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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礼文嘴角不自觉上扬,抬手打了个响指。

绽放绿色光芒的大阵当即旋转起来!

一根根绿色的藤蔓如触手般弹出,瞬间缠绕在江夏身躯。

此时的江夏眉头紧锁,身躯不断用力奈何这藤蔓坚韧异常他实在难以挣脱。

王礼文抬手射出一枚褐色的种子,种子落地的瞬间变为了一尊黄褐色的高大木人。

江夏感受着木人散发出的气势,面色变得阴沉无比!

这木人的实力竟是远超先前的绿色树人。

王礼文没有放狠话,更没有半场开香槟。

单手一指江夏,木人迈步而出。

它硕大的体形是那般笨拙,其速度在江夏眼中完全是老鳖踱步。

江夏算是得知王礼文为何不是开局便召唤木人了。

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他被牢牢束缚,动弹不得分毫。

这木人就算动作再慢,打一个固定靶它还打不中?

此时,站在林非晚身旁的女子带着些许笑意开口:

“非晚姐,这个江夏好像是真的要输喽。”

林非晚疑惑的看了女子一眼:

“他的胜与败与我何干?”

“非晚姐,他不是你的邻居吗?”

“而且这可是你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关注的几位异性吧。”

林非晚淡淡开口:

“关注,也只是好奇他是否徒有虚名。”

“而且,这个江夏也不见得就会输。”

“在这屠字街,大家都是三阶修为,但为何实力却宛若云泥?”

“那还不是你们一巷的太过妖孽?三阶都能打四阶了。”

林非晚微微笑了笑:

“不是我们妖孽,而是我们手段多。”

“修为相当,想要拉开战力自然是比拼手段。”

“王礼文底牌尽出,而这个江夏却还未亮一张。”

“难不成你就相信这个江夏没有些别的手段?”

女子皱眉思索,她轻轻摇头:

“没有手段,来不到曙光城,住不进屠字街。”

“那就拭目以待吧,他亮的底牌越多,往后也更好追赶他不是?”

女子点点头,不再言语目光直直看向江夏。

挣扎了半晌的江夏微微叹气。

没想到还真有人修炼书籍上那些晦涩至极的阵法一道。

修炼也就罢了,居然还能练到如此地步。

同阶之内,自己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

“咚、咚、咚。”

一声声闷响传来,那是木人脚踏大地的声音。

声音在江夏耳中愈来愈大,二者的距离也愈来愈近。

江夏索性放弃了挣扎,指间储物戒灵光一闪,一个小巧精致的东西被江夏握在手中。

此时的王礼文有些得意:

“放弃了?”

“也是,毕竟我这缚灵阵就连四阶武者都很难破开。”

“江夏,做人不要太大意。”

“三个月后你还会有一次挑战的机会,到时候,小心些。”

话音落下,高达四米的木人迅速握拳,重重的砸下!

“嘭!”的一声巨响。

狂暴的气浪当即向着四周蔓延,无数的碎石激射而出!

尘土飞扬淹没了木人的身躯。

王礼文有些皱眉,他轻声开口:

“倒是个汉子!硬吃我一拳也不开口认输。”

“可是这骨气,跟躺在床上半个月比起来,到底谁亏谁赚啊。”

突然!

王礼文的耳边响起江夏的声音:

“我觉得还是骨气更重要一点,你说呢?”

王礼文顿时大惊失色!

他刚要有所动作,江夏稍稍向前递出了一丝短匕。

锐利的刀尖刺在王礼文的后心,冰寒刺骨的感觉让他瞬间为之一怔。

不敢在动弹分毫。

江夏再次开口:

“昂?问你话呢,你觉得那个重要一些?”

“我不希望听到假话哦。”

王礼文缓缓闭上双眼:

“修炼的时间争分夺秒,我不能在床榻之上浪费功夫。”

江夏嗤笑一声:

“那就认输。”

王礼文钢牙紧咬,双拳死死攥着。

但他清楚的知道,以江夏的速度,别说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再远上几步自己都没有任何胜算。

他只是一个控制师,无论比斗还是战场。

自己只要被敌人近身,那便是九死一生。

片刻后,他闭着眼吐出一口浊气。

与浊气一齐吐出的,似乎还有他胸中的傲气。

他的身形与江夏相比,微微有些佝偻。

他以一种祈求的语气开口:

“能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秘法吗?”

“为何我先前没有察觉到丝毫灵气波动。”

江夏轻轻摇头:

“你选择认输,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尊重你的选择之后便不会再尊重你这个人了。”

王礼文咧嘴一笑,笑容当中满是苦涩。

他看向半空的王老:

“王老,我认输。”

王老笑着点点头,朗声开口:

“第二局,江夏胜。”

与话音一齐落下的,是江夏手中的短匕。

王礼文没有回头,迈步走向场外。

边走边开口道:

“等你真正住在这里,你会明白我的选择的。”

“时间,耽误不起。”

“一步慢步步慢。”

“还有,你也不是很汉子,汉子不用短匕。”

江夏将匕首插回后腰:

“于我而言,输阵不输志。”

“志气都丢了,还拿什么追赶?”

“再有,我的匕首是妻子送的定情信物。”

王礼文闻言双脚站定,他沉默半晌微微摇头:

“志,呵呵。”

“住在这里的人,那个先前不是志吞天下之辈,结果呢?”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我,不过是最小,最瘦的一条罢了。”

江夏闻言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他朗声开口:

“并不是爬到山顶才是成功,我的朋友,对于天生无法飞翔的鸟,当他振翅欲飞的时候,就已经打破了命运的枷锁。”

“何必非要与他人比拟?”

王礼文的身躯如过电般一颤,他缓缓转身直视江夏。

目光复杂至极!

江夏笑容灿烂,如春风和煦。

王礼文忽的深深鞠了一躬:

“受教!”

“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

江夏微微躬身:

“我也是书上看来的。”

此时,高空中观战的众老兵简直按耐不住心头的激动:

“这小子!这心性!除非他死,否则百年内我华夏将再多出一位老司令!”

“璞玉!上等的璞玉!年轻一代他若不配成为强者,谁配?!”

“心性、实力他都具备,就差那手段了。”

“手段?你们好好看看那小子浑身的死气,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若是实力强大,还需那些龌龊手段?”

“我说的不是这个手段,我说的是这小子的武技手段有所欠缺!”

“你们没发现?到现在他也就是用出了一个血箭术。”

“是啊,这是老司令没教他?”

“老司令多忙你们不知道?”

“这还不容易?咱们这么多人一人教他一两手绝技不就成了?”

“有道理!”

“何止是有道理!你们想想,这小子以后还是名震诸天,到时候再用出一手你我的绝技!”

“嘶!老八呀老八!还是你脑子好使!”

此时,林非晚一双美眸直直看着江夏:

“输阵不输志吗?”

她旁边的女子微笑着开口:

“非晚姐,他的匕首是妻子的送的定情信物。”

林非晚当即转头瞪了女子一眼。

不远处的屋脊之上,那位少年低声开口:

“输阵不输志,好大的口气。”

“倒是合我胃口。”

话落,他起身拍拍屁股:

“那就让我试试你,到底输不输志。”