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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一动不动的瘫在地上,眸中没有一丝神彩。

神识的疲惫比起肉身简直更叫人难受。

突然!

王五的身影出现在江夏身前,他的身后站着灵卿手臂上缠绕着小白蛇。

他带着笑意开口:

“你是真要把老师的湖心岛弄成动物园不成?”

“一头鹿,一条蛇,下次准备再弄老虎还是豹子?”

江夏咧嘴笑笑,没有开口。

小白蛇见到江夏后迅速窜出,小小的身躯乖巧的盘在江夏肩头。

王五随手抛出一块令牌:

“屠字街,二巷3号,今后你就住在那了。”

“不过前提是你能打得开大门。”

见江夏没有抬手的意思,小白蛇迅速张口,将令牌衔在口中。

王五带着灵卿御风而起,声音飘荡在江夏耳边:

“此事若成,记你头功!”

“此事我已通知老师,估计很快便到。”

江夏翻了个白眼,自己这大师兄怎么回事,老喜欢飞起来给他留话。

就不能站着把话说完再走?

小白蛇将令牌塞入江夏怀中:

“大哥,这个人好强啊!”

江夏微微点头:

“老师说大师兄是七阶巅峰。”

小白蛇一双眼眸瞪的浑圆:

“七阶巅峰?”

“我勒个乖乖!”

“大哥!我要是修到七阶巅峰恐怕都要几百年了哎。”

江夏无所谓的“嗯”了一声。

此时的他对什么七阶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很强。

对于自己的七阶大师兄江夏更是觉得他没有一丝高人风范,嘻嘻哈哈的还是个事多的主。

似乎脑子还有一点不好使?要不然怎么能让自己投影那么多遍的记忆。

小白蛇新奇的观察四周,江夏依旧瘫在原地。

他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神识上的疲惫。

这疲惫说白了也就是消耗太大,只要他取出林予鹿给的那块黑色石头,不敢说片刻恢复但也大差不差。

但那石头的效能实属逆天,江夏可没有傻到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拿出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江夏静静调息,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空中的太阳渐渐西斜,月亮不情不愿的爬起来上班。

此时的江夏,神识上的疲惫也恢复了少许,他扭扭脖子骨骼发出一连串爆豆般的响声。

站起身来对肩头上的小白蛇开口道:

“先去找人问问路,快晚上了总不能露宿街头。”

小白蛇兴奋的点点头,它早就看腻了这城头上的景色,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去看看了。

环顾四周,江夏发现那些个值守的将士一个个不见了踪影。

看到远处有楼梯,江夏迈步走去。

他缓步走在楼梯之上,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阶梯之上遍布灰尘江夏感觉起码有指甲盖那么厚!

墙壁的拐角处更是有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些个蚊蝇被粘在网上拼命的挣扎。

他每每迈出一步都会激荡起些许灰尘,鼻腔中满是腐朽沧桑的味道,一行脚印缓缓蔓延向下。

城墙根,靠着一棵老槐树独自饮酒的李老瘸子笑着开口:

“几百年了,还没有这般痴傻的小子呢。”

“万丈高的台阶真就想着一步步走下来?”

在他的对面,一位蜷缩一团抱着一个竹制刀鞘的汉子缓缓开口:

“他要是真能走下来,我是高看他一眼。”

李老瘸子微微挑眉,这木头疙瘩居然开口说话了?

他仰头灌下一口仙人酿,顺势将整个酒壶抛给对面的汉子。

那汉子微微抬眼,不见他有任何动作,酒壶居然是原路返回稳稳落在李老瘸子手中。

李老瘸子笑呵呵开口:

“怎么,嫌弃老头子不成?”

汉子没有作答。

李老瘸子也不介意,淡笑两声又是饮下一口烈酒:

“你啊,在这坐了有三百多年了吧。”

汉子依旧没有作答。

李老瘸子一边饮酒一边自言自语:

“这天底下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

“要我说啊你就是个憨傻货。”

“一坐三百年,啧啧啧,再有个一百年怕是直接变成枯骨了吧。”

汉子只是低着头,他的长发与胡须交织在一起垂在地面,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李老瘸子吐出一口酒气,拎着酒壶轻轻晃了晃。

酒液碰撞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仿佛是那天籁之音,他满脸沉醉:

“这天上甘露你都不稀罕,这人让你做的,甚是无趣啊。”

“像你这情况,三壶仙人酿,大被蒙头一觉起来屁事没有。”

汉子仿佛变为了石雕,对于李瘸子的话充耳不闻。

走在台阶上的江夏微微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印,他再次迈步。

小白蛇甚至有些无聊的在打瞌睡,它有些萎靡不振道:

“哥,这地方一看就是没人走的路。”

“咱直接跳下去不成吗?以你的本事还能摔着?”

江夏平静的摇摇头:

“初来乍到要守规矩,没路也就罢了,有路还是要走路的。”

“再说了,这城墙可是守护我华夏几千年的堡垒,这上面不知道有多少前辈的鲜血。”

“第一次来就跃下城头,不合适。”

小白蛇微微点头,长长打了个哈欠:

“那哥你慢慢走,我眯一会儿啊。”

江夏翻了个白眼,继续迈步向下。

靠着槐树的李老瘸子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小子,懂规矩知礼数,一会老头子我就少骗一些好了。”

对面的汉子微微抬眼瞥了李老瘸子一眼,似是想说什么。

犹豫再三他没有开口。

李老瘸子见状顿时来了兴致:

“诶!你看上这小子了?”

“啧啧啧,稀罕事啊。”

“这么多年多少天骄都前来求过你,上次听说还有在你面前跪了三个月的你都没有理会,这次你是怎么了?”

“不会是大限将至怕这一身本事没有传承吧。”

“那你可就倒霉了我跟你说,这小子可是老司令的关门弟子,你啊,晚啦。”

汉子还是没有开口。

李老瘸子贱兮兮的凑到他的身边,抬肘碰了碰汉子:

“跟我说说呗,你放心,我这人嘴紧。”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汉字依旧纹丝不动。

李老瘸子轻挑眉梢:

“大限将至?”

“这小子天资异禀?”

“这小子是天生的练刀胚子?”

“你倒是跟我说说啊,你究竟是看上这小子那一点了。”

“你认识他爹娘?”

“祖上有过交集?”

… …

李老瘸子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

各种离谱的猜想应有尽有。

汉子最终不耐其烦,淡淡开口:

“踏实,尊重。”

虽是短短四个字,但这是汉子三百年间跟李老瘸子说的第九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