守护这份珍贵的情谊。”
江茹芸从半梦半醒中抬起头,看见方宴坚毅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那一刻,她仿佛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份承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油然而生。
于是,她轻轻开口:“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这句话,既是回应,也是誓言。
于是,两人一同迎接那未知的挑战,携手前行,在这充满魔法与奇迹的世界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汝莫要误解!吾留此地,全因龙总之命,并非对你有甚妄念。\" 方宴言道,语中带笑,却不失礼数。
江茹芸正可借此缓和尴尬,冷哼道:\"呸!尔等之辈,亦敢对我有何妄想乎?\"
方宴任由她言语间逞强,笑道:\"醒否?无恙否?吾先行矣!\"
\"稍等!\" 江茹芸唤住他,撇嘴道,\"吾不愿负汝恩,愿以晨餐相谢,以此感激昨夜汝之照料!\"
此话一出,方宴竟觉腹中空空,宿醉之后,体内亟需谷物与碳水滋养。既身处酒店,他便未加推辞。
待江茹芸更衣梳洗完毕,二人共赴餐厅享用早餐,随后肩并肩步出酒店大门。
自门而出至路边有几阶石梯,江茹芸行进间,不知是否因昨夜饮酒,步伐略显摇晃,脚下一软,娇呼一声,险些摔倒。
方宴近在咫尺,反应敏捷,急忙伸手将其环抱,低头问道:\"可伤否?行走需谨慎!\"
语气虽略显不善,江茹芸未生嫌隙,原欲独自离去,然脚踝似扭伤,刚一站起,疼痛难忍,差点再度跌倒。
方宴无奈搀扶,叹道:\"罢矣!吾送佛至西,乘车送汝归家安歇吧!\"
正值周末,方宴无他事,便招手召来一辆马车,伴江茹芸一路前往其居所。
此处乃一单身公寓楼,依理,如江茹芸此类本地人士不应居此。下车之际,方宴眼神略带疑惑。
江茹芸适时解惑:\"吾愿自食其力,故近日离家独居,租屋而居,颇感自在。\"
方宴点头,意欲将其扶至门前即行告退。及至门前,江茹芸正欲取钥开锁,忽闻内有足音,随即门扉徐启,一熟悉身影映入眼帘。
\"母?何以……\"
见其母龙兆丽怒容满面,江茹芸不自觉缩颈,下半句话未曾出口。
\"汝尚敢问吾?一整夜音信全无,令吾忧心如焚,至此亦寻不到汝,若非询汝舅父,吾不知汝在外纵乐……\"
龙兆丽一通训斥后,目光转向方宴。她自是识得方宴,前次江茹芸遇困,正是方宴出手相助,还其女清白。然而思及女儿昨夜或与此青年共度,心中颇感难以接受。
\"汝即是方宴否?如实告知,汝二人昨宵究作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