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交谈几句后各自盘坐练习,江夏被罗天叫到一旁,递给他三块玉牌:
“这是武技烙印牌,握在手中探入神识即可查阅。”
“其中一份是魂针法门,一份是血箭术法门,一份是霸枪的修炼方式。”
“这霸枪是为师的自创武技以迅猛着称,其灵气运行独树一帜,可以用最少的灵气爆发出最强的伤害,希望你不要辱没这霸枪之名。”
江夏郑重的双手接过武技:“谢谢老师。”
罗天微微点头:“先按照上面的练,有点基础了为师再亲自指导你。”
“记住了,武道之途,一日不练如隔三秋,天赋决定你的起点,努力才能决定你的终点。”
“也不要觉得习武是一件苦差事,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容易事,世间如苦海,人人苦争渡。”
江夏站直身躯,神色恭敬:“老师放心,学生谨记。”
罗天笑着点点头,挥手让江夏独自去练习后又叫来陈南,为其指点战法。
一片空地上,江夏取出罗天赠予的长枪。
饶是已经把玩几次,但长枪入手后依旧难掩欣喜之色。
长枪名为银白龙枪,是由八阶白龙龙脊所制,长约六尺有余通体银白,枪攥是龙首形状,枪尖锋锐至极。
江夏尝试过将其与灵气化形的长枪融合,意外的发现二者竟无比契合,融合后缕缕雷芒自枪身流转,枪尖吞吐雷芒,威能更盛。
盘膝而坐,长枪横于双腿,手握武技烙印牌,江夏感受到其传来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顺势闭目探入神识,密密麻麻的字体便浮现在识海之内。
开篇一句:欲练此枪,必有向死而生之志。
看着一行大字,江夏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其与自己那个温文儒雅的老师所联系在一起。
略感震撼后,江夏再次看去。
“枪法一十八式,三十六路杀法,藏龙卧虎、变幻莫测,其威能势若雷霆,有翻山倒海之能。”
看到此处,再往下便没了字。
正当江夏疑惑之际,两行大字骤然炸散,化作点点金芒。
金芒迅速凝聚,竟化为了一个三尺小人,小人手持长枪对着虚空行礼后打起了一套枪术。
拦、拿、扎、搅、扫、点、崩、震、挑、拨、抡、劈、接、摔。
一套动作威猛迅疾,丝滑流畅,脚下步法简洁明了。
并且随着金色小人的出枪,其身躯上根根经脉与各个窍穴清晰可见,灵气运转更是明了至极。
江夏细细观察后发觉这套枪术经脉内灵气运行极为简单,可这窍穴运转却繁杂无比。
要知道现今的种种武技都是使用经脉为基础取用灵气,爆发威能。
这窍穴之法在百年前就已没落,其原因便是人体窍穴极难开启,稍有不慎便会炸开。
而窍穴一但爆炸根本无药可医,只能沦为废人。
看着那金色小人打完一套枪术后江夏退出识海,看着掌心处的武技牌陷入沉思。
这窍穴之法确实玄妙,灵气进入窍穴旋转一周后再从中涌出,仅仅是这一进一出,其威能便可提升一倍有余。
而人体除去天窍之外共计三十六枚肉身窍,而每个窍穴都具提升威能之效。
江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对数字不敏感的他一时间竟想不出究竟能放大多少威能。
转头看了眼罗天,发现他还在教授林瑶刀法,江夏按下心中震撼取出血箭术的武技开始观摩。
手握武技牌,神识再次进入识海,稍有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什么金色字体,上来就是一个青色小人。
小人也只是脖颈部位经脉明显。
青色小人行礼之后开始运功,只见其脖颈处经脉内灵气涌动,喉咙内出现一缕鲜血。
灵气与鲜血交融经脉猛的一震,鲜血当即化为血箭自口中激射。
观摩后的江夏欣喜无比,自口中射出血箭,近身缠斗之时要是能趁其不备突然来上这么一下。
丢丢丢,不敢想,太老六了。
神识退出识海,这血箭术不用什么窍穴经脉足以完成,江夏当即开始尝试。
灵气聚在喉头,逼出鲜血。
尝试的江夏仅仅是完成这两步便发觉自己的喉咙刺痛难忍。
忍着剧痛,江夏脖颈内的筋脉猛的一震。
噗的一声一口血痰当即射出,画出一道弧线飞行了足足一米之巨,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血痰射出的瞬间,江夏便捂着喉咙痛苦的跪倒在地。
双目满布血丝,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疼!太疼了!那是一种比喉骨震碎还剧烈百倍的疼痛。
江夏颤颤巍巍的自储物戒中取出疗伤丹药,猛的一口吞下,如同吞咽刀片般丹药坠入腹中。
江夏一动不动的瘫在地上,身体颤抖。
刚刚尝试的时候他没有收住力,震动经脉时仅仅只有一成力量作用在了血箭之上。
其余九成全部被他弄在了自己的经脉之上,一时间经脉龟裂,喉骨粉碎。
地上的江夏双眼噙泪,满脸绝望的看向自己老师,心中腹诽不已:
“老师,我真的是您的亲学生?才看了两部功法。”
“一部需要开窍,稍有不慎就会葬送武道的那种。”
“这另一部居然是要震动经脉,刚刚尝试便是经脉寸断啊老师,咱真就没有正常的功法?”
“感觉我都不用上战场,就先把自己给练死了。”
瘫了半晌,因为疗伤丹药效果极佳的缘故,江夏的喉咙的经脉恢复了三成左右,不再像那般剧痛。
捂着喉咙,江夏缓缓走向罗天。
发不出声音的他手持长枪在地上刻字:
“老师,您这功法我怕把我自己玩死,能不能换一换。”
罗天平淡的开口:
“世间武技分天、地、玄、黄四阶,我这霸枪位列天阶功法,而这血箭术是为地阶极品。”
“这两种武技只要练成,战力便是质的蜕变,你确定要换?”
江夏微微发愣,思索片刻后摇摇头,再次刻字:
“老师,我还小,抱怨两句而已您别当真,学生这就去练。”
罗天微微发笑,丢出一瓶丹药:
“这是修炼血箭术所搭配的疗伤丹药,对于脖颈的伤势有所奇效,刚才忘记给你了。”
江夏接过丹药后双目圆瞪,手持长枪在地上刻出一个大大的老师二字,后面的感叹号刻的那叫一个长、深、大。
刻完字的江夏拖着枪走向空地,罗天看着那老师二字,暗暗发笑。
有了专属的丹药后伤势好的更快了些,江夏没有再管什么喉骨不喉骨的,碎就碎了,没啥大事。
只要经脉恢复他便尝试练习,吃丹药就跟吃糖豆儿一般。
一上午的时间,江夏足足瘫倒六次。
但是效果也是极为显着,那口血痰从一开始的一米,已经变成了两米之巨。
距离练成武技的千米距离又近了一大步。
最后一次瘫倒后江夏看着那高升的日头,看了眼时间决定摆烂十分钟,他实在是怕自己一会吃东西跟吞刀片一样。
仅是片刻,陈南就走来寻找江夏:“老夏,老师说他老人家今天没出门打猎,让咱去食堂吃饭。”
躺在地上的江夏缓缓竖起右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半晌后一辆无人车上,陈南和王征南二人捂嘴偷笑,姜南溪直接是面带笑容。
林瑶面色平静,眉宇间有一丝担忧闪过。
江夏紧握右拳,嘭嘭两声,陈南和王征南一人领了一个大板栗。
二人见江夏惨状也没有还手,只是挨打之后笑的更加放肆了。
只见此时的江夏脖子肿的跟脑袋一样粗,红彤彤的一片还发不出声音。
陈南笑的快要背过气去,一抽一抽的开口:
“没事老夏,一会哥们儿我给你找些汤汤水水的喂你,保准不给你饿着。”
几人嘻嘻笑笑的到了食堂,刚刚下车便见到赵亮挂着笑容站在食堂门口。
赵亮见几人下车后抬手指了指身后的牌子。
只见上面挂着五人的照片,下面是一行大字:
“五人与狗,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